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饶命!”
两个人不住地磕头,额头都磕破了,拓拔嘉誉兴趣盎然地看着他俩,不发一语。
听见惨叫声赶来的独孤纶看见这一幕愣住了。
拓拔嘉誉随意地站着,手中拖了把长剑,剑上还有缕缕血迹,地上有两只断手,跪着的两个人仿佛是跪在了血泊中,满脸惊恐。
拓拔嘉誉抬头看见了独孤纶,冲他笑了笑:“独孤大人来的正好。”
独孤纶吃惊地无法言喻,喃喃道:“殿下…”
“独孤大人,你说,背后随意议论主子,其罪该如何?”拓拔嘉誉戏谑地看着独孤纶,问道。
地上的一个人朝独孤纶爬去:“大人…大人救命啊…”
独孤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场面有些混乱,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拓拔嘉誉笑道:“杀了吧,一了百了。”
只见拓拔嘉誉几步走到快要爬到独孤纶身边的那人的后面,毫不迟疑地捅穿了那人的后心,那人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胸口的长剑,最后倒了下去。
拓拔嘉誉冷冷地看着倒下的那人,将剑又狠狠地往那人身体里又扎了几寸,直到那人咽气,拓拔嘉誉猛地把剑□□,莹白的脸上沾了不少溅出来的血迹,让拓拔嘉誉的脸看起来略显妖冶。
场面一片沉静,独孤纶完全是愣住了,拓拔嘉誉完全颠覆了他对他的想想,另一个人则是给吓傻了。
直到拓拔嘉誉将手中的剑丢到地上,“当”一声,另外两个人才反应过来,独孤纶仍是不知该说什么的没有开口。
另一个人对着拓拔嘉誉一阵猛磕头:“殿下,小的真的错了…错了…”
拓拔嘉誉莞尔一笑,他轻轻蹲下,动作并不轻柔地掐住那人的下颚,道:“我不杀你,记得将我的所作所为告诉所有人,别再惹我不高兴,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小人告退…”那人屁滚尿流地离开了。
独孤纶这才缓缓开口:“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高兴,杀两个人,不可以吗?”拓拔嘉誉挑衅问道。
独孤纶自然而然地接道:“当然不可以,你随意…”
“独孤纶!”拓拔嘉誉打断他,冷声道:“别忘了,我是主子!”
独孤纶知道他在气头上,并没有争辩什么,只是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拓拔嘉誉惨淡地笑了笑:“独孤纶,你们齐国人和郢国人真是一样讨厌!”
独孤纶:“…殿下。”
“别再叫我殿下。”拓拔嘉誉步伐沉重地往屋里走去:“告诉所有人,别再叫我殿下,否则,我听见一个杀一个,我不是哪里的殿下!”
自从这件事后,拓拔嘉誉仿佛跟变了个人似的,所有人对他都是战战兢兢的,只有独孤纶待他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拓拔嘉誉会经常跟独孤纶切磋,出手狠辣,逼得独孤纶每次都全力以赴,但他对自己更狠,每次都把自己累的精疲力竭。
独孤纶看拓拔嘉誉满身伤痕的样子,皱眉问道:“主公为何如此拼命?”
“因为我不信任何人。”拓拔嘉誉淡淡道。
“主公不必如此。”独孤纶给拓拔嘉誉处理着伤口:“我会随时保护主公的。”
拓拔嘉誉轻笑:“那要是你想杀我呢?”
独孤纶似乎是听到了好玩的事情,几不可见地笑了笑:“我不会的。”
拓拔嘉誉定定地看着他,独孤纶一直帮他处理着伤口,拓拔嘉誉突然问:“他们都怕我,你不怕我吗?”
“不怕,你打不过我。”独孤纶半开玩笑道。
拓拔嘉誉又笑了笑:“也是。”
短短的时间内,拓拔嘉誉迅速地成长了起来,但心性也愈发捉摸不定,往往上一秒还在跟独孤纶谈笑风生,下一秒就能冷言冷语地出口讽刺,独孤纶一般不跟他计较,可他这不咸不淡的态度,往往让拓拔嘉誉更恼火。
三年悄然而过,弘道帝驾崩,京中传来拓拔嘉柔的死讯,拓拔嘉誉怒不可遏,直接率军揭竿而起,直闯天渊城。
听闻拓拔嘉柔的死讯,独孤纶也很难过,虽然反应没有很激烈,但拓拔嘉誉是能感觉到的,独孤纶很难过,拓拔嘉誉心里莫名地出现了些复杂的情绪,他将这莫名而来的情愫转化为愤怒,攻陷了郢国好几座城池,名声开始传开。
他派往四处的眼线一直给他传递着消息,他了解许多情报,比如说季呈徵想要跟江季白合作,或者说江季白和温白是一对,这对他报仇价值很大。
只是偶尔思索起温白和江季白的关系,拓拔嘉誉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某人,然后再狠狠地把这念头给压下去。
几番周折,终于占领了天渊城,拓拔嘉誉大开杀戒,独孤纶阻止他,谁知道拓拔嘉誉根本不见他,还把他派出去对抗季呈徵和江季白。
终究,独孤纶明白了,拓拔嘉誉根本无心天下,他只是单纯地报复而已,他回去劝拓拔嘉誉,两人又大吵了一架,拓拔嘉誉什么也听不进去,无奈之下,独孤纶只好打开城门。
结果,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这些年的相处历历在目,拓拔嘉誉内心酸涩地想,为什么他不行?独孤纶不想见他了,不想再见他了,他手上更是没轻没重地撕扯着独孤纶的衣服。
独孤纶对拓拔嘉誉毫无办法,最后索性不反抗了,任拓拔嘉誉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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