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扎好了。
松松垮垮地不成样子。
唐翩翩把他的墨镜当镜子,看到头顶乱糟糟的像刚跟人打了一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就自己又扎了一遍,放慢动作示范给他看。
这样,再这样,然后手指穿过去扎好啦。
她晃晃脑袋,让马尾一扫一扫的。
怎么样,比你扎的好看多了吧。
好看。
聂翊说得一点也不敷衍,披肩发全部扎上去,使她看起来年纪又小了几岁。
满脸都是胶原蛋白,大眼红唇冰肌玉骨,鼻子眼睛眉毛嘴巴他都爱,天生就该被他疼。
墨镜挡着聂翊的眼睛,唐翩翩看不见他几近迷恋的眼神。
车子在路边停得久了,她催促道:快走吧,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聂翊恋恋不舍地收回眼,手放到方向盘上看着前方,说:带你去见我父亲。
唐翩翩很纳闷,为什么一开始就不直接让她去见他父亲,而是先去见了他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
直到聂翊把车开来了医院,她的疑惑又转化成了不敢置信。
他父亲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病房区犹如皇家后花园,环境堪比世外桃源。
护士都是金发蓝眼的纯种白人。
一路环境清雅,病房里更是安静。
两名保镖守在门外,进去后,里面还有着两名看护。
唐翩翩跟着聂翊一路走到里间。
她终于见到了聂翊的父亲,站在门口,震惊地忘记抬步。
病床上的男子穿着医院特制的病号服,毫无知觉地平躺着。
他脸上戴着氧气罩,身上连着床头显示生命体征的仪器,一切都平缓而正常。
而他睡得很熟很熟,甚至都不像只是在沉睡了。
难道
聂翊走过去,非常自然地对他说:爸,我带翩翩来看您了。
他转身招招手示意唐翩翩过来,笑道:进来啊,傻站着干什么?
唐翩翩如梦初醒,赶紧走到他身边。
叔叔他,他
她还是不太敢相信,他的父亲竟然是这样一种状况。
聂翊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说:打个招呼吧,他什么都知道,也听得到。
唐翩翩也了解这个常识,一部分病人在进入植物人状态时,大脑还有感官都还是会有微意识存在的。
就像聂翊刚才那么自然地与他父亲说话,就像面对着一个活生生的人似的,他应该早已习惯了和父亲这样的相处模式。
唐翩翩犹豫地看了看聂翊。
然后调整一下笑容,冲聂父说道:叔叔,您好,我是唐翩翩。
聂翊在一旁冷不丁地说:多介绍两句。
唐翩翩直了直背:我是A市人,比聂翊小两岁半,本科是美术专业,我家有三口人
扑哧。聂翊及时憋住笑。
不过还是晚了,那一道笑声还是被唐翩翩听见了。
唐翩翩耳热,羞得去拧他的手。
还不是他让她介绍的。
聂翊敛去笑意:好了,介绍得很好,我爸都听到了。
唐翩翩还是一脸懊悔,很担心会不会给未来的公公留下个傻儿媳妇儿的第一印象。
聂翊说:本来第一次见面,该给你个金手镯玉坠什么的,我妈很早就准备好了,回国我拿给你。
阿姨也在美国吗?
聂翊摇摇头,不在。
那在国内?
我妈很早就去世了。
一下子,唐翩翩如遭雷击。
可他说得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
对了。
是她一直都没有问过关于她家里的事,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这些年里,他都承受了些什么。
聂翊是有打算今天把什么都给她讲清楚的。
无比安静的房间里,他缓缓道来:我爸在七年前出了场车祸,从那个时候一直睡到现在,也是在那时遭到了公司竞争对手的打击暗害,霍叔带着我们举家搬来了美国。
所以,当年他才会走得那么突然?
唐翩翩又想起他翻窗来找她,要带她一起走的晚上。
当时她被他吓到了,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也根本不可能这么突然就离开她的家庭。
她拒绝得很干脆。
现在想来,那是又在他心上又刺下了重重的一刀。
唐翩翩颤着声又问:那你母亲也是
我母亲是因病去世的,她走得早,你认识我的那一年,她刚走没多久。
唐翩翩心脏泛起强烈的疼痛。
她从来都没有这么难受过,为自己没有,更没有为过别人。
这是她早就该知道的事情,可她这么晚才知道。
以前她无比惧怕他,还认为他人格扭曲,心理阴暗,他喜怒无常,控制欲极强,让她喘不过气。
但她从没想过他发生过什么。
原来是刚刚尝到了失去的滋味,所以才无比用力地抓紧她,是担心再次失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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