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气的是,刚才严文渊按着他嘲讽他,说季知礼是人格分裂,让季家带季知礼去看看医生。
严文渊,居然说他哥有病!
季睿要气死了,可他又打不过严文渊,只能临走前咬牙切齿地威胁:“严文渊,你给我等着!”
撂完狠话,季睿气势汹汹地离开。
严怿等季睿下了楼,才走到门口,往里看严文渊。
严文渊嘴角都青了,但脸色更青,擦着血,坐在椅子上喘粗气。
“现在能给我个理由吗。”严怿问。
“别问了。”严文渊往后一仰,疲惫地闭上眼,“让我静一静。”
严怿果然不再问了,他也离开这里,顺便让秘书回来收拾残局。
正式签署文件的当天,季家所有人都到了。
两家解绑事关重大不可草率,双方也都请了律师团坐镇。
时隔多日,季知礼跟严文渊再次相见。
刚过完春节,季知礼好吃好喝地养着,看起来比之前圆润了一些,神采奕奕的,一点没有即将离婚的伤感。
反观严文渊,估计最近休息的不好,眉头紧锁面色不佳,心事重重的。
季知礼跟严怿打了招呼,看都不看严文渊,找了个位置坐下。
“严总,合作终止合同的最终版本您应该已经过目了,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律师代表道。
严文渊摇摇头,唰唰签上自己的大名。
季绍东一脸严肃,视线对上严怿:“媒体那边,你们要好好处理,不要节外生枝,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离婚,季绍东对严文渊也是横竖看不上眼,带人谈条款时凶神恶煞,丝毫不顾及往日情面,活生生给严氏扒了一层皮。
但这口恶气还是没散,眼看着分道扬镳,还要阴阳怪气一下对方。
“您放心,”严怿态度诚恳,语气谦卑,“我们一定会全力把影响降到最小,也希望今后,还能跟季总合作。”
“再说吧。”季绍东看向季知礼,示意季知礼签字。
季知礼也唰唰签上自己的大名。
刚才他看过了,这次离婚,他达成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一夜暴富”目标,有房有车有存款有期货有股票有……
就算他什么都不干,这辈子也够他花了。
他很满意。
乱七八糟的协议和合同签完就是公证,顺便办理各种移交手续。结束之后,两家人彻底分道扬镳。
自始至终,季知礼没跟严文渊说一句话。
“要不你搬回家吧。”季绍东的司机来接,上车前,他询问季知礼。
“不了吧,给你们添麻烦了。”季知礼苦笑一下。
季琳开车来的,她也问季知礼:“季睿要来我没让,跟我走吧,带你们去吃饭。”
“不去了姐,我想一个人走走。”季知礼好不容易自由了,此时他不需要安慰,需要快乐。
季琳也没有坚持,让季知礼注意安全,少喝酒,早点回家,就跟季绍东相继上车,走了。
季知礼上了自己的车,关上车门,车里安静极了。
从今天开始,他正式脱离严家。
“分手快乐。”季知礼对着空气说了一句。
本应兴奋而激动的时刻,他的心里却空落落的,茫然不知所措。所有如烟往事随尘埃落定,爱恨情仇,全留在上一秒,今后何去何从,再与那人无甚瓜葛。
半晌,原主才低低地出了声:“谢谢。”
从跟严文渊撕破脸开始,原主就一直意志消沉,不怎么跟季知礼说话,季知礼差点以为原主不在了。
好在他无论怎么消沉,也没再有轻生的念头。
“带你散散心吧。”季知礼好心提议。
话音刚落,被季知礼扔到一边的手机响了。季知礼扫了一眼,是周骞来电。
他跟周骞联系的频率不低,周骞几乎每天都跟他汇报一边当日通告,就像给老板发送的每日工作总结。
季知礼不回应周骞的感情,却也把周骞当朋友相处,他接通电话,低声“喂”了一句。
周骞沉吟两秒,问:“你今天办手续?”
季知礼要离婚,没必要瞒着自己人,所以早就跟周骞知会过。
“办完了,”季知礼笑道,“从今天开始,我又单身拉!”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这话像句暗号,周骞顿时不太自然,扭捏地问:“我不太忙,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我看起来那么脆弱吗?”季知礼笑出声,故意调侃道,“我现在不需要你陪,但我需要你好好工作。以后啊,我可就指望你们多多赚钱养我了!”
本是玩笑话,周骞听了,却郑重地说了声:“好。我养你。”
“别,”季知礼急忙道,“我说着玩儿的,你都不知道我离婚分了多少钱,用不着你养。”
周骞又是沉默了一下,接着转移话题:“下个月我有个演出,缺一个伴舞,你有没有兴趣?”
季知礼在舞蹈方面跟他的共鸣,是其他任何人都比不了的。所以他想,也许能借此转移季知礼的注意力。
季知礼却懒洋洋道:“我从不给别人伴舞,如果要上台,台上就只能有我一个主角。”
说着,他笑了一声道:“不过谢谢啦,你的心意,我领了。”
说是这么说,没过几天,总监就来找季知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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