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业的确安插了人,不过都是在外围,所以他连据点里的主要人物都不知道,不过白无衣疑心病很重,这次秦子业说出了据点,他难不保会更换人员,到时候秦子业安插的人就有上位的机会了。
容柒笑了笑,他当然也是安插了人进去,虽然晚了一些时日,不过容柒对着自己的手下的人有信心。
秦子武在城门口送走了秦子泽,他走在长安街上,以前在他的身边总是围绕着官员和世家子弟,现在他们就跟躲着瘟神一样,连和他对视都会闪避。
秦子业大力打击贪官污吏,但是以前秦子武如日中天的时候庇护了不少贪官污吏,连着自己的口袋也很充裕,现在秦子武整天提心吊胆的,就怕秦子业憋着一个大招。
一个人影快速撞在他身上,秦子武的胸膛被撞得生疼,怀里的人影抬起脸来是一张泫然欲泣的脸,秦子武脸上一僵。
“呜呜呜,远王世子,我不想进宫!”李怜哭得很伤心,整个人被饿得皮包瘦骨的。
秦子业处理奏折,他也不知道底下的朝臣还有心思关心他的后宫,想方设法地想往他的后宫里塞人。
等到秦子武来求见他的时候,他停下笔。
“臣参见陛下。”秦子武跪伏。
“草民参见陛下。”李怜眼眶红肿也挨着秦子武一起跪下。
“远堂哥,这还是你第一次找朕。”秦子业眼眸闪过一丝诧异,他还以为秦子武是一个人来的,不过这并不妨碍他。
“朕可是等了你好久。”秦子业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子武,声音低沉。
秦子武深吸一口气,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两本记账本。
白声见状上前接过账本放在秦子业面前的御桌上。
秦子业随意翻了一页,就看见了密密麻麻的名字,有的是清流党的人,有的是保皇党的人,也有在秦子业印象中清廉的人,果然秦子武身上的账本才是大头。
“陛下臣自知罪孽深重,但是臣也可以跟秦子泽一样做陛下的刀,为陛下扫除前方的障碍,但求陛下给臣一个赎罪的机会!”秦子武心脏怦怦直跳,后背侵透了汗水。
秦子业的眼眸一下子冷了下来,他的手指轻轻把敲打在桌子上,他看着面前低下头的秦子武。
前世不管是远王爷还是福王爷,都是皇室中贪生怕死之人,可是福王世子秦子安在晋北因为不屈服曝尸荒野,秦子武在金兵入京后也是慷慨就义。
“远亲王降爵位为最末等侯爵,远侯世子呈上证据从轻发落,打四十大板后禁足于宗人府。”
秦子武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好歹还是保住了一条命,但是荣华富贵他是享不得了。
李怜悄悄扯了扯秦子武的袖子,手指大胆地和他十指交叉。
秦子武神色一怔,舒心地笑了笑:“臣还求陛下一件事,请陛下为臣和李怜赐婚。”
秦子业看见账本上李家主的名字,又看了一眼秦子武,心中沉默。
“你确定?这李家也犯了不少罪。”还是你亲手交上的证据,秦子业突然就不是很懂秦子武了。
“臣确定。还望陛下容臣在府上与李怜成婚后再搬去宗人府。”秦子武深深地低下了头。
“朕准了。”秦子业自然是看见了两人的神态,现在都还挺高兴的。
柳巨也是呈上了信说是要离京,把自己儿子留在了京城。
秦子业欣然同意。
这柳公子是柳巨唯一的后代,放在京城,秦子业会好好照看这位柳公子。
“大哥,把小知留在京城好么?”下属谨慎地问道。
“不然带回去做累赘吗?既然我已经确定投向庆国陛下,那么我总得有些筹码吧?”柳巨看着渐渐远离的京城,他的眉眼坚毅,扬起一个张扬的笑。
“老子也要混个王侯当当!”
“谁说海盗不能青名留史了!我就要做第一人!”
工部尚书留在御书房,待容柒进来的时候,工部尚书正捧着几张图纸离开。
秦子业坐在椅子上,看见容柒便招呼他坐下:“我打算修建一座阁楼,专门供奉功臣名将,跟着皇室享万家香火。你以为如何?”
“这是一个极好的想法,一座阁楼的话现在的财政也能支出得起,陛下还能让灾民们加入来换取生活的银子。”容柒笑得像一只猫。
“对了,秦子武向我递了账本,我已经交给白声去处理了,等一次事后再也没有人敢质疑东厂的办事能力了。”秦子业摸摸容柒柔软的头发。
“陛下真厉害。”容柒墨黑的眼眸弯弯,声音温软。
曲明城内,许光看见城里的人已经喝上了治疗瘟疫的药,他松口气。
“还要感谢刘家,他们的商队遍布全国,渠道也很广。”许光轻声道。
“现在你可以放下心了,我发现越国的士兵这几天越来越厉害了,这一点也不正常。”杜伸撇撇嘴道。
“我在城墙上业有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发了疯一样。”许光沉吟道。
军帐中,越深看着面前的药,他拿出银针放在碗里,银针没有半分变化。
“王,这怕不是药的问题。”下属小心开口道。
“只有这药金国全军的口中,近日士兵们杀红了眼,七日后身子总是虚弱,七日过后又会变得勇猛异常。这要不是药物,本王不信。”越深沉下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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