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怎么了？”靳司小声问道。
    褚珩充满愧疚，“是我把他惹哭了，不知道怎么哄得好。”
    靳司哈哈大笑，说：“这种小孩子哭哭几声就会停的。”
    “你来我这小饭馆做什么？”靳司又问道。
    “有些东西并不是很懂，所以想来请问一下。”褚珩立马打开自己的包，拿出电脑。
    看着面前两个人开始讨论工作的事，韩辞的哭声渐渐小了。
    “你居然不理我！”韩辞又发脾气。
    抬头看看他，“我要先忙工作，你要是愿意等我，可以多坐坐。”
    韩辞才不管褚珩说了什么，一大堆在见面之前就准备好的说辞噼里啪啦全部抖了出来。
    周围一片寂静，不说褚珩的表情，就连靳司的脸色都变得特别难看。
    他伸手在桌子上敲了敲，“小朋友，你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
    “我骂褚珩关你屁事。”
    褚珩认真听着，韩辞也滔滔不绝地对褚珩持续说出自己的不满。
    等韩辞说完，褚珩说：“行，骂也骂完了，吐槽也吐槽完了，赶紧回去练你的技术，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韩辞偏不走，褚珩也不打算搭理他。
    靳司年纪大，也修养身心这么多年，此刻面对韩辞的这一套说辞，并没有对褚珩的印象反感。
    或许真的像他说的褚珩是摧毁他梦想的坏蛋，但是现在在他面前的褚珩，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可恶。
    头一次，靳司想插手别人的事。
    解决完这个问题，褚珩礼貌地告辞了，韩辞也紧跟着他走了出去。
    “再跟着我，我叫蒋珣帮我揍你。”褚珩威胁他。
    “一个大男人一点本事都没有，有本事自己教训我啊！别躲在蒋珣背后拿他给自己撑腰。”
    褚珩闭嘴了。
    回到房间才摆脱韩辞，褚珩静静坐着回想了一下刚刚韩辞说的话。
    在他看的小说里，原主似乎跟他们并没有太多的纠缠，只是都看不下去才互相对互相出手，原主并没有韩辞说的那么恶劣。
    所以在这期间一定还发生了什么事。
    以他自己现在的力量无从去查找，只能看看能不能从其他人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首先他现在知道原主对沈至凡勾引过，对韩辞打击过。
    那么只差蒋珣和卫皊。
    想到他们两人，一阵头疼。
    为什么还要跟卫皊扯上关系？
    这些事情应该只问蒋珣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第二天约了蒋珣，褚珩被蒋珣拒绝了。
    理由是他今天的行程安排满了，如果要见面只有推后几天。
    从蒋珣这里得不到答案，褚珩将套话的目标转换成了沈至凡。
    发了一条问候的消息过去，没有人回答。
    等到了晚上，沈至凡才回了他。
    聊了半天，褚珩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往重点上面聊。
    【褚珩：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
    沈至凡震惊，连忙回道：【以前的你……很一言难尽。】
    【褚珩：一言难尽是指？】
    【沈至凡：就是说你为人还可以，时不时会搞点恶趣味。】
    【褚珩：……】
    沈至凡这么说他可就不信了。
    韩辞骂他骂得那么难听，怎么可能像沈至凡说的这样。
    【沈至凡：如果你不信，可以问问其他人。】
    【褚珩：今天韩辞来找我了，说了好多我以前的事，才知道原来在我记不得的时间里我居然做了那么多事。】
    【沈至凡：韩辞那孩子比较嫉恶如仇，也比较在意他自己的信仰，你之前对他嘲讽过，还故意打击他，他又记仇，对你的怨恨就逐渐加深了。他说的话没什么值得参考的价值。】
    【褚珩：谢谢。】
    以一句谢谢结尾，褚珩没再跟沈至凡聊天，他知道肯定问不出个什么大概来。
    蒋珣估计也是一样，都不会告诉他实话。
    那他只有自己去查了。
    但是估计查不出什么来，沈至凡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了，其他人也会知道，那么他要调查之前的事情就更有难度。
    蒋珣之后来找他了，好像并不知道他找他有什么事。
    “我想知道以前我究竟干了什么，让你们这么讨厌我。”褚珩问道。
    说道以前，蒋珣自动滤过中间时段，说道：“之前的你很开朗很热情，我本来没朋友的，要不是你肯接受我，我估计到现在都是一个人。”
    被蒋珣夸得一愣一愣的，褚珩很恍惚地想蒋珣说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他，原主之前这么好的吗？
    可是为什么蒋珣见到他的时候态度并不是很好？
    “你在骗我。”褚珩说道。
    “我没有骗你。”
    “但在我从医院里醒来时，你对我的态度并不像现在这样，之后在你公司工作也是。”褚珩垂着眼帘，手掌摩挲着杯子。
    “……”蒋珣没说话了，同样在看着杯子。
    得不到想要的解释，褚珩跟他告别，回到房间后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
    列了好几条猜测出来的可能，褚珩盯着看了好久，都觉得不太现实，或者真正的现实比他想象的还要光怪陆离。
    或许等着事情真相慢慢浮现出来更好。
    没过多久，褚珩接到了沈至凡的邀请，想跟他出去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