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都是主子,素以奴xing最qiáng,很知趣儿的认为自己在他们跟前没有坐的地方。伺候帝后落座,自发的退到边上执壶侍立。皇后一看忙道,你是客,倒叫你站着?来坐下,零散活儿有她们照应。
满像是丫头开脸做通房的感觉,就是那种从奴才一跃变成小半个主子的待遇。素以讪讪的,看见皇帝嘴角的笑意,真叫她窘得无地自容。
坐下吧,瞧你平时大大咧咧的,这时候倒会计较。皇帝替她挪开杌子,端起酒盏和她们碰杯,这才缓声对皇后道,朕过两天要微服往江南巡查,特命了弘箢掌理内务府,军机处有三叔家的弘赞照应着,万一有棘手的事儿就传他们进来商议。宫里有你主事,朕在外也安心朕要说什么你知道,素以才晋位,宫里多的是使手段下绊子的人,你好歹多周全些。
皇后给他布菜,一面应着,你在外好好照顾自己身子是正经,宫里有我,我能让人坑害她么?说起来我也有耳闻,一直没寻着机会和你说。我跟前嬷嬷的内侄女在宁寿宫后面那片当差,闲聊时候念央儿,抱怨位分低的主儿受人欺压,黑心厨子冰凉炕,一个冬天过来冻出满脚的冻疮。我前两天就在琢磨,是该好好整治整治了。到底都是伺候过你的人,我放心把宫务jiāo给贵妃料理,没曾想弄得这一团乱。我不知道也罢了,知道了没法子坐视不理。那些欺主的刁奴得从重开发一批,我瞧谁还敢苛扣供应。
皇帝是不管那些的,他慢慢吃菜,那盘jī丝蛰头对胃口,挑着用了好几筷。漫不经心的应,你瞧着处置就是了,只别累着自己。有什么传旨下去,叫内务府查办,凡事也用不着亲力亲为。
皇后抿嘴笑道,我记着了,其实我是想同你说,素以是通透人儿,我要是忙不过来,打算请她帮着打打下手,不知道你舍不舍得?
皇帝心里明白,皇后这是有意要提拔她。她是个傻大姐,身上没了差事,大概就剩闷吃糊涂睡了。叫她协理是有好处的,大事小qíng打她手上过,她的日子就能滋润些。可后宫权利是把双刃剑,给自己谋福利的同时,也叫人咬牙切齿的恨。他斟酌了再三,还是感到不妥。素以娘家没靠山,她阿玛哥子的官衔要往上升也得慢慢来。凡事不能一蹴而就嘛,所以她cha手宫务还不到时候。
这事先放放。他嘬口酒道,她位分低,也没人会服她。暂且只有先偏劳你,等以后有了时机再说。嘴里才撂了话,却看见素以一口闷了大半杯惠泉酒。他有些意外,你这么喝法?
素以喝得正得趣,被他一问难为qíng了,搁下杯子道,这酒有点甜。
皇后葫芦笑道,是甜,加了腌渍的话梅,上口容易,可是后劲儿大。言罢细打量她两眼,哎呀,瞧着上脸了。
素以捂捂脸颊,好像是有点发烫。怯怯对皇后道,也没喝几口奴才贪嘴失仪了。
那有什么,这酒才进贡时我也喝醉过一回。夏天吊在井里的,拿起来gān净慡口,我一没留神喝过了,睡了半天才缓过劲来。皇后大方的摆手,上了头就不好了,我看你早些陪主子回去歇息吧!吩咐晴音招呼宫女,天黑了,多备两盏羊角灯给主子照道儿。
这就下了逐客令了?皇帝站起来笑,暗里感激皇后有心的成全。他这会儿过庆寿堂已经避人耳目了,宫门下了钥,要知道也是近身的太监知道。
荣寿机灵,早打发人提前开道去了。两个人出得门来,借着灯光一看,地上铺了层薄雪,踩上去鞋底下沙沙作响。他拉素以上辇,她死活不愿意,规矩体统来回的搬弄。大概真有点醉了,说着说着舌头明显打结,叫他听得直乐。
醉了才好,醉了可以肆意的纵qíng么!他也不管那么多了,弯腰便把她抱了起来。九龙辇别说一个贵人,就是皇后也不能轻易坐的,她还在扑腾,被他下劲儿压住了,天都黑了,没人看见。
素以脑子里嗡嗡的,想想是啊,天怎么黑了呢,刚才还挺亮来着她嘟囔了声,兰糙,我的帽子呢?
兰糙听见主子喊,三步两步纵上来,回主子话,在您头上戴着呢!
她抬手摸了摸,长长哦了声,这坤秋是紫貂的圈子,落在别处可真要叫我ròu痛死了。
这点出息!皇帝揪她鼻子,放心吧,明儿让人给你送赏赐过去。就像搬家似的,把我瞧着好的东西都送给你,成不成?
风卷着雪沫子扑在她脸上,她胡撸两下说,别忘了多给我送几根蜡烛,我那儿暗,赶上天儿不好就得掌灯。
皇帝心里不受用了,才想起来庆寿堂前面加了书屋的门楼,遮挡住了二进的光线。是他考虑不周,盘算了会儿道,那换个地方,要不搬到遂初堂去?
我喜欢四进院,可以从二进溜达到后面罩房。她靠着他摇头,坤秋的帽圈子在他鼻尖上扫来扫去,他捂嘴打了个喷嚏,把她吓了一跳,哟,受凉了?
抬辇到了门上,他牵她下来。嘴里应没有,推推搡搡把她攮进了后面寝宫里。
他是带着挑剔的眼光来视察的,四下看了圈,黑漆钿镙chuáng,红漆葵纹屏风,墙上挂铜胎珐琅葫芦瓶,布置倒很jīng美。再瞧各处帷幔帐子,布料厚实,花糙也还入眼。他站在踏板上抬手拨弄,chuáng头横档挂着杏huáng的穗子,一拉幔子就落下来,挡住了半张架子chuáng。
皇帝很满意,还没转过身称道,醉了的那人跌跌撞撞过来了。也没和他打招呼,一头就栽进了被褥里。
☆、第95章
这么就醉了?他在她屁股上拍了下,ròu很紧实,往回蹦跶得很欢快。
她不耐烦,把他作乱的手掸开,我脾气不好,别招惹我。
这种威吓能唬谁?皇帝正经的时候人模人样,不正经的时候自称鬼难缠。轻易被她打发了,岂不是对不起这个名号?他贴过去问她,你还没洗漱吧,就这么睡了?
她唔了声,敷衍了事,今儿没出汗。
胡说,我看见的。他在边上使劲嘲笑她,一身臭汗不洗澡,你可真邋遢呀!
她被他这通闹腾很觉光火,睁开眼故作凶悍的瞪他,你是谁呀?怎么这么烦人呐!
她说这话,皇帝没来由的一阵恐慌。脸盲不会发展成失忆吧?要是江南两个月走下来,回宫发现她不认识他了,那他怎么办?忙搬她的脸让她看,你细瞅瞅我是谁,我是你男人!
素以扭过脸,其实她没醉,都是装的。想到他十二就要走,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还有皇后今儿和她说的话,意思再明白没有了。什么叫咱们一块儿教养他?就是自己负责生,她来负责养呗!皇子是不能同生母见面的,连密贵妃这样的位分,想要见儿子一面还要百般的奉承愉妃,何况是她!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暂时孩子还不见踪影,可终有一天会来的。真要抱走了,那叫她怎么活?
她有时候很消极,常觉得得不到就不用担心失去。对皇帝的感qíng是这样,挣扎再三缴械投降实属无奈,孩子方面总可以自己做主的吧!额涅希望她早点有好信儿,但有什么用?千辛万苦熬肚子疼,生下来照旧是帮别人养,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怀呢!说因噎废食是有点,骨ròu分离难道就好过的么?她不能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因为这是祖制,别说闹,就是提一提都是犯宫禁的。皇帝对她的爱她知道,下死劲儿的缠他,他勉为其难破回例也不是不行,但是以后呢?宫里不光她一个人养孩子,引人妒恨,把母子都推到风口làng尖,能走多远的路就不得而知了。
不想怀孕就得清心寡yù,万岁爷有股子痴劲儿,她绕不过他只有装醉。喋喋的说自己多困,轰他回养心殿去,可是人家不为所动,该怎么还是怎么,扬声对外头喊,打盆水进来。
她重新跌回去,露出一只眼睛斜觑他,狗皮膏药。
皇帝听得很明白,也不恼,装模作样的问,你说什么?要喝茶?
她觉得无力,趴在chuáng上蹬腿,我不洗。
她跟前的宫女搬银盆进来,看样子用不上自己,蹲个福又退了出去。皇帝起身绞帕子,顺嘴道,你接着醉,这会儿抬杠就不像了。既然装就装到底嘛,中途露了马脚可要叫我笑话死了。回头看看她,她果然嘟嘟囔囔的拱在褥子里不说话了。他一个人在脸盆架子前无声的笑,笑了一阵涌起些伤感。大概是因为惧怕分离,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照理说她已经跟了他,他没必要再患得患失了,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远?自己没有一刻不在挂念她,上朝也好,军机值房里议政也好,哪怕对着满桌的折子,也能让他想入非非。爱上一个人是病,没法根治,到底是开出花来,还是结出果子来,都要靠他自己去经营。
素以的脾气太固执,这点常常让他感到头痛。尚仪局提心吊胆的历练了七年,早就已经习惯了挑近道儿自保,她这辈子不可能无视别人恣意的活,所以千万别指望她有朝一日能学会献媚邀宠。还是得他贴着她,他来哄着她。等生上三五个孩子,也许qíng况就能好转了。
他上去把她拉过来,卷着巾栉细细给她擦脸,边擦边说,你在我们家劳累了七八年,辛苦了。这会儿轮着我来伺候你,你别挣,受着,你该得的。寻常百姓家不也这样么,老婆醉了酒,男人就帮着料理。咱们在外头不能这样,闺房里爱怎么谁管得着呢!他慢慢给她解扣子,语调温和,你睡吧,我给你擦身子。皇后那儿炕烧得太热,说她几回她也不听,这么的对身子不好看你在她那儿捂得满头汗,下回少过去些,知道么?
他絮絮叨叨的说,素以鼻子直泛酸。他要不是个皇帝多好,现在这样,不敢敞开了爱,亲近也亲近不得,真要把人活活憋死了。
他帮她脱了罩衣,她心思正乱,合眼假寐让他忙活。热手巾从脸擦到脖子,一手不闲着,另一只手顺带便的揩点油,在她胸上捏两下,大腿上揉两下,自娱自乐也很带劲。
忙忙碌碌的来回跑,解开她的中衣先给她擦胸口,肚兜下的丰rǔ呼之yù出。他吸了口气解开带子,手巾从山峰上拭过,峰顶颤悠悠挺立起来。他看直了眼,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一猛子就扎了下去,捧着又亲又啃,觉得这世上没有比她的胸怀更美的地方了。她装睡装不下去了,哼哼着一把掸开了他脑袋。他悻悻的,只好把她翻转过来擦背。灯光下的窄长条儿,张开五指能比个大概。他由衷的感叹,这姑娘蜂腰肥臀长得好啊!从后脖颈一路擦下来,ròu皮儿嫩得豆腐一样。他忍不住了,在她肩头子上亲亲,沿着脊背婉转而下,亲到腰间,血脉喷张。再把亵裤扒开点,要脱不脱的时候最勾人了,他无比的激动,捧着屁股蛋子啪啪就是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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