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正经的。
仙君在心里腹诽着一阵,见父子俩已用完饭,开始收拾桌子了,便起身道:“我来帮你刷碗吧。”
温恒轻快的应道:“好啊,那我去给阿池准备洗澡水。”
分工明确,井然有序,如此倒真像一家人了。白何隐隐的觉得得意,长此以往,让他接纳自己或许也不是一件难事。
殊不知温恒只是偶然想到房费的问题。先前那样轻率的答应了此人,也没提过银钱酬劳。别人住客栈也得付房饭钱呢,凭什么神仙可以例外,虽说白何称作他的亲戚,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呢,何况只是一个“表叔”。
温恒自然不能让他白住,不好意思讨银子,那么,让他帮忙分担些家务也是应该的——以后他独自一个照顾阿池,这些事情总得慢慢适应。
白泽与白青两位侍从瞅见自家主子这般殷勤备至,狗腿子一般谄媚服帖,却觉得既惊且愧,甚至没脸再看下去,趁仙君不注意,两人便偷偷跑到院里说些闲话。
反正施了隐身法,凡人也瞧不见他们。
“我从未见过仙君这副模样。”白泽皱眉说道。
他本是瑶池里一尾白鲟,白青则是一只青鱼,两人自小便被王母赐予仙君做侍从,不过这位仙君向来清傲高贵,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却连刷锅洗碗这种事都干得出来,难免有失身份。
“你懂什么!”白青哼哼说道,“仙君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呢,不如此,如何能与小主子渐渐相处,等时机成熟,再来一个瓮中捉鳖,小主子自然会随咱们乖乖返回天庭。”
她不似白泽那般死板不知变通,白青可是偷偷溜下凡玩过好几遭,对凡间的这些人情世故了若指掌。仙君的屈从,在她看来只是一种委婉曲折的手段而已。
“何必如此费劲,直接将人带走不就成了么,谁还敢拦咱们?”白泽说道。
“所以说你是个榆木脑袋,连仙君的意思都体会不出来,难为你怎么在瑶池混这么些年的!”白青伸出葱白的指尖,点了点他的脑门,“你不想想,小主子与那姓温的凡人这般亲近,你这样贸贸然将他抱走,是想要小主子恨咱们呢,还是恨仙君呢?”
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槐花瓣,对着它轻轻吐口气,看到花瓣飘然而坠,白青方抚手道:“所以啊,你就别埋怨了,仙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计考虑。”
白泽心道你当然乐得清闲,我今天可是受了不少累呢,那些沉甸甸的肉菜都是谁提回来的?还不是他!难为他还得为一毛两毛的铜子同菜贩子交涉,仙君也是抠抠索索的,说什么银钱不可多变,会扰乱凡间秩序,当了神仙还这般小气,他也是头一回遇见。
听说有人得了老君炉里炼坏的丹药拿去进献给人界的皇帝,可以得赐千金呢,怎么他们就没有这样的福气?
目光一转,白泽的眼睛便凝住了,诧道:“仙君今日想用热水沐浴么?”
这消息简直比刷碗还稀奇,白青忙忙的凑过去,“哪儿呢?”
果然,白何仙君拎着面盆、手巾把子还有一套干净的白色里衣向内室走去,步伐从容中略显慌乱。
会烫坏皮的吧……两人心中皆默默想到。
还是白青最先反应过来,脸上腾起一抹飞红,忙抿唇道:“你我只需安守本分,其他的事不用理会,仙君自有论处。”
谁说澡房一定得用来洗澡?白泽是个榆木脑袋,对于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白青却在那些说书人卖的话本子上见得多了,非但清楚了男女之间的奥义,连男男之事亦有所涉猎。
恐怕仙君想来一遭鸳鸯戏水罢,这算什么,色诱之术么?那凡人看着呆呆傻傻的,不知会不会上钩呢?
白青脑子里胡思乱想,心思早就飞到远处,恨不得一窥究竟才好。不过她也知道,若是窥破了仙君的私隐,自己的神仙日子只怕就到头了,只得按捺住浮荡的绮思,一心悠然神往起来。
*
白何这回可实实是冤枉,他再没下限,也不会卑劣无耻到那种程度——尽管他也觉得这法子其实是可行的,只是存在一定的风险,万一温恒恼羞成怒,从此再不理他,或者带上孩子远走高飞,那么他反而得不偿失。
定一定神,白何上前叩门,待里面的人说了声“进来”,他才大着胆子进去。
温恒整个人泡在冒着白气的木桶里,和那硕大的筒身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小的一团。
原来他这般清瘦的,白日里总是穿着宽大的衣裳,倒瞧不大出来……白何喉头咕咽了一下,哑声道:“阿池已经睡下,衣裳我便给你拿来了。”
温恒脸上似乎有些尴尬,点了点头,“多谢。”
昨天他不小心看了白何的身子,今日白何就专程跑来看他的身子,由不得他不多想。
一声道谢便是送客的意思了,可白何并未立刻离去,目光反而流连在小秀才赤裸的身躯之上,从前他倒没发现温恒也生得挺白的,不是荷花瓣那种莹润剔透的白,而是如牛乳一般淡淡的玉色,浓稠鲜香,让人恨不得伸舌一舔。
白何忍不住又想到那夜的光景,虽然时隔三年,视觉上看去并无任何差异。他甚至想再咬一口那糯米糕一般的肩膀。
温恒被他盯得满身不自在,露在水面的部分已由肉色转为淡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泡久了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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