陵弦诧异地瞅瞅大门,嘴里啧啧有声:“得,这都二十天了,是要把之前积攒的都补回来啊,也不怕把人弄死。”
猛地拽枯难胡子,在他哀嚎声中调侃:“你就要有魔后了,好好伺候着吧,哈哈哈哈哈。”
枯难眨巴小眼,开始放光。
殿内床上,张逢夏悠悠转醒,只觉腰间箍着难受,一条精壮的胳膊像要将他勒断。
“松手。”拍打罪魁祸首,那人一动,就浑身难受。
张逢夏倒吸凉气,抬腿踹人,又是一阵难受,还连带着抽筋了。
炙戈呵呵笑着,拉过他的腿轻柔按摩,把扭着的腿筋顺开。
“逢夏,你睡了三天了,可好些了?”
张逢夏不想服软,奈何里里外外就是输人一筹。腿上抽搐缓解,舒服得叹气:“该起了。”
殿门在枯难和陵弦面前打开,魔尊大人不是神清气爽,而是一脸忧心。
“尊上,十万……”屁股被陵弦踹了一脚,枯难收声,察言观色一番,才小心翼翼问:“我该筹备封后大典了?”
陵弦在后头偷笑,炙戈一瞪眼,绕开枯难往参事殿走去:“独孤西风呢?”
“累了,正睡着呢。”嬉皮笑脸没个正形。
炙戈猛一止步,漫不经心的一眼瞥来寒意凛凛:“我让你助他元婴解封,小心点,他毕竟是修士未经天劫淬魂。”
枯难缩了脖子,在炙戈杀气下乖巧隐身,只有陵弦,依旧吊儿郎当:“唉,我干的都是苦差事,要融化一块冰疙瘩,火气不够旺会冻伤自己的,尊上,我想要赤练蛇。”
“枯难,把埋骨地的通行碟给他。”
交接了通行碟,炙戈负手道:“陵弦,明日带三千魔兵去泛海深渊捉拿叛军。”
陵弦收起嬉笑,正色道:“再给我两千人马,还有我的屠神刀,当年留在魔界,现在你手里吧。”
炙戈示意枯难准备,陵弦领命离去,枯难犹豫地目送他,轻声问炙戈:“尊上,陵弦大魔当年叛出魔界,您就不怕他取回了兵器,带五千兵力……谋反,毕竟他是万年难遇的魔将,颇有才能……”
“疯狗拴上了狗链子,你怕什么。”炙戈冷哼:“更何况,泛海深渊有他的故人在,他有心无力。”
枯难哼哼着,这位大爷任何时候都运筹帷幄掌控全局,有时看起来很讨厌。
“枯难,把离心草送到陵弦殿内,传令让独孤西风来见我。”
“是,尊上。”
独孤西风精神不好,元神浮动。魔界的空气对其有影响,想来陵弦的某些举动对他损伤更大。不过,解封元婴总是要付出代价的,除了陵弦,炙戈想不出其他人选能让独孤西风动情,只有大魔的煞气能松动渡劫期的天山心法。
“魔尊,找我何事?”独孤西风万年不变的冷淡语调带着明显倦意。
炙戈将离心草交给他,问:“天山功法能隔离魔气,我想请你帮我炼制离心丸。”
独孤西风观察手中的紫色新鲜草药,锯齿边缘布满瘤体,令人不快的外观是魔界植株无疑,但是他居然没在其中发现魔气,一丝都没有。顿时惊讶。
植株靠空气土壤孕育,其中必带有生长地的气息,魔界生命怎能没有魔气。
炙戈看穿他的心思,解释道:“俗话说物极必反,阴阳相生相克,世间万物皆如此。凶煞之物必有克制,强者亦有致命弱点。掌门不必惊讶。”
“是魔气诞生之地?”独孤西风福灵心至。
炙戈顿首:“不错,是我从泛海深渊找到的,能助人拔除魔气。”
“给张宗主用?”、
“是。”
“不妥。”
“为何?”
独孤西风只拿了一小会儿,离心草上已结霜,他说:“离心草隔绝魔气,再加上天山功法,炼制的丹药会让人忘情绝义。”
炙戈不屑冷笑:“一枚丹药而已,呵呵。独孤掌门,你不通事故自然不会明白,情到深处不是任何外力能改变的。若给他人服用我得斟酌一二,逢夏嘛,他连心魔都生不出来,如何与我离心。”
“那你何必给他用丹药,魔界的一切都无法影响他。”
炙戈望着远处戾气聚集的巨大乌云在天空盘旋,悠悠道:“我要他永生永世陪着我,就不能给他一丝反悔的机会。”
“什么意思。”
炙戈看着他,笑意带着一丝寒意:“按我说的做吧,离心丹今后你也用得到。”
打发了独孤西风,炙戈再次回到寝殿,发现张逢夏刚刚醒来,正迷糊着。
坐到身边揽着他,忽然就被拽倒在他身下。
“去哪了?”张逢夏控诉着,眼里都是怒气,却叫炙戈笑开了颜。
他将手枕在脑后,放松了身体任他压着,另一手卷着脸上垂着的发丝调侃说:“丞相大人听说我带人回来宠幸,吵着要我立后,这不,刚刚打发了。”
张逢夏嘴角抽搐,拍掉炙戈的头冠,拉开他的衣襟,被炙戈按住手:“别撩拨我,我白日宣淫被臣子非议,反正我脸皮厚他们打杀不动,就怕叫我生个孩儿就难为我了。”
“……”张逢夏用力锤他,放开他下床穿衣。
炙戈从后头搂住他,安抚:“不生气了。如今到了魔界,过往一切都如云烟散去,好好与我过日子,再也不生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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