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林行知点了点头，“就是会有些冒犯到你，没关系吧？”
    “没关系！怎么冒犯都可以！”顾回晚想都没想就说了出口，等说完才反应过来，立刻涨红了脸，“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行知微微一笑：“没关系，我懂。”
    顾回晚脸更红了。
    几分钟之后，顾回晚简直想掐死刚才那个说“怎么冒犯都可以”的自己。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动这个念头。
    顾回晚看着离他不到五厘米的林行知，内心疯狂尖叫。
    林行知身上好香，落在他手臂上的手也好烫，耳边响起的声音那么好听。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林行知圈在了怀里一样，整个人陷进了林行知的私人领域里。
    顾回晚脸控制不住地红了起来，脑子里压根什么都没学进去，他觉得他自己好像有些不对劲。
    林行知看着像鸵鸟一样缩起来的顾回晚，不由笑了一下。
    顾回晚听到这笑声更不敢抬头了，直接整个人抖了一下。太犯规了，差点没给他送走。
    也错过了林行知那双眼神极为正经的眼睛旁边绯红的耳朵。
    不管教学效果如何，顾回晚是不敢让林老师继续教他了。晚上回宿舍之后，等其他人都睡着了，顾回晚才放下手机偷偷溜进了浴室。
    睡衣的料子比队服更加柔软随身，顾回晚能清楚地看到自己每一个动作的幅度。
    尽量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甩掉，顾回晚按照记忆中林行知的标准动作来一点点对标自己。
    直到出了一层薄汗才停了下来。
    现在太晚了，其他人都在睡觉，他没办法洗澡。而他又不喜欢出汗，所以练到这里就打算结束了。
    只要身体记住了那个动作，明天的练习就会比今天好上很多。第一天开了窍，后面只会越来越好。
    顾回晚关了灯，轻手轻脚地摸索着回到了自己的床。掏出手机看了看，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
    他向来浅眠，折腾这么一次又要很久才能睡着，不过心里却有一种终于补完作业了的满足感。
    顾回晚这一晚上很是神奇的没有做梦，等裴映光来叫他起床的时候，他有一种自己才刚刚睡着的错觉。
    可他看了眼时间，明明已经睡了快五个小时了……
    顾回晚突然有些绝望地认清了一个事实，他好像不年轻了，夜都不能熬了。
    “你看起来怎么这么没精神？”
    在食堂相遇的时候，魏寻川一眼就发现顾回晚的状态不对劲。
    顾回晚迷迷糊糊地喝着豆浆，慢吞吞地回答道：“昨晚没睡好。”
    “你干嘛了？”
    “就……做梦了。”
    魏寻川哦了一声，“是不是梦到帅气十足的我了？”
    顾回晚无语极了：“我梦到你被人追杀。”
    魏寻川：“看来过于帅气还是有些危险的。”
    经魏寻川这么一打岔，顾回晚的精神头好了许多，吃过早饭后状态直接回满。
    林行知带着a组练习的时候，不出意外地发现了顾回晚昨晚补作业的成果。
    “和昨天的感觉很不一样了？”
    对于顾回晚这种优质学员，林老师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我们晚晚真棒，我这个做leader的太省心了。”
    相比昨天的僵硬，今天的顾回晚整个人都柔软了下来，仿佛和歌曲融为了一体。这对于整个组合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c位好起来了，他们组的表演才会好起来。
    听到林行知的夸奖，顾回晚难得不矜持地翘起了尾巴：“我知道我超棒的，低调啦。”
    “你知道什么？”沈烟刚从外面进来就听到了顾回晚的豪言壮语。
    顾回晚立刻怂了：“没什么。”
    现阶段的练习都是练习生们自己练习，导师们每天回来检查一次，不懂得可以问。毕竟这些歌也不是导师们的，导师也有自己的行程要忙，每天能来打卡就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今天沈烟看完他们的表演之后就又消失了。
    导师们不在，林行知作为leader便肩负起了指导的责任，虽然他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对他们很温柔，跟沈烟完全是两个极端。
    顾回晚这种皮学生就怕这种温柔的老师，在怀宋的时候就被裴映光管着，来这儿了继续被林行知管得服服帖帖的。
    没过多久，工作人员来叫顾回晚去录后采。
    最近练习生们录后采的待遇提升了，来录采访时都会被分到小零食。
    顾回晚刚坐下，负责采访的小姐姐就问了：“你想吃什么？”
    “炸鸡。”
    “……”工作人员有些无奈，“这个我们没有。”
    “那都有什么？”
    工作人员朝他晃了晃手里的零食箱，顾回晚一眼就认出了熟悉的包装：“那我要吃猪肉铺。”
    工作人员给了他一整包，顾回晚撕开包装之后，拿了一小包就还了回去。
    “采访可以开始了吗？”
    顾回晚撕开包装，吃了一小口，点了点头。
    “这次的后采分为两个环节，第一个环节是快问快答，第二个环节是投票。”
    顾回晚立刻明白了节目组的用意：“怪不得主动给我发零食，原来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工作人员笑着点点头：“被你发现了。不过也没关系，你聪明着呢。”
    “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吧。”
    顾回晚点了点头。
    “甜豆腐脑还是咸豆腐脑？”
    “咸。”
    “咸粽还是甜粽？”
    “甜。”
    “香菜爱好者还是不要香菜？”
    “不要。”
    “沈老师还是姜老师？”
    “姜老师。”
    “裴映光还是林行知？”
    “林行知。”
    小姐姐眼里闪现出饶有趣味的光芒：“哦吼？”
    顾回晚：“……”
    “这……”顾回晚为自己辩解，“这是姐姐你先套路我的。”
    “我怎么套路你了？”
    “你刚才说的选项，我都选了右边的那个。”
    “可是我也不知道你选哪边啊。”小姐姐很是无辜。
    “你可以临时改啊！”顾回晚用眼神控诉她，“我是真的聪明，你糊弄不到我。”
    工作人员心里一惊，好家伙，竟然真的套路不到顾回晚，便紧急开始了第二环节，“我们在八十位练习生中开展了记名投票。”
    顾回晚一脸茫然：“我怎么没投？”
    “今天叫你来就是为了投票啊。”小姐姐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纸板，上面写着一行大字，“最符合你心目中完美颜值标准的人是谁？”
    有了刚才的教训，顾回晚非常谨慎，“裴映光。”
    小姐姐又拿出第二块纸板，“你最想合作的人是？”
    这个问题顾回晚倒没什么可犹豫的，直接了当地回答：“林行知。”
    小姐姐点了点头，指挥着其他人把另一块更大的板子推了上来。板子上面印着八十个人的迷你头像，顾回晚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头像旁边贴了一堆东西。
    “这是颜值排行榜，恭喜你，成为了练习生们的onepick。”
    顾回晚看着那块板子惊讶极了，他头像旁边贴了一堆熟悉又不熟悉的名字，裴映光和宋修投了他，没想到林行知也投了他。
    小姐姐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怎么样？有什么想说的吗？”
    顾回晚沉思片刻，“第一名有什么奖励吗？”
    “那当然是，没有了。”
    “那我不就白长这么好看啦？”
    在场的工作人员：？？？
    竟然一时无法反驳。
    第18章
    饭圈万众瞩目的《与你并肩》终于开播了。
    第一期时长两个小时，完美地剪辑了初测评当天的所有时间线。
    从一开始的练习生入场、选座位、表演再到选宿舍，后期把他们亮眼的表现一个不落全部剪到了一起。
    练习生们结束了一天的练习回到了宿舍后也集体拿着手机点开了苹果tv，裴映光和宋修都是洗漱完了躺在自己上铺的床上戴耳机看，顾回晚嫌自己一个人看无聊，就拉着林行知在底下一起看了。
    两个人用的是顾回晚的ipad，可能是这一时间大家都在看节目，wi-fi都变得不那么流畅了。
    顾回晚没办法，拿起手机开了热点，看着瞬间流畅了的画质，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