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男人飞快的把一杯水喝得干干净净时,?八喜又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算了,?这时候说就是找挨骂。
谢书年仔细盯着八喜眉眼,越看越觉得心里暖烘烘的,真是奇了怪,?移魂这种事他从没在现实里听说过,难道真是巧合?
之前他闷在家里不出门,?秦逍也不知道抽的哪股邪风,一波借着一波的往他这送人,?他把大门密码换了,这二货居然雇了升降机把人塞进来。
而且他找的那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啊。嘴上说的就是打扫个卫生,做做饭,?结果到了晚上一个个都脱光了往他床上爬,靠,这他妈是保姆还是男情妇,典型的挂羊头卖狗肉。
加上那阵子谢书年本来就心烦意乱,那些不要脸的还来火上浇油,他是一个没手下留情,全都一顿拳打脚踢给揍跑了。结果轮到这个黄毛小子的时候,他怎么就下不去手了。
难道是因为他身上有小傻子影子的缘故?或者说,这两个人之间本来就存在着某种联系……
谢书年靠在蓬松柔软的沙发里,一副闲适惬意的姿态,“别介意,就是个玩笑,想做什么随便,我不挑。”
看男人挂在嘴边的弧度,八喜哦一声,赶紧转身去了厨房。
一种诡异感像藤蔓一样缠满了他的心房,明明刚才还是一身生人勿进的气场,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转变了,那种探究的目光看得八喜毛毛的,尤其男人最后对他展开的那抹微笑,意味深长。
刚走进厨房洗了把手,就看谢书年也跟了进来,八喜盯着水龙头,余光都能察觉到男人分外灼热的目光,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又是怎么了。
“谢总?”
“我还没问你的名字。”
“哦。抱歉我刚才忘了自我介绍。”
八喜抓了抓头,其实他刚才想自我介绍来着,但被谢书年一酒瓶打断,他以为对方并不感兴趣,也就没敢再开口讨人嫌。没想到现在谢书年又来问他了,他只能谎称自己忘了。
“我叫八喜,数字八,喜庆的喜。”
谢书年听到名字微微一愣,看向他的时候眼神变得有些发杂:“你是,韩国人?”
这名字怎么听也不想是中国名啊。
八喜哈哈一笑,腼腆的摇头:“我是中国的。这名字是有点奇怪。”
“没有没有。”谢书年看对方也有点尴尬,便没再深究,他更不可能提我曾经还想给我家小猫崽儿起这个名呢。他又盯着八喜的脸仔细打量了一番,“其实乍一看你还挺像混血的,眼睛是蓝色的,你头发也不是染的吧?”
“没有,天生的。”八喜又撸了两把,额头上的小卷毛被拨弄都有些炸毛了,立在头顶上好几根,“我天生发色淡,可能是缺少黑色素吧,您要是觉得看着不舒服,我可以染成黑色的。”
“用不着,这样挺自然的,跟你本身的气质配,染成黑得反而别扭。”
谢书年靠在门框上,看八喜动作熟练拿下挂钩上的围裙系在身上,开始在碗柜里找厨具,一点都不像第一次来这间厨房。
尤其是他歪着头打鸡蛋的动作,简直如出一辙。谢书年越来越怀疑了,这小子真的跟小傻子毫无关系吗?
可若是有关系,又会是什么关系。借尸还魂?
谢书年一脸复杂的走出厨房,打算去房间开启那个许久不要的电脑查查,借尸还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八喜绷紧的手臂一松,总算的放松了一点。
他对着玻璃柜上的倒影丧气的扯了扯自己脸颊,明明他都尽量改变之前的动作跟说话方式了,果然还是不行吗?
不过他担忧的用时又难以掩饰的开心。要不是诈死了一次他都发现不了,谢书你年竟然对他那么在意,在意他的所有小动作,连那么细微的相似之处都能找出来。
可是问题是,万一有一天真被他发现又该怎么办?
星七为了帮助他已经付出的够多了,那营养仓里的诱导液主要原料就是他的血。后来他强逼着白耳才问出来,那天星七整整放了两千毫升。
两千毫升的血对普通人来说已经快要致命了,何况星执官的身体构造跟他们这些兽人还不一样,一旦受了损伤就很难复原,缺少的血液在短期内也很难再补充回去。
身为星执官,星七总会接到一些前线任务,要维护地球在星际联盟中的和平,这样一来他在战斗中实力肯定会大打折扣,搞不好还会有生命危险。要不是白耳天天黏在星七身边,他都不放心出来找谢书年。
可要被谢书年知道了这件事,他该怎么办?难道要跟谢书年一起瞒着,不让星七知道吗?
好像无论怎么做都不是一个好办法。
八喜一边思索着今后的打算,一边小心翼翼切着手里的葱花,规整的刀工,把绿莹莹的葱段切得跟花瓣一样养眼,飘在汤面上像是连成串的绿舟。
以谢书年现在的身体条件,吃太过油腻荤腥的肯定不好,最好是吃清汤面或者蔬菜粥,好消化,但考虑到煮粥比较慢,冰箱里的青菜也基本都失水变得跟干菜差不多了,他还选择了煮葱花面。
想当初他第一次给谢书年做的饭,好像也算葱花面呢。好巧呀。
等八喜把面条盛到白瓷碗里端上桌时,谢书年早就搬着笔记本在餐桌前坐好了,看他过来就快速合上笔记本,一脸等着投喂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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