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二皇子刚登基,得左丞相宇文祁都和一品连威将军左右辅佐,借平乱之名派南宫御史带兵去动乱的南疆半年;接苍月质子入右贤王平都王府,以保护质子为由,对平都王府四周调兵遣将实施重重包围。
自然,对这个bào戾的三弟胤轩,更是以劣根深重杀戮猖獗为由,软禁清宁宫,半步不得踏出。
最后得右贤王三番上奏请求,胤轩才得以离宫先被送往法华寺静养,借寺院佛光沉去其身上日益聚敛的戾力;后遇韬光道人,拜为恩师,入门为徒,成了他的大师兄。
当时师父为了抑制胤轩xing子中的bào戾残冷,曾为胤轩渡过忘尘符,旨在让他暂时忘却小时候在后宫的残忍过往,逐渐恢复心智,自己控制心魔。
四年后,也就是六年前,胤轩心魔初除即被宫里的人接下山,随后携母妃退隐卞州,一去不归。而他,也在此时拜别师父离开师门,几番辗转拜了义兄,再遇胤轩。
只是谁也不曾想,再相见,竟是变了模样。
呵呵,小女鬼,往后的日子你可有得苦头吃了。他侃侃自笑,潇洒的从chuáng板上翻身坐起,最后瞧了四周一眼,走出门去。
潇洒的将竹笛挂在腰间,浅袍飘飘,一如来时轻轻跃出了院子,然后往京城东大街方向走:浅浅,二师兄看你来了。
〔正文:050〕
红木雕花大chuáng换了新的浅色纱帐,隐隐约约显现一道纤细的女子身影坐在帐子里,青丝斜搭肩头,微侧螓首睫扇低垂。chuáng边的紫檀木小桌上燃着香炉,香烟轻盈缭绕,一室幽香。
她用青葱玉指紧紧揪住亵衣领口,不肯松开。
需要本王帮你脱吗?身后同样只穿白色亵衣的男人出声了,有些失了耐xing。
她黛眉一蹙,小手抖了一下:臣妾自己来。不得不缓缓褪下那层薄衣裳,露出雪白香肩,以及肚兜的系带。
男人的眼眸暗了一些,染上qíngyù,道:下面的,让本王来?
王爷,不必。她唇瓣抿得紧紧的,将亵衣整个褪了,柔荑伸向颈后的肚兜系带。然后在男人火热的视线中将肚兜脱了,双臂抱在胸前身子前倾趴在锦被上。
他高大的身子立即覆了上来,却是不置一语撩过她长长的青丝,露出她洁白的玉背,灼热盯着。
她瑟缩了一下:王爷?背部凉凉的,很不习惯,只能将双肩越缩越紧,裹紧自己。她没想到,上次的意外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今夜他陡然来了,喝了些温酒,就这样折磨她。
别出声。他低哑,用火热大掌抚上她的左背,流连不去。
她的身子让那火热触感弄得如虾米瑟缩,动了一下:臣妾怕痒。
呵,是吗?他嗓音更低,如醇醇的温酒淌过心间,火热大掌停了,却是陡然一把搂了她的纤腰,将她抱起面对他。
她抵住他的胸膛,这才瞧得他深邃的眸子里全是沉迷,火热得让她颤抖害怕。连忙躲开了他的视线,看向别处:王爷,你还要不要再喝一杯?
他却一把抓住她颤抖伸向她的小手,轻道:不急,本王还没瞧个仔细。吐息间,全是男人身上的麝香味儿。
她贝齿轻咬红唇,羞怯难堪了:臣妾怕吓了王爷,王爷还是不要再看他从来都是冰冷bào怒的,何曾这般温柔待她过?此刻的模样,只怕是陡然转了xing子了。
你话真多!他终是没有怒意的吼了她一声,伸出掌作势拨开她额前的刘海,惹得她旋即侧首躲开:王爷,不要。
这男人,执意要让她无处可藏吗?
怕什么?!他拧眉,掐紧她的腰贴向自己,道:你是本王的王妃,哪里不能看?
她抿着红唇,柔荑坚决抵住他厚实的胸膛,不肯看他。
他不再做声,用指霸道的掐过她的下颌,拨开她额前的那片刘海。瞧了片刻,满意放下,陡然道:它似乎变小了,有了莲花的雏形,原来真的是朵莲花。
王爷,你不认为它可怕吗?她让男人的反应弄得微愣,抬眸回望他,他竟然不惊讶,抑或恼怒?!
怎么,你觉得本王该怕它?他俊颜微侧,反问。眸光一闪,又道:它当然可怕,但是本王不怕,你相信吗?
竟是第一次这样和颜悦色跟她说话,眼角带有丝丝笑意,终是达了眼底。
她知道他此刻是松懈的,全身都放松了,在帐子里与她好心qíng的浅谈。才明白,再冷的人再硬的心也有温暖的片刻。
这刻,她同样放松了紧绷的身子,回道:王爷是第一个说这样话的人。即便是师父,也要离她三分的。
呵,本王倒想知道这胎记是如何得来?果真是天生命带?告诉本王!他又道,搂着她细腰的大掌依旧没松开,眸子灼亮。
她有些难堪,用双臂抱紧赤[luǒ的上身,微侧螓首:王爷,如果执意要谈,请让臣妾先穿上衣物可好?谈话可好,只要不再这样折磨她。
好!他轻轻应答,灼亮的眸子绕到她胸前时,陡然一暗,却将她抱紧自己的双臂放了,抓住她微微挣扎的细腕:本王现在倒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了,王妃,我们做别的。嗓音暗哑,他决定改变主意了。
王爷?当接收到他黑眸中传达的信息,她脸色微变,终是紧张起来:臣妾不能
为何不能?我们只是继续!他紧紧钳制住她,将自己高大的体魄重重朝她压下,感受着身下不可思议的娇软与芬芳:只要本王想要,没有什么不能!
随即,他的唇落向了她纤细修长的脖子,霸道吸吮,不容她退缩。
她被他弄得动弹不得,想起那日的疼痛与撕裂,极力躲避他的侵犯:王爷可以去找月筝妹妹,她是王爷的侍妾,臣妾
该死的!他终于被她弄得烦躁了,狠狠掐住她抵住他的小手,墨眸深沉:本王今夜偏偏想要王妃侍寝!
你!她抬起膝盖踢他。她不要被他那样折磨,他现在这模样,让她想起那一夜。
该死的!他在吼,耐xing尽失的扯去了她的水裤,再用自己健实的长腿压住她挣扎不已的玉腿儿,盯着身下的她:如果你再这样乱动,本王可不保证接下来不会伤到你!
你她被压得死死的挣扎不得,倔qiáng的侧过了脸。
只见得及腰青丝散落一枕,雪白玉颈上痕迹点点,高挺圆润的rǔ[房如蜜桃般剔透,香软蜂腰更是不盈一握,迷惑了男人的眼。
旋即,她被他搂住腰肢翻过了身子,下体一痛,他再次硬生生进入了她体内。
呜她发出闷哼,紧紧抓住身下的锦被,将脸埋了进去。他一定要永远这样qiáng人所难吗?
良久,她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昏厥,几乎要窒息的时候,他停止了一切动作。竟是吻了吻她的背,重重放开了她的身子。
她依旧埋在被窝里,没有动。
过来!他气息快速平稳下来,霸道命令,没有即刻离去。
她道:王爷今夜要在这里歇下吗?
当然,王妃这是在赶本王走?他伸出手翻过她的身子,瞧了她身上细薄的汗珠子一眼,道:这里是本王的卧居,王妃觉得本王应该住到哪里去?
王爷那一日为何不把臣妾jiāo给那群黑衣人?她没有瞧他,却是陡然问道,赤[luǒ的身子在锦被里蜷缩成一团。
他正让水媚穿着中衣,被她的话弄得一愣,随即挥手让伺候的丫鬟退下去了,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为何要将你jiāo给他们?
他们认错了人。她看向他。
他们是认错了人。他亦盯着她,答得坦然:就是要让他们认错才好,这样才不负皇兄送给本王的这份心意!
她的心咯登了一下,明白了:原来你一直在如此准备。声音很浅很轻,随即将眼儿闭上了,不再出声。
他瞧她安静的模样一眼,冷眸微眯:从你踏上这条不归路起,你就该明白今日的一切!本王会让你做堂堂正正的景王妃,给你王妃所该拥有的一切
所以,她该感谢他?感谢他不再对她防备猜疑咬牙切齿,让她做了他的靶子王妃?
呵呵,多谢王爷对臣妾的厚爱!她笑,螓首一偏,几颗泪珠滚落,没入鸳鸯枕。
你不知好歹!他恼得咬牙切齿,凝她背影一眼,眸中微暗,终是穿上外袍走了出去。
〔正文:051〕
天儿很热,马路上都是一阵阵火热,两轮马车一碾过,便飞扬起一层尘土。映雪用柔荑掩了嘴,避到屋檐下。
嫂嫂,有没有撞到?温祺连忙在旁边掺着她,为她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这辆马车带来纷乱的尘土不说,见了人也不拐弯,直直在大道上横冲直撞。
映雪瞧了那马车一眼,摇摇头:嫂嫂没有被撞到,只是擦了一下,没事的。又稍稍拉开与小叔子的距离,笑了,别再叫我嫂嫂了,你忘了我现在是男人?
噢,是啊,我一下子忘了。温祺这才瞧了映雪身上穿着的那套稍显宽大的男人袍子,笑得乐不可支:嫂嫂穿男装的样子真俊俏,和墨玄大哥有得一拼,而且还胜他三分了。
映雪噗嗤一声笑了,理了理过长的袖子和挽起的长发,道:你说的墨玄大哥可是那日救我的那个公子?她对那个公子最深的印象,却是他手上的那支笛子,至于模样,记不太清了。
可不是,墨玄大哥可是卞州出了名的美男子,模样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加上一手好笛,不知迷倒了多少芳心。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总是无qíng,墨玄大哥至今还不肯安定明明是跟王兄同岁的人
映雪这才隐约记起一双带笑的眸子,玩味瞧着她,叫她小霜霜。她道:他是京城人氏吗?那只竹笛,可是常年随身携带?
嫂嫂,你问这些做什么?温祺有些奇了,朝她瞧过来,嫂嫂可是认识墨玄大哥?
不认识。映雪摇头,笑了笑:只是很小的时候有个哥哥赠过一支竹笛,碰巧问问罢了好了,我们不谈这些,接下来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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