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接近初冬,这个城市时常会下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个城市的温度在秋天的末尾逐渐低下去。
事隔一个多月,林缘找了份新工作。她原本的工作是在个小公司里当会计,她对那份工作没有什么留恋。
大学时的师兄现今开了个平面设计的工作室,得知她在找工作便主动联系了她。她就去了那个工作室。
虽然大学时的专业是会计,但不是她选的,她也没什么热情,绘画和设计是她的兴趣。师兄给了她从头开始学习的机会。好在林缘大学时就有过经验,也接过活,平面设计她算不上十分娴熟,但也不是入门小白了。
这份工作对上班时间限制不大,只是经常需要加班。林缘通常十二点以后才回家,好在工作室离她住所近,有时男同事会送她到楼下。
这天也是,加完班十二点已经过了。秦仲开了车送她,临下车秦仲突然说起他们一起接的单,她坐着和他聊了一会才跟他挥手告别回家去。
下着小雨的夜晚,林缘懒得再打伞,一溜小跑上了楼。
她住的是老式小区,楼层不高,也没有电梯。上楼时,楼梯间有股烟味,这么晚了还有邻居在楼梯间里抽烟,她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困意很浓,她进了门便去洗澡,换了柔软的睡裙躺上床。
林缘睡得不太踏实,她迷迷糊糊间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锁门,又闻到阵烟味。
她骤然惊醒,屋内的小夜灯不够亮,但足够她看到她的床前坐了个人。她吓得按下床头的开关,白织灯的灯光让她目眩了几秒。
是陈颂。他搬了把椅子,就坐在她床前,手里夹着根燃了一半的烟。
“你怎么回来——啊”不等她说完,陈颂已经掐灭了烟,捏住了她的脸颊。她的嘴巴被他捏得变形,鼻子嗅到他指尖上浓重的烟草味。
“找了男人?”林缘从来没见过他用恐怖这样的眼神看她,他一开口又狠又急。
林缘不明白有没有男人,找不找男朋友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人。
她也瞪回去,她长着双杏眼,瞪起人来圆又圆。
陈颂松开她的脸,他发了疯似的掀起她的被子,把身子扭转过去背对着他,跨坐在她腿上,林缘的睡裙已经被他推到腰上,他抓住了她的内裤边缘就要往下拉。
林缘挣扎着要挺起上半身,陈颂分出一只手按着她的背。林缘气急了。
她的声音已经在颤抖了:“陈颂!你要是敢动我我就告你强奸!你一个警察不会不懂吧。”
陈颂把头靠近她的耳边,他的语气轻蔑:“老子想干你就干你。”
林缘脑海里几近要爆炸,她的胸口因为气愤而激烈的起起伏伏。别无他法,她抄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就往墙上砸,不出意外,她听见了一声脆响。
烟灰缸的主人愣住,松开了她,他在她身旁躺下。
“有了新欢你要抛弃我了吗”他闷闷地问。
四个多月,他接了任务奔波在外,和队友埋伏在比邻东南亚小国的临市小镇里,追踪毒贩。日子很苦,他和队友轮着岗每日睡很少。
起初他是不想她的,除去炮友这一层关系,舅舅对外甥女有什么好想的。但是他想起几个月前无疾而终的恋爱,他和那个女孩进展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他抱着她却想起林缘的脸。他惶恐于这个发现,还是对女孩冷淡下来被对方分手了。
他厚着脸皮又回去找林缘,他沉迷她的身体,绝口不提他想断了关系时伤人的话。林缘爱和他斗嘴,但他觉得她没有什么不好,他满足于这样的关系。
几个小时前案件有了进展,他汇报完开了车就来找她,可是林缘已经有别人,在外厮混到这么晚才回家。
林缘没看到他,他看到林缘了。林缘家楼上那一层没有人住,他躲着上楼的她,静静在那里抽了很久的烟,烟头落了一地。
长久的沉默,林缘不回答他,陈颂的情绪冷静了下来。
“随便你吧”陈颂最后这么说,他起身,绕过碎了一地玻璃的一侧,走出了房间。那曾是他收到的礼物,现在像他的心一样碎了满地。
林缘不知道,这么厚的玻璃也会碎。她和陈颂那一层稳定的关系,也像这个玻璃制的烟灰缸一般碎了。烟灰缸中间的天鹅摔得四分五裂,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陈颂对她的误解让她觉得莫名其妙,也正好,她也不用怎么想着开口告诉他发生过什么。正如湖水一片平静,看不出天鹅曾经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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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活生生把肉文写成苦情文了,相信我我不想写虐!
可能要几章后才会有肉。陈颂太不成熟了,需要成长嗯
我这苦心已有预备随时有块玻璃破碎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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