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漾沉吟了一下:“十八岁生日是吧?行,你等着,我好好送份成年礼给你。”
周晗在电话里发出很风骚的喘息:“嗯啊,我一定洗干净等着!”
周晗办事效率高,没过几天就从他爸那里把名单搞到手寄到徐漾手上,内容十分详细,江家堂叔什么时候从哪家银行贷款多少钱,逾期多久没还,个人资产这些信息应有尽有。
江嘉眠把这样一份文件交到江建国手上,江建国才明白原来他这个堂弟这些年竟然欠了这么多钱,要是真帮他担了保连他自己都脱不清关系,真是后怕。
不过江建国也好奇江嘉眠一个学生是从哪里得到这些信息,江嘉眠只说自己同学的家长在银行工作,委托他家长帮忙查了一下,江建国便没有多想,让他好好谢谢人家。
周五晚上宿舍熄灯之后,徐漾还没回到宿舍,他这几天经常不上晚自习跑出去,往往都要到晚上十一二点才回来,他没和江嘉眠说自己出去干什么,江嘉眠也没问。
宿管阿姨来查房的时候,江嘉眠有时候还得替徐漾打掩护,早把自己本来是要来抓徐漾夜不归宿的事给忘了。
江嘉眠躺在床上睁着眼盯着头上黑漆漆的床板,睡觉之前他和宋仁美刚通过电话,宋仁美已经出院,在家里静养保胎,聊了几句最后不知怎么地,宋仁美忽然提出要他带明天帮忙的同学回家吃顿饭,说是要谢谢人家。
江嘉眠本来想说不用这么麻烦,要谢人家,他单独请徐漾吃顿饭就行,但宋仁美态度坚决,想着要照顾孕妇的情绪,江嘉眠只好答应下来。
不过江嘉眠没有把握徐漾会不会答应,毕竟这个人看上去挺高冷的,不一定愿意去到别人家里做客,要是被拒绝,那不是太没面子了?
正想着要怎么和徐漾开口,宿舍门这时候恰好被打开,是徐漾回来了。他以为江嘉眠睡着了,怕吵醒他,所以进来的动作很轻。
江嘉眠故意躺着没动,等徐漾走近了忽然从床上坐起来,恶作剧地喊了声:“喂!”
“嚯!”徐漾没有设防,被吓了一跳,反射性地跳起来,一屁股坐到自己床上惊恐地瞪着忽然出现的黑影,反应过来是江嘉眠,才拍着胸口舒了口气,“你吓死我了!”
江嘉眠低低发笑,指着徐漾嘲笑道:“瞧你那胆小的样,被吓的魂都没了!哈哈哈!”
徐漾磨了磨后槽牙,从床上下来,一步步靠近江嘉眠,把指节掰得嘎嘎响,“故意的吧你?大半夜地吓人,老实说,是不是想我想的睡不着?”
江嘉眠啐他:“谁想你,就没见过比你脸皮厚的人!”
“我不信,你不睡是不是在等我回来一起睡?小美人,别着急,哥哥这就来!”徐漾说着不知道从哪个电视剧里听来的油腻台词,狞笑着朝江嘉眠扑过去,江嘉眠当然不可能束手就擒,拿起枕头奋起反抗,“靠,哪里来的恶霸,还敢强抢良家少男,我看你是想被人道毁灭!”
徐漾很容易地抢走了他手里的枕头,利落地往身后一丢,冷笑着说:“你叫吧,今天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接着搓了搓手,跪上江嘉眠的床,准确抓住他的肩膀把他压在身下,撑起上半身眼神邪气地盯着他,“服不服?”
“不服!”江嘉眠上身被控制,两条腿踢着被子乱蹬,“放开我,咱们下去较量!”
徐漾轻笑了一下,流里流气地在江嘉眠脸上掐了一把,“不服是不是?哥哥自然有办法让你服。”
江嘉眠被徐漾一掐就像被人制住了命门,一边笑一边在床上扭来扭去,就是躲不开徐漾的魔爪。
徐漾闹了他一会儿,停下手威胁:“知道错了吗?以后还敢不敢吓你漾哥了,嗯?”
江嘉眠刚刚笑得肚子都快抽筋了,徐漾一停他也止住了笑,顿时觉得自己好丢脸,被人压着一点办法都没,徐漾也真神了,一下子就抓准了他的弱点。
江嘉眠怕徐漾继续挠他痒痒,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痛快地举手投降:“错了错了,不敢了,好汉饶命。”
徐漾得意地“哼”了声,“这还差不多。”
“你快放开我下去,我的床都要被你折腾塌了。”江嘉眠得了喘息的机会,手又不安分起来,推着徐漾的胸膛想让他起来,可徐漾人高马大的,江嘉眠躺着根本推不动他。
鼻尖还能闻到江嘉眠洗完澡之后身上带的沐浴露香味,是清新的薄荷香,江嘉眠偏爱这种味道,所以一直用的这款沐浴露,熟悉的味道一下子打开了上辈子记忆洪水的闸口。
在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脸和神情,徐漾因为心猿意马所以呼吸声渐渐粗重起来,像一块石头一样压着江嘉眠一动不动,江嘉眠敏感地察觉出不对劲,奇怪又忐忑地问:“你……怎么了?”
徐漾稍微回神,在心里自嘲了一番差点玩火自焚,接着摇了摇头,“没事。”声音莫名带了些沙哑,松开江嘉眠,慢慢爬起来。
江嘉眠就等着这个反击的机会,一得到自由,立即坐起来抓住徐漾的肩膀用力反转他的身体,把他压倒在自己床上,然后姿势对换,变成他在上,徐漾在下。
江嘉眠得意洋洋,抬起下巴骄傲地睥睨他,问:“怎么样?服不服?”
徐漾装作诧异地说:“呦,可以啊,翻身农奴把歌唱呐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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