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考试在即,周六仍需要上课,夏葵在周日这天约见齐梁。
齐梁说:“夏葵,电话里你也没说清,为什么忽然要找我卖东西?”
夏葵手在口袋中捏了捏,她盯住齐梁,像下了一种很大的决心:“你说你会帮我是吗?”
齐梁有点被她这种神情吓到了,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是,我会帮你。”
服务生上来送水,等走了,夏葵拿出一样东西来,小心翼翼包着,看得出她对它的爱惜。她把东西推过去,“我最近很需要钱,我想卖东西,可是我没有途径。我想,你能否帮我想想办法将这东西尽快卖掉?”她太紧张了,每个字都如同咬在齿间,声音艰涩。
齐梁并未打开来看。“夏葵,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借你,何必卖东西?”
夏葵摇了摇头,“我不要你的钱。但如果你不肯帮,那我只能再想办法了。”
“别。”齐梁犹豫,“你能告诉我,你干什么需要钱吗?”
她知道不说是不行的,早已准备好措辞:“我爸爸最近公司出了点事情,资金周转不开,我想把这东西卖掉能帮一点是一点,但我怕他们不肯。”
哪怕心底存疑,但齐梁找不到漏洞。他盯着夏葵看了半晌,想起她最近下滑严重的成绩,最终仍是打开了,看了一眼后说:“我也不太懂,但我可以去问问我舅舅,他有经商过珠宝,也许能帮你卖个好价。”
夏葵点头,目光紧紧盯着齐梁手中的东西。“价钱差不多就行,请尽快帮我卖出去。”
“我会让我舅舅尽快的。夏葵你也别着急,所有的事都是会过去的。”
此时的夏葵觉得自己如同被这个世界抛弃,孤立无援中有人能伸手帮她,哪怕只是一点点,她也是万分感动的。眼底在发烧,她低了低头,“谢谢你。”
齐梁看着眼前的女孩,发顶散发一圈光泽,多想去拍一拍那柔软的头发。“没关系,我说过会帮你就一定会的。”
在等回复的期间,夏葵也真的去认真准备考试,总不能让别人看出她的异常,尤其是宋醒。同时,她也已经选定了将要去的地方,根本谈不上选,只是在车次列表上随便看,觉得哪个地名不会被人想到,就选了那一个,到了哪里都是一样的陌生。又收拾了简单衣物和必须的证件。
她翻开户口本,一页一页翻过去,前几页都是陌生人,曾经她还纠结过他们同自己的关系,而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她的妈妈在倒数第四页,看到名字时,忍不住眼前一花,她赶紧去擦,然而还是糊了一点。名字的地方被水泡了,字体吸饱了她的泪,变得粗黑似乎要滴出黑血一般。
她想着要不要再去问问她妈妈的消息,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几日她同宋醒的见面次数屈指可数。
今晚她碰到了他。她是被渴醒的,下楼去厨房找水喝。客厅中大灯关着的,只留了小夜灯,她看不清,端着水杯低头认真看路,走到沙发前看到两条长腿,再往上看他正看着她,目光炯炯似蛰伏暗兽。她吓得差点失声尖叫,水也洒出不少。闻到他周身的酒气,转身要跑,却一把他一伸手逮住。
宋醒多少有点不高兴,这几日她一直躲着他,现在又如同见鬼似的。他呼吸带着醉意扑撒下来,“你跑什么?”
被他气息沾到的皮肤滚烫起来,她颤抖了下想伸手去捂,“没什么。”努力端平自己手里的水,不让它洒出来。
宋醒笑起来,拍她小脸:“不是下来找水喝吗?倒了怎么不喝?”
她不知该答什么,真的端起杯子喝了小小一口。杯子是玻璃的,一点花纹都没有,宋醒就从这一片透明中看到她糯米糍似的牙齿及粉红小舌。灯下观美人,他的小乖在夜灯底下格外招人疼。他凑上去,“给我喝一口吧。”封住口,他从她口中汲取水分,酒精使他脱水,此刻急需她来救急。
她呜呜噎噎,只觉得自己连舌头都要被他贪婪地吞下肚去,手里的杯子也抓不住了,掉在地毯上闷闷一响,泼溅起水花砸在脚面,冰凉沉重。被按在沙发上,她急得把拖鞋都蹬掉了,酒气顺着她口腔直逼进肺去,再从肺中漫出,开始在她所有腔道蔓延。她喘不过气,直叫:“不行不行。”
宋醒在外同人应酬,酒局上官话说的脸都变成了壳子,回家来只想抱一抱他的软娇娇,卸去疲惫。而她实在得寸进尺了,如今他只是亲一亲便“不行”,他是把她彻底惯成一只小刺猬。
他的软娇娇又出了水,两只眼睛湿漉漉。他暗想,也不晓得下面是不是同样多水,出个没完。她不知他心思,眉心一把皱,“你臭死了,我喘不过气了。 ”凑得近,她也无须高声,轻轻放出嗓音,似抓心一般。此番模样,他怎能不依,今日他的确喝了不少的酒,味道不好。一条手臂兜起她屁股,将她抱起——竟是个抱孩子般的姿势!好在他个子高,这样姿势倒也不难看。
夏葵吓得不轻,生怕他一条手臂撑不住把她掉下去,手紧紧勾住他脖子。
把她抱上楼,放在床上,拍拍她屁股,“乖,等我去洗漱。”
浴室亮起来,玻璃门灯笼一样透出光,水声传来,是夏季阵雨般的,来的霹雳而迅疾,直将树的墨绿羽片往下砸。夏葵茫茫然盯住天花板,夜光星仍亮着同她对视着。
今日在校,齐梁约她明日出去,应该是事情已经办妥,那么她距离开又近了一步。然而她一想到离开,就想到宋醒,一想到他便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从始至终她都在利用他,如今要走了,她竟也有良心了一会,对他升起歉意。她不知该怎么办,只能不断回想曾看过的电视剧,剧中,离开之人总是会一夜之间变得豁达而冷静,默默做好一切。
浴室雨停,夏葵想,就让她最后满足他一次吧。
宋醒只套了睡裤就出来了,头发墨玉般散着凉丝丝水汽,重重往她身上一压。被压得出气进气都变重,但这样重量她似乎已经习惯。
手伸进去,见她也不反抗了,他有点奇怪,反倒停下动作。点她的小鼻子,“怎么了?这时候不该叫‘不要不要’吗?”他捏着嗓子学她,她被逗笑了,本来心情是非常严肃的。
乳尖被含住,湿润的,她哼了口气,好久没这样了,有点敏感。她捧起他的脸,想分散注意力,摸摸他的眼睫毛,又浓又长,他也不闭眼。又点上他鼻子,忽然想起同学的话,想了想,还是问问吧,以后没机会了。“你是不是有外国血统?鼻子这么高。”
难得来打听他的事,全部奉告:“哪有什么外国血统,不过,我祖母有点维族血统,或许带着呢。”
“哦。”她没见过,也想象不到。夜间凉,被含湿的地方紧缩,她往他怀里靠了一点。
他含住她的嘴亲,大嘴包裹着小嘴,漱口水的味道清爽。他把她舌头往外吸,吸到自己口中,她不安的在他口中乱窜,戏闹般。两个交缠起来,津液交融自口角处流下,亮晶晶。终于忍到极限了,他几乎是连同她胸腔空气都吸走一般,喘不上气,憋得脑袋发炸,掐他手臂。
“总学不会换气。”他黏糊糊地说。身子底下已经硬了,她也感觉到了,喘着气,眼皮子红红,像哭似的,然而他知道,那是她情动时才有的反应,如同抹了一指头胭脂上去,从里往外透着一种诱色。
夜很深很静,他的眼光也愈深沉了,她已看得懂,于是就在这静里开口:“帮我解开吧。”她支起了上半身。
宋醒伸手解去她的小胸衣,两只乳鸽已发展成白兔,红红小尖上翘,没了束缚,竟然白晃晃弹动两下,简直是勾引。她红了脸,葱白手指尖按上去,抓出深深的坑,酒窝似的。“今天,用这里……好不好?”他之前提过,她没同意。如今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只感觉如同高烧四十度一般。
怎么可能会不好,简直不要太好。但宋醒还有理智尚存,觉得不对劲,“嗯?你今天怎么了?”
她眼睛不敢看他的脸,又不敢不看,只能将视线垂下,在他锁骨窝上,胸口上游走,“……因为这几天一直不见你,见不到,所以想你……”
宋醒还记得希腊神话中有位名为“塞壬”的海女妖,当船只航行,海女妖便展开美妙歌喉,将船只引出航道,最后覆灭。塞壬的歌喉有多美妙,他不知晓,然而此时他即便知道这是一个谎言,需要身死覆灭,他也会扑上去。
所有的情绪都在蓬发,纱罩的台灯将他们的影子放大,熏热。躺在身下的不仅是他要疼要爱的宝贝,更是他正酣然的美梦,等着他去做的美梦。俯下去,吹蜡烛似的,“我也想你。”
到底还是害羞了,应她的要求关了灯,她用手托住双乳夹住他的粗壮。暗影中,雪白的更雪白,而深色的更深色。来回挺动,轻微的摩擦声刺激听觉,细嫩乳肉密密迭压,偶一下戳到她下巴上,她唔的一声,伸舌头来舔一舔。龟头翻进翻出又被她湿舌缠绵照顾,快感的浪来的急而猛,迎头拍来,方才开始他竟有泄身之嫌。
夏葵今日放得松,敏感地方被来回摩擦,小脚丫忍不住搓动,竟然也在小腹深处升起丁点渴望来。低低哼着声,声音从口里出来,落在他那上头,竟是麻的。
月影、灯影、人影,无一不是摇动的,直像一部哑剧,暗无声息下便来到高潮,激情,癫狂,一切只在动作之间。
总算结束了,他去拿湿毛巾给她清理,白精弄了她一脸一身的。
夏葵懒洋洋地看着他给她擦,不知道是不是夜太深了,她也有点迷糊了,胆子膨胀开,竟然问他:“舒服吗?”其实她是好奇的,每次都从眼皮缝里观察他,原来他也有情难自制的时刻,喘气那么性感。
宋醒愣了下,坏笑起来,“想知道?让你试试?”手底下撑开她的腿。
打掉他的手,“你告诉我就好了……”
他倒像是犯难了,“体会更好,语言不太好形容。”
本来也是突发奇想,再追问倒像是多么急于知道。她翻个身,嘟囔一句“累了”就要去睡觉。
她今日真是乖巧的厉害,宋醒团团搂住她,不住轻轻亲吻,亲的她烦了,伸手抵住他嘴,不耐烦的咕哝一句什么,把他推开,又自顾自睡去了。
他发笑,也不亲了,手附上她后脊,一下一下顺,越顺越滑。耳里能听见她,伸手能摸到她,张眼亦能望见她,一颗心帆似的被风鼓的满满。就这样在他怀里长大盛放,多好。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他说:“还有两叁天你们就考试了?”
她正要跨过太虚之境,迷迷糊糊用鼻子哼了一句。
他一下下拍她后背,说:“考完试,等放了假,带你去玩。”
她在他怀里更紧地卷了身子,听了这一句,脸蹭了蹭,梦里嘟哝:唔,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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