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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艺虚着身子离开了游乐园。
在经过检票口时,她有点怕的往那黑黢黢的内里看了几眼。可能以前她有点神志的时候,便想过跑出来,但每次都被那黑黢黢的内里里的黑黢黢的人给拦住了。
那人看不清面容,但说的话却总让他后怕。
【仁艺,你不乖哦。】
缩了缩脖子,她就着单薄的青衫跑了出来。新城的冬天虽然不太冷,但在夜里倒还是能有几分凉意。不过好在她是个邪祟,感受不到四季温度的变化。
和那位大哥讨来的时间不多不少,这些时间,她一开始想着让自己了却个心愿应该是够了。但当她飘出游乐园后,她却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究竟在何处。
不知道父母是否健在,健在的话,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究竟在何处,太远的话,她倒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赶过去了。
正当她愁眉不展时,越过游乐园栅栏的她,忽的看见天边飘来细碎的火光,那火光像是什么纸烧完飘上天空产生的东西。
仁艺只觉得自己闻见了熟悉的味道,她追了过去,那火光也向她靠近。仁艺伸出手去接,那火光却在落在她手心前变黑、变大、然后慢慢地变成半张摸起来手感极差的黄草纸,上面还落了黑色的印记。
仁艺有点懵,她动了动手指,将黄纸的抬头露了出来。
靠着路边立着的路灯散发出来的光,仁艺看清了上面的字。
她鼻子突然一酸。
——这是父亲的字。
上面写着:
“原住:双桥镇板桥村254路20号。现住:新城北市大道仁和二城5号楼520室。今逢新春佳节前夕奉送香纸二份至爱女仁艺。”
“外鬼不许争夺,若有争执,以此为证。”
“爱女游历在外,愿地府老爷多多善待。为人父母,游子在外,放不下心,悲痛万分,不知所言,望多多包涵。”
“奉送人:仁父、仁母。”
……
像是突然被人打开了某个开关,仁艺眼里的眼泪怎么流都流不完。她摸着这用浓墨写上的字,脑海里浮现出的便是早已白头的父亲,与一向为她着想的母亲。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从父亲这边角逐渐变得圆滑的字完整的体现出来。父亲曾经酷爱书法,写字时腕力都要比旁人大许多。
但这微微扭曲的字体,一看就知道父亲早已不是那个年轻气盛的父亲了。
仁艺抱着黄草纸哭着,她看清了那特意写上的现住址,心里知道自己的父母尚且在世。
听人说,烧的纸钱上写上现住址,就是怕想家的鬼魂找不到换了新居的家人们,在九泉下孤苦伶仃。
……
夜还很深,但仁父仁母早已起床。老人的觉并不多,他们互相搀扶着,开了房里的灯,便开始了新的一天。
仁父喘着粗气,苍老的脸上沟壑纵横,听声音像是得了什么病。仁母耐心地给他烧水、熬药,然后吹着勺子将药喂入仁父的嘴里。
“老家伙,这可是你今年喝的最后一口药了,”仁母打趣道,“新年的一年马上就要到了,咱们再努努力,说不定还能当个百岁老人呢。”
仁父憨憨笑了几声,却又开始低声咳嗽。
过了一阵,他才自己接来勺子,一只手摸了摸仁母稀疏的头发,道:“老婆子,你什么时候也去弄个假发带带?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是女儿看见了,指不定要怎么说我没照顾好你呢。”
仁母也笑着说:“哼,要是女儿看见了,肯定要先来埋怨你这个老头子。你以为我们娘俩好欺负的哦。”
两人相视一笑,眉眼间尽是柔情。
又过了一会,不知是谁先提了句:“哎,对了,我们前几天有没有给女儿送东西,我不太记得了。”
“送了送了,你看看你这记性。”
“那女儿怎么没托梦给我说一声,该不是你记错了吧?”
仁父吹鼻子瞪眼的一拍腿:“那你不放心,我们今天再去送一次不就好了,又不是什么难事。”
半开的窗子突然被冷风吹开,轻薄的窗帘被吹起,惹的屋内的两位老人都感到一阵冷意。仁母起身去关窗,仁父在身后问了句:“怎么了,吹这么大的风。这窗子我记得睡之前我特意关好了的呀。”
去关窗的仁母目光微愣,她的嘴张了张,落在远处的视线却收不回来,捏着窗帘的手劲也大了些。
半晌,仁母合上窗子,她转过头来,还是那一副苍老的模样。不过多年没出现过的泪水含在她眼中,只听她温声道:
“老家伙,天亮了,春天快要到了呢。”
第37章 张家 张家小姐肯定有问题!
一出游乐园, 唐卡在陆探家里呆了一个早上,当天下午便主动提出去另外几个狐朋狗友家里混住几天。
——在奥利满脸鲜血以及带着邪笑的眼神的注视下屁滚尿流的离开了。
继慕新觉将张玉双带回陆家后也已经有几天了。
这几天里,陆探在家里过得倒是十分悠闲, 没事就直播,直播间人气也因为他近期频繁的直播而涨了许多。
他忙于事业, 家里的一切事物自然就由奥利管。比如陆探把另一部备用机给它, 让它帮忙在饭点点个外卖什么的。
经常使用APP的奥利, 也因此发现了手机这个对它们邪祟来说的新事物事物的乐趣所在, 做起家务来勤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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