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的碧湖,城西的龙虎山,都好,卿卿若是喜欢,咱们便今晚去游湖,明天去龙虎山。”李沅两手用力将人拉回到身边抱进怀里。
寒冷的北风吹得行人匆匆而过,见了雪花的莫竹兴奋地差点要跳上墙去抓雪花,沉稳的萧成一言不发,偷偷去买了两块桂花酥饼。
李沅宽大的披风下露出一张被风吹红的小脸,落雪越来越大,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玉容卿说了句冷,李沅加快了脚步,很快带她回到府中。
走去正厅,李沅为她掸掸发上的雪,解了披风挂到一旁,从丫鬟手中接过小暖炉塞到她手中。
玉容卿对他嘻笑着,掏出帕子来擦掉他身上雪花留下的水,而后把脑袋埋进了他的胸口,又软又暖,真舒服。
“相公,现在平阳王已经死了,新帝与你之间也没有新仇旧恨,咱们算不算已经平安了?”
平阳王死后,他留在京城的部下也遭到清算,除了李沅保下的沈方,其余全部下狱或斩首。对于李沅与平阳王之间的承诺,玉容卿不知全貌,不做评价,但她有点想回家。
李沅知道她思念家乡,俯身安慰,“卿卿不用担心,等到明年春天,雪化花开之时,就是你我归家之时。”
平阳王已死,算除掉一个心头大患。新帝仁厚待他不错,李沅在朝中的人缘也改善了不少,他自始至终没有变过,只是坐在龙椅上的人变了,百官的态度也跟着一同变了。
为了让李怀安做皇帝,李沅实实在在的得罪了誉王与宁王,如若他们两人合起手来,李沅一家都不会落得好下场。
只可惜,那两人不可能联手。
一个是亲娘养的,备受父皇母后的宠爱,一个是丧母后被暂时照料,又被父皇暗中寄予厚望,处境自然不一样。
皇家利益纠葛最是撕扯不清,求真情的被强加了权势,野心勃勃的是井底之蛙,养精蓄锐不露风头的被黄袍加身,而他,一个只求安稳的棋子,却反噬了棋手,成为这场棋局的主导者。
从李沅懂事的那一天,他就知道,坐在龙椅上的那个年迈的“父亲”在下一盘大棋,连他自己也是棋盘上一颗被摆到明面上的白子。
自己那侍宠而骄、目无他人的养母,却连踏上棋盘的资格都没有。
如今,局面经过几次转折后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宁王虽然有皇太后的党派做后盾,但太过骄纵,并不成器。要想确保他和卿卿的平安,得除掉誉王这个最大的变数。
李沅哄着玉容卿去书房看账本,自己去侧厅煮茶,将茶水盛出,端了茶出去,刚走出门便看见了来势汹汹的李仲伟。
几个护卫加在一起都没能拦住他,是李沅提前嘱咐过不能伤了宁王,才不敢出手。
李沅将托盘递给其中一个护卫,嘱咐他将茶送到书房去,自己上前问询李仲伟:“七弟到此有何贵干?”
“李沅,你莫不是将我当做傻子?”李仲伟没好气道,“李耀那家伙害我也要害你,你却是非不分,当初约定好辅佐我做太子,竟是帮李耀一起对付平阳王?真是枉费我对你的信任!”
李仲伟一拳上去,李沅也不躲开,轻松接下他的拳头,甩到一旁。
“七弟说笑了,敢问你何时信任过我?”李沅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也不显慌乱。他在小时候就已经受过李仲伟的臭脾气,如今也不觉得他讨厌,因为已经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被父母宠坏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
李沅冷言道:“父皇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你做太子,当初要害你的人也不是誉王,七弟连这些事都看不清,若不是有皇太后护着你,你岂有能耐活到现在。”
闻言,李仲伟睁大了眼睛一脸震惊,“不可能,我可是嫡子!父皇如此宠爱我,怎会将太子之位留给他人,你到现在还说谎!”
说着就抬手攥拳要打到李沅身上,李沅一个侧身轻松躲过,见他垂下手要去掏兵器,上手掰过他的手腕向后一折,疼得李仲伟连声大叫。
喊的像个被打哭的三岁孩子,李沅甚感无趣,点了他的哑穴让他暂时发不出声,将他的手腕掰回原位,两次疼痛逼的李仲伟眼泪都下来了。一个过了年就要二十岁的青年,落泪跟下雨似的,让李沅很头疼。
好在府上被玉容卿管过后都换成了自己人,不然他打哭宁王的事传出去,还不知文武百官要如何嘲笑他呢。
“父皇让平阳王扶持我,又有意让你去西南立功,并不是因为他看重你我,而是要让我们做誉王的踏板。”
在李沅被派去禹州守城之前,就是皇帝拿来磨练誉王的一颗棋子。后来誉王成功获得了辅政权,他没用了,才被外放去了禹州。
而皇帝调动誉王的旧部去袭击李仲伟,是为了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李仲伟与李耀是人尽皆知的关系差,但皇帝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要让李仲伟攻击誉王,疼爱李仲伟的皇后必然站在自己亲生儿子的立场上,誉王也就对皇后失望,与皇太后的家族党派拉开距离。
“他为誉王铺就一条平稳的路,让誉王不顾手足,抛弃母子之情,专心做一个帝王,日后清除皇后一派,巩固大权。你我都是棋子罢了。”
等李沅说完解开他的穴道,李仲伟依旧一言不发,许久之后才因为接受不了这样的真相痛苦地抱头蹲下,喃喃自语“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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