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先生,您有哪里不舒服吗?”
时沛“没……没!有!”
阿诺德爬到他的胸口,像攀岩一样还挂在那里歇了一会儿!时沛忍得手背暴起青筋,感觉阿诺德软软糯糯地附在上面,像贴了一块不烫人的暖宝宝一样。
时沛低咳了两声,隔着衣服把他抓下来,阿诺德离开的时候,他竟然感觉到一点点吸力。
时沛手背上的青筋又起了两条。
粉色的阿诺德直到下了飞机到了酒店刷卡进房还没恢复过来。
时沛见他还在害羞就离谱,一人一异形在床上瘫了一会儿,阿诺德维持小体型维持了一路,像充气垫一样慢慢把自己展开。歇了一会儿,时沛决定出去找点吃的。
h市他不是第一次来,自己签约的网站公司也在这里,编辑在这里工作,时沛明天去一趟公司就行,编辑会陪同他签合同。
所以他对h市还算熟悉,知道这附近有不少小吃街,上次出差到这里逛过。
h市地处南方,冬天显然还没光临到这里,夜市很是热闹,逛街的人都穿着轻薄的衣服,趿拉着拖鞋优哉游哉地逛。
时沛带着阿诺德,阿诺德对温度的感知显然更加敏锐,给自己穿了件短袖,金发扎了个半丸子头,在小吃摊前盯着老板插在旁边做装饰的风车看了好久。
老板看这名身材高大,长相精致的外国人眼神纯真,和自己的风车眉目传情了半天,就把风车取下来送他,道
“欢迎你来到cha!”
阿诺德高兴地接过风车“嗯嗯!”
时沛……这都什么和什么。
h市的天气温暖,年轻人显然更为春心萌动,时沛和阿诺德逛逛的时候遇到好几拨要联系方式的。阿诺德看见伸过来的手机,总是先摸摸头,笑着望向时沛,征求他的意思。
时沛对他这种几乎毫无主见的依赖十分受用,但嘴上还是说“你想加就加……看我干啥。”
他手里握着玻璃瓶,咬着吸管一鼓一鼓地喝橙汁,上身穿着薄薄的连帽卫衣,下面是短裤,在气温较高的地方,时沛放松地逛街,穿得像个在读高中生。
阿诺德和这样的时沛站在一起终于不像主仆,只要阿诺德端得住,他就像一个万分疼爱弟弟的兄长一样,连别人要一下哥哥的联系方式,都要弟弟点头同意。
弟弟强撑出一副对哥哥的爱蛮不在乎的样子,要联系方式的人们却已经察觉到了自己误入“哥哥太爱我怎么办”剧场,笑着走了。
晚饭一般就这样边吃边逛解决,阿诺德就是来尝味儿的,时沛发现他是个猫舌头,等了很久的芝士夹心热狗,时沛给他咬最上面的一口,烫得满眼含泪大狗转圈,时沛用手去接,却不肯吐到他手里,强忍着烫咽了下去。
两人站在路灯下,阿诺德半蹲下来,泪眼汪汪地让时沛看他烫到的舌头,时沛看不出什么,只好就近给他买了碗冰镇甜酒酿冰一冰他那可怜的舌头。
除了今天在飞机上的插曲,经过夜市凉爽而不至于寒冷的夜风一吹,时沛心情放松,咬着哈密瓜和阿诺德说起以前大学门口的夜市。
“也是卖吃的,和这里的差不多,不过后来拆掉了。”
阿诺德一边吃酒酿一边含含糊糊问“为什么拆掉了?”
夜风拂过他们的头发,时沛“因为整顿市容,拆掉夜市会显得整齐一点吧。”
阿诺德可惜道“可是我觉得这样也很好。”
时沛把哈密瓜给他咬了一口,继续道“有好也有坏吧,夜市招来了小偷,还有学生在夜市里被抢劫,拆掉了就不会有这种问题。凡事都有两面性。”
“小偷?”阿诺德蹙着眉头左右张望了一下,默默把时沛揽到自己的保护范围内。
时沛突然被阿诺德揽过去,立刻在心理上开启男妈妈防御机制,脑内循环大悲咒驱逐萌动的。阿诺德还挺喜欢吃甜酒酿的,一碗喝得精光,回去的时候又路过那个摊,阿诺德又过去买了一碗,扭头看时沛,时沛吃饱了,摇摇头说不用。
阿诺德拿着碗回来,语气兴奋道“我喜欢这个。”
他表达喜爱很直接,像小朋友一样简单,时沛开玩笑道“你连喝两碗,可别喝醉了。”
这个时候阿诺德的声音已经有一点点飘了“喝醉是什么?”
时沛还没察觉出来,回答道“就是喝多了酒,晕晕乎乎的。”
甜酒酿的酒精度可以忽略不计,而且阿诺德这么大一个,难以想象会被两碗甜酒酿放倒,时沛也就没有在意,任由阿诺德把第二碗甜酒酿吃完。h市的夜生活很丰富,出了夜市还有一长串摆摊的,有人拖着音箱出来弹吉他唱歌,十分热闹。
阿诺德的话变得很少,他微微甩了甩头,感觉眼眶发热,扎起来的头发有些散了,几缕金发旖旎地垂在脸侧。
一堆人聚在一起听帅哥弹吉他唱歌,唱歌的小哥轮廓很深,眉目硬挺,笑起来右脸有个小酒窝,他看中了眉清目秀的时沛,弹着吉他与他互动,盯着他唱情歌,俊朗的脸上挂着的笑。
阿诺德不喜欢有人这样朝时沛笑。虽然他不知道这样的笑是什么意思。
超市的收银员在时沛说谢谢时也会笑,时沛帮忙按住电梯快门键等走得慢的老爷爷进来,老爷爷也会冲时沛笑,阿诺德不讨厌这些笑。
他知道“笑”是一个很好的表情,但是当有别的雄性对时沛露出那种笑时,阿诺德就是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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