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的声音都在发抖似的,面色也是疼的发白,施晏止按下自己的心思,将他抱起来查看情况,霁遇抗拒似的躲开,施晏止按住他,道:“别动,我看一下要不要去医院。”
“不去!”因为这个去医院,真的太丢脸了!
施晏止没办法,便道:“不去的话,那我去给你买药。”
他的声线沉稳,两人又挨得近,让霁遇想起昨天晚上的疯狂,再加上刚才施晏止质疑他的喜欢、如今又要走,心中的愤怒更甚,囔道:“关你什么事,疼死我算了!昨晚下手这么重,原来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他身上不舒服,施晏止又按着他,后腰一酸,霁遇朝下便跌进了施晏止的怀里。
施晏止微垂下头,闻到男生发间的气息,霁遇后颈上还有几道深色吻痕,是他昨晚情难自禁留下的。
霁遇扣住施晏止的睡衣衣摆,因为没有力气,他的脑袋像是在施晏止怀里蹭了一下。
很柔软。
施晏止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大男孩,抱在怀里又暖和又舒服。
他的心也软了下来,那种不确定带来的猜疑在难以阻挡的喜欢面前不堪一击,说:“对不起。”
“你为什么这么决然要走,你究竟心里怎么想的,我都不懂。但这几日我都想好了。如果你喜欢我,我喜不自胜。”
“不喜欢我,我也要把你留在身边。我这辈子,都栽给你了。”
霁遇沉默着,没接话也没动,忽然发觉他在担心的,施晏止也同样在担心。
他们太年轻了,霁遇的炙热的感情在明面上,但施晏止藏在冰山之下,碰撞产生的剧烈的火花,几乎灼烧彼此。
等不适感消失,霁遇慢慢撑起手臂,冷着脸说:“有你这样的表白吗?”
“那你想听我怎么说?”
霁遇扭头哼唧了一声,似乎颇为不满,又见施晏止忽然要起身下床,霁遇忙抬起头看他,问:“你去哪?”
问完就觉得自己有点急躁,霁遇又收回目光,施晏止说:“你别乱走,我去拿药。”
他买了涂抹那处的药膏送货上门,施晏止拿了回来,但霁遇觉得太羞耻了不愿意涂,囔着说:“我给过你那么多声喜欢,你却只回应我这一个。”
施晏止耐心说:“先弄一下这个,不疼吗?”
“不是你搞的吗?!”
霁遇的性子娇气又执拗,也不知道他怎么忍着疼的,施晏止给他垫了个柔软的毯子,想让他好受一点。
该怎么,才能把人哄好?
施晏止突然说:“那你要不要跟我订婚?”
订婚在豪门圈内也很常见,像是一种约定,对未来结为伴侣的约定。
霁遇惊地鹿眼都瞪大了,又因为腰腹被施晏止按着,他动不了,说:“我只想找对我好、喜欢我而且我也喜欢他的。”
“我会对你好。你家里的事是我没能从你的角度考虑,以后我都会想办法护着你。”施晏止说,“我心悦你。”
霁遇撇过头,施晏止低头给他上药,微凉的指尖落下,伴随着合适的力度缓解了不适感,他把头埋进被子里,闷闷地说:“嗯。”
(六)
然而事与愿违,因为霁遇家中的事风波未平,施晏止也在跟他的父母交涉中。他们两个太年轻了,施晏止二十出头,霁遇才满二十岁,反对阻挠的声音太多。
同样的,即便在施晏止的坚定态度和四处奔波下,霁成礼篡夺霁成业的股份的强盗行为被揭露,一时间威胁不到霁遇了。
但霁氏集团内还有许多个曾恺和霁成礼,暗中窥视着霁遇的股份和遗产。而薛国辉也很难完全护全他。
不光是公司形势严峻,霁遇还被他母亲的病情给折腾的心力交瘁,如果不是施晏止一直站在他身边、支持他鼓励他、给他出主意,霁遇觉得自己坚持不下来。
好不容易订婚,已经是三年后。
霁遇毕业前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毕业后便直接去霁氏集团做代理总裁,而施晏止也在他的前辈和父母的期望下出国深造。
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却要相隔一方,霁遇有些不舍,特意一路送施晏止到机场。
直到一旁的秘书说,“小霁总。刚才医院打电话,说你母亲要急着见你。”
霁遇感觉到牵着自己的手蓦然收紧,他眉头微皱了下,道:“抓疼了。”
对方便松了手,改为揉了下他的发。
“医院那边有医生护理,不着急那么快过去。”耳边传来男人比多年前更为低沉的声音,“好好吃饭,不许熬夜。”
“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霁遇嗯了一声。
从未遇到过分别如此之久的情况。
自从那次他差点就出国之后,两人磕磕绊绊走过来,吵架和分歧也不少。
但好像生活里不见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就变得奇怪起来。
霁遇跟着对方的身影往前走了一步,说:“施晏止。”
前方拖着行李箱的高大俊美的男人停下脚步,他的眉眼比五年前更深邃迷人,气质清冷贵气,望向霁遇的时候,凤眸眸底漾出一丝温柔。
那个要说带走他的施晏止,也确实是无条件支持着他,霁遇也从三年里,感受到对方外表清冷下的强势和能力、以及骨子里的温柔。
霁遇笑了一下:“我喜欢你,等你快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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