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家能养出雍怀瑜这种性子的人,自然不会是一般武林中人那样磨磨唧唧。大爷爷听完,当即就定下,吩咐四叔和十八弟去做进一步详细
计划。
“反正雍丫头怎么都要没命了,不如试一试,万一呢。好死不如赖活着。”大爷爷做决定的时候说。
雍怀瑜装作自己没听到最后那句。
十八弟艺高人胆大,只和四叔用了三天就做出来了计划,第二天一早就趁着天色蒙蒙,给雍怀瑜投毒。
毒药的剧痛,让雍怀瑜咬牙切齿,暗暗发誓等自己活过来,一定要打一顿十八弟解心头之恨。还好四叔金针迅速封住了经络,在毒药没有
流遍全身之前,让她陷入了昏迷的意识。
她在昏迷之前,将最后一口真气随着金针引导出体外。并不留恋。
四叔看着丹田金针颤动,只能叹口气。他原本和十八弟是想将这口真气留存在体内,用金针封住,以便雍怀瑜醒了,只要勤加练习,依然
能恢复功力。但是雍怀瑜反倒是放弃的很坦然,说放弃就放弃。
蛊虫察觉到了身体的主人正在死亡。它疯狂的想要吸吮这具身体剩余的内力,却被毒药逼得在体内乱窜。
十八弟扣住了一只狗的脖颈。狗爪搭在他们为蛊虫留好的出路上。
内力轻轻地输送到了狗的体内。
四叔用内力引导着走投无路的蛊虫,依次拔掉身体上的金针。最终留在了被刺破的狗爪上。
蛊虫察觉到了内力,以为来到了新的天堂,迅速钻了进去。等钻进去,十八弟立刻将狗带出去处死。
四叔迅速拔针,喂解药。
大爷爷推开门,松了一口气。松开握紧刀的手,才发现刀柄上的贝壳早就已经被自己的内力碾成粉末。
“大爷爷,怀瑜她怎么样了?”梅鹤卿迅速上前询问。
四叔走出来说:“死不了了。”
石自怡高兴的抱起来夫人转了一圈。鸽子也拥抱了束同光表示安心。围在院子的人都松了口气。
雍怀瑜沉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发现床边围了一圈人。
“你们,围着我,很像我,真的死了。”她的嗓子稍微有一点沙哑和虚弱。
束同光一边哭一边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梅鹤卿也难得扑在她身上痛哭一场。
“你们计划怎么样了?”她喝了口水润喉,第一件事当然是装作自己昏迷什么都不知道。看到大家都低着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评价。γυsんυωυЬIz.còм(yushuwubiz.com)
“你们不是要和皇上合作?皇上难道没点表示?”她继续问。
“表示了,派了上次那个废物过来。”说起李修成,束同光就一肚子气。贪生怕死,贪恋权势,一切以保护自己为主,将所有人的方案全
部否决,每天寻欢作乐,不是找借口让自己过去陪酒,就是找借口让梅鹤卿,杜婵这些武林女子们过去陪酒。她又不好撕破脸皮,毕竟家中父亲在
朝为官,和李修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武林第一美女杜婵更是性格温和,不能直接拒绝,只好偶尔找借口不去。峨眉山的女弟子差点被侵犯,峨眉
派掌门看在朝廷官员的份上,忍下这口恶气。
雍怀瑜还想说些什么,梅鹤卿已经停止哭泣,让她好好休息,别太担心这些事情了。
“我躺太久了,再不动动脑子,真的就完蛋了。”她说,看到梅鹤卿浑身僵了一下。
束同光小心翼翼的说:“怀瑜,你,有没有觉得身体不对?”
“你是说我内力尽失吗?”雍怀瑜坦坦荡荡的说。果然一圈人的脸色不是变得悲伤就是羞愧。
梅鹤卿抱住她温柔的说:“没关系,怀瑜。以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你不用怕。我已经买了一辆马车,很舒服,不管你想去哪
儿,我都陪你去。”
“我不怕啊。武功没了就没了,大不了重新拜师练个十年八载的,有什么好伤心。”她早就想得开这种事情,人生会有得意的时刻,自然
就会有失意的时刻。
石自怡立刻自荐。他对雍怀瑜两次相救,多少存了愧疚。
雍怀瑜看了看他的剑摇了摇头说:“我可不要学你家的。”光是想自己背着这么一把夺人眼球的剑,就害怕。
邱小刀站出说自己已经失去胳膊,不想让邱家飞刀失传,所以可以收下雍怀瑜为徒。
“我听说邱家飞刀靠的就是刻苦。我也不要学。我要学的自然是轻松,不累,简单,易学的。最好还能适合我。”雍怀瑜一想到邱家刀
法,立刻愁眉苦脸。她只是没有武功,不是傻。
眼睛转了一圈,发现大家的推荐似乎都不太适合自己,于是下定决心的说:“不就是再花二十年自创功法吗。没关系,我二十年后又是好
汉。”
她二十年前能自创功法,二十年后就一定也能做到。
雄心壮志戛然而止在一周后。她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内力,如今突然武功尽失,不得不从头开始,处处都觉得不方便。这和你不会慢慢学不
一样,你不会,所以什么都是新奇的,有一点进步都当成重大发现。而你已经到达巅峰,突然摔下来,再爬上去,发现路上都是看过的风景,欣赏过的风光,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永无止境。
心态一下就塌了。
梅鹤卿一直都陪在她身边,安慰她,开导她。她想要爬山,就什么也不管的一起去爬山。
山上,很多蒲公英。
她让梅鹤卿摘下来一朵,轻轻一吹,就飘散了。
“你还爱我吗?”她看着同样汗流浃背的梅鹤卿问。
梅鹤卿先给她擦了一下汗,点点头。“当然。”
“你好奇怪,鹤卿。”她说。她依然不理解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对方爱的地方。
梅鹤卿冲她吹了一朵蒲公英,四散的蒲公英撞在了她的脸上,轻轻的,痒痒的。她笑起来。
“我听说李修成是皇后的哥哥?”她坐在一块树荫下的石头上,问正在扇风的梅鹤卿。
梅鹤卿点了点头说:“对,他是皇后的大哥,靠皇后的裙带关系在朝中做官。如果不是朝廷派他来,恐怕早就被江湖上的人打死了。你问
他做什么?我都说了,你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好好休息身体。这边有我呢。”
“我听说你也被叫去陪酒了。”雍怀瑜说。
梅鹤卿赶紧摆手说:“有是有,但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你别听别人瞎说,不要吃醋。”
“我就问问。有什么好吃醋的?皇后也该知道她大哥这样,还派她哥来,看得出皇后也不是什么好人。”她说。
“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梅鹤卿摇摇头。
两个人回城的时候正好撞见被人簇拥着喝酒的李修成。他一看到雍怀瑜和梅鹤卿,眼睛一亮,要两个人过来陪酒。
梅鹤卿脸色一沉,正要开口。雍怀瑜已经微笑着答应了。
“你干什么?”梅鹤卿捏了她手一下,作为警告。
雍怀瑜笑道:“你难道想要和朝廷的人作对?凭你一个,还能带我走?不如先顺应他的意思,再趁机溜走好了。”
梅鹤卿点点头。
刘宫主面露不快的被李修成占便宜。
“美人,多喝点。”李修成左拥刘宫主,右拥雍怀瑜,笑的见眉不见眼。梅鹤卿坐在下手,脸色阴沉。
雍怀瑜的笑容是如此的灿烂,太过夺目,太过鲜艳。她本就是令人见之难忘的人,如今千娇百媚的服侍李修成,让他都快找不到北了。
只是一声惨叫。李修成捂着小腹嚎叫。紧接着雍怀瑜的刀已经插进他的胸口,快的就像是闪电。
胸口的刀拔出来,溅了雍怀瑜一脸的血。她在血腥之中,竟然还能伸舌抿着一下这人渣的鲜血。
“你活不了的。”雍怀瑜对自己非常有自信。她就算没有武功,出手也一样迅速准备,更何况对方没有防备,她几乎是迅速就得手了。每
一刀,都绝对是失血过多,顷刻就能丧命的要害。
李修成咳出血沫。
“身为朝廷命官,竟然抢占民女,朝廷倾覆于片刻,你还想着让女人服侍。这两条理由就该杀。再说,就算你妹妹是皇后又怎样,我还是
一样杀得。武林不敢杀你,是敬你背后的朝廷,不是敬你这个人渣。下辈子投胎好好做个人。”她被梅鹤卿抱住的时候,仍然想抬脚踹一下。
刘宫主先是震惊,然后是敬佩。她有一千条不能杀的理由,归根结底是她不敢反抗。
“你们走,我会处理现场。”刘宫主用手绢将雍怀瑜脸上的血渍擦干净,并且想要和她换衣裳。
雍怀瑜摇头说:“你要是留下才是真的死了。皇上看在我的匕首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我。放心。”
刘宫主立刻离开。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不值得,怀瑜。这整个江湖,家国,都不值得你。”梅鹤卿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这样光辉灿烂的人生活
在这个世界上,而世界却衬托不上她。她不值得,却依然这样做。
雍怀瑜握住她的手说:“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要用值不值得来衡量,那我便不值得继续活下去。”
梅鹤卿亲吻着她,她值得这个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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