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太厉害了,这么多人,一丝不乱。”徐宜钦佩地看着月月,在他身边,像月月这么出色的哥儿只有他一位。
月月不经意地挥挥手:“这不算什么,前年阿父五十大寿,阿么把担子扔给了我,来了一两千人,院子差点被挤爆,偏偏都是些有身份的人,排个座位都让我头疼了好几天,所以说,还是老秦聪明,自助餐,客人想怎么坐就怎么坐,愿意和谁一块就一块,省事得很。”
徐宜与有荣焉,笑嘻嘻地说:“皓哥确实聪明,你俩都聪明,都能干。”
几百种美食,分几天才能尝完,两夫夫从第一摊开始,一样尝一小口。
碰上味道相左的,秦皓和徐宜就会停下来,仔细看制作的全过程,揪出错误,直到做出满意的口味为止。
就这样一路吃,一路改,时间飞逝,日头西沉,王理都回了家。
秦氏夫夫挺着浑圆的肚子,拒了王理,月月留饭的邀约,两夫夫慢腾腾挪回了家。
徐宜抱怨道:“皓哥,美食再美,吃多了也难受。”
饿肚子难受,吃太饱更难受。
秦皓艰难地安慰他:“没事,熬过几天就好了,回家我给你揉揉肚子。”
走了一路,饱胀的感觉稍微松了些,徐宜拖着秦皓的手,去了趟药堂,要了两斤山楂丸子,两人当场就吞食了两枚。
回到小院子,两夫夫迅速回了房,顾不了仆人们怎么想,虽然大概又会被他们善意调笑。
一进屋,秦皓带着徐宜进了空间,两夫夫啥话没有,围绕着空间,埋头就跑。
跑了一个时辰,才觉得舒服了,徐宜歪在客厅的沙发上,指挥秦皓给他榨果汁。
小夫郎想着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几天,立马生无可恋地叹气。
“皓哥,我们应该把小华,小迩带来,他俩是饭桶,吃得下一头牛。”
秦皓心疼他:“明日你休息,我来尝就行。”
徐宜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很有义气地说:“那怎么行,我们两夫夫,要饿一起饿,要胀一起胀。”
秦皓被他奇怪的逻辑取悦了,抱着他狠狠亲了口。
“宜宝,你真是我的小棉袄。”
他家夫郎一人诠释多角,是亲人,是爱人,现在感觉还像他的崽。
好变态,秦皓觉得好喜欢。
伺候完徐宜喝果汁,秦皓和他挤在一起两夫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皓哥,品鉴会那天把小麦和阿生叫来吧,让他俩开开眼,不用我们多说,他俩就会带着小孩跟我们回徐家村读书了。”
秦皓眯着眼睛,玩着徐宜的手指,温声说道:“可以呀,正好让他们吃顿好的。”
“我有点想家了,不知道小杉乖不乖,有没有听话?”徐宜第一次出远门,这几天过得充实,猛得一停,自然起了乡愁。
秦皓搂着他哄:“还剩几天就回家了,我俩出了门,小杉没人撑腰,在家里也做不了乱,小迩脸一板,他还是怕的。”
“你也知道自己偏小杉呀,你这个偏心眼的哥夫,但凡对小的再严厉些,他也不会像现在一般胆大包天。”
徐宜不满地咕哝,一年前徐衫有多乖巧,一年后他就有多惹人嫌。
秦皓低声笑:“小杉最小,我舍不得凶他,好乖的小崽,为什么要凶他。”
“真是服了你,以后小杉捅破天,就是你怂恿的。”
秦皓默然装死中,小杉是他的崽,怎么可能会捅破天,不合逻辑呀。
徐宜接着说秦皓:“徐华,徐迩会怎么想,哥夫的心偏没边了,幸亏他俩性子老实,没什么心眼,不计较。”
“那你偏俩大的吧,我偏小的,扯平。”秦皓挺来劲,气得徐宜狠掐了他两把。
徐宜觉得自己操碎了心,秦皓一点不懂,或者他懂,就是死不悔改。
“小宜,你想得太多了,你想得比家里的三兄弟还多,你想一碗水端平,但怎么可能,总是会有偏颇的一刻,没关系的,偏了调回来就好,你调我调都一回事,咱俩配合默契就行。”
“就像今天尝味一样,不是非得一人一半,顺其自然,两人一起吃完就行。”
“徐华,徐迩比小杉大了十岁,他们也疼小杉,你老算得这么清楚,倒是会伤他们的心,再说了,又不是小哥儿,还想有人哄呀。”
“心灵这么脆弱,我不介意亲自捏碎他们的心,免得出去被社会毒打,遇到点挫折就怨东怨西,没人欠他们什么。”
徐宜听了他的长篇大论,貌似有些道理,其实都是废话,皓哥想说的是,我就偏心了,咋了,不服来战呀。
就是这么理直气壮,就是这么目中无弟。
徐宜懒得再说,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他辛苦一点,使劲压制小的,偏着大的。
皓哥说得对,人生在世,各种味道都得自个儿亲自尝,没人保证所有味道都是好的。
东聊西扯一番,徐宜打着哈欠,缩在秦皓怀里睡着了。
什么时候被秦皓抱出了空间都不知道。
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窗外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徐宜把头埋进秦皓怀里,不想被生活叫醒。
混到了日上三竿,混不过去了,秦皓把徐宜挖了出来,揉搓着他的脸,无情粗暴得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说出来的话却温情脉脉:“小宜,实在不想去的话,你就待家里,出去逛逛街,带上仆人,帮你提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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