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柏西文看过公司市场部的数据和肖安娜的邮件后，只给肖安娜回了一句话：“保持品牌节奏。”
    发完邮件后，他就没有再理会肖安娜了。
    她与姜闻斗成了习惯，他能理解。但现在是唯尔与雅度的竞争，而不是她肖安娜与姜闻的竞争，这两个人…….都让他感到失望。
    以前是对手的时候，他只是不喜欢姜闻的手段，但还是个有品牌意识和大局观的人，目标感极好，但在离开唯尔以后，做事格局却越来越小家子气。
    肖安娜以前在独立做唯尔的品牌策划和市场推广的时候，每年也会出几个漂亮的案子，地面推广更是她的优势。但在唯尔的大结构改变后，她离开又重新回来，却失去了对市场的敏锐度与在地面推广的果断性。特别是在姜闻成为对手后，就完全没有了以前在市场上的大气与锐气。
    他是.......真的还是蛮失望的。
    唯一欣慰的，还是顾则笙。
    失业、失恋、失家，都没有影响她在职业领域的发挥，她工作劲头不失，而创意也越来越丰富了。
    他想，她这个人是经得起打磨的人。
    *
    在唯尔的片子提交后的第二天，杨洋与剪辑师便返程回去江城，关子墨、顾则笙和柏西文则留在京城，分别参与竞标的广告片演示、竞价与广告时段确认的工作。
    在等待演示的这三天，顾则笙每天就是睡觉和演练，关子墨和柏西文则暂时放下竞标的事，将京城以及四环以外的各大小商场都走了个遍，将整个京城的化妆品/品牌和门店都摸了个清楚。
    三天时间，两人达成共识：将唯尔在京城的发展单独拎出来，做为一个独立的项目来做。江城以及全国其它城市，则还是放在整体规划内有节奏的推进。
    在全国打造以京城为品牌中心、以江城为总部管理中心的双中心结构模式，构建以国内市场为主、东亚市场为辅、欧洲市场缓慢渗透的品牌推进模式。
    “这次竞标以后，成立京城办公室，就由你在这边坐镇。”第三天早，关子墨与柏西文在一楼餐厅碰面，又聊起这件事。
    “关总的思路太快了，我有些跟不上。”柏西文笑着摇头：“回江城后，我将品牌推进的阶段性目标与行动计划重新梳理一下，再依设计设管理结构。北京这边的机构设置，恐怕还要与人力资源部和销售部一起碰一碰。”
    “行，总之计划先行这一点我是佩服你的，但不能等到计划完善了才行动，这一点你得听我的。”关子墨笑着说道。
    “没问题。”柏西文笑着点头。
    与关子墨合作这段时间，他的工作风格也改变了许多。但他认为这些都是好的改变，他自己是满意的。
    *
    顾则笙来到餐厅的时候，便看见关子墨与柏西文两个人正聊得投入，于是她取了餐之后便准备去旁边一个角落坐下来。
    “estar，这边。”柏西文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到的她，此时正朝她招手。
    “嗨，早上好。”顾则笙的余光看了关子墨一眼后，便走到了柏西文的身边坐了下来。
    “睡好啦？”关子墨抬头看着她，温声问道。
    “睡好了。”顾则笙点头。
    “嗯。”关子墨点了点头，拿了纸巾擦过嘴后，对柏西文说道：“柏总，我们刚才讨论的事情，你抓紧时间出方案。”
    “你们慢吃，我先去会场。”
    说完便收了盘子，起身离开了餐厅。
    “你们来很久了？”
    “你要是吃完了不用陪我的。”
    顾则笙愣了一下，看着柏西文说道。
    “不久，而且刚才一直在谈事情，没怎么吃。”柏西文微微笑笑，低头边吃东西边说道：“他是怕影响你的情绪，所以先离开。”
    “……今天这么紧张，哪里有功夫对他有情绪。”顾则笙张了张嘴，脸不禁微微地红了一下。
    “那就好。”柏西文轻笑一声，继续吃东西。
    “我在努力适应我和他之间的新关系，你知道，这是需要时间的。”面对柏西文，顾则笙觉得自己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虽然她对这个前上级的感情很复杂，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知她最深、了解她最多的人。也是陪她从懵懂到自信的那个人。
    自从对他的误会消除后、自从理解了身在职场的那些责任和手段后，她与他的感情就算回不到从前，却也保持着最初的信任、还有一些惯性的依赖。
    “嗯，我看你们现在相处还不错。”柏西文看了她了眼，也没有多说什么。
    关子墨不想影响她的情绪、他自然也不能在这时候说太多影响她的情绪。
    对于顾则笙所说的努力适应，他在心里只是叹气－－适应个什么呀，这个傻姑娘，关子墨那种人，要心计有心计、要手段有手段，只要他没打算放手，无论是紧逼还是慢磨，总有办法把她追到手。
    只是他太聪明，在她反感的时候离开、在她平静的时候接近，总也没有真正的疏远、也没给她疏远的机会。倒让她以为自己控制了节奏、让她以为是合好还是分开都是自己深思熟虑之后的选择……
    *
    “平平淡淡才是真？”
    顾则笙听了柏西文的这句话，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句话来，不禁被吓了一跳，立即埋头吃东西不再说话。
    *
    竞标的广告片演示说明会9点在w视演播厅正式开始。一共8支参与竞标的片子，唯尔的排在第五位。
    前面四家企业分别是酒企、保健品、线上教育平台和一个珠宝企业。
    前两家企业的片子中规中矩，在柏西文和顾则笙看来都无甚至亮点。第三家是线上教育平台，片子质量在柏西文和顾则笙看来很惊艳。
    一个在线教育平台，推广片里没有学生数量、考试提分、老师学历这些数据的罗列，而是向受众展示了学习时段学生状态收集的技术、收集之后的分析、分析之后的课堂模式调整、调整之后学生状态的数据变化。
    每个环节都有科技手段的应用展示，然后用虚拟操作屏将结果与人体大脑连接起来，既然智慧又直观，而且与唯尔的虚拟屏应用撞了构思。
    嗯，有读者问完结时间与结局。我是从1月份开始构思结局的，又纠结犹豫了一个月，最后推翻了原有的构思，这个月中完成了新的结局大纲，按现在的进度应该可以在3月初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