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知道你喜欢皇冠,喜欢什么颜色的?粉钻?白钻?黄钻?算了,各做一个吧!我让韦…公公去订!”
韦一城听见后,翘着兰花指不满地说:“爵爷,我听见了哦!这么教小宝宝可不地道哦!”
林天爵眉眼舒展,哈哈大笑。
林嘟嘟迈着小短腿儿,在童装店里跑了个来回,停在了一套仙气飘飘的改良襦裙面前。
这件衣服的样子倒是与大礼朝的服饰有点像,有黄色、绯色、墨绿色。
她伸手点了一遍。
不用林天爵开口,店员将襦裙全部从货架上取了下来。
在营业员的帮助下,林嘟嘟先穿了件黄色的襦裙。
她站在镜子前,盯着镜中的自己。
嗯,纱很轻。
她转了个圈圈,裙摆也随之舞动起来。
林嘟嘟忽地想起了那年父皇的万寿节,自己献上的那曲《枝头凤》。
她对着镜子偏头,伸出兰花掌比划出其中一个姿势来。
韦一城捧场地喊:“哇,嘟嘟还会跳舞哦!”
他激动地掏出了手机,准备拍照留恋。
林天爵低头,不由自主也想去拿手机。
可是林嘟嘟很快收了舞姿,皱眉,指着自己的头发。
林天爵假意咳嗽了一下,禁不住开始心虚。
今早这头发,是林天爵给梳的。
他按照手机教程,原是想给她梳两个小辫子。
眼睛说:我会了。
手说:这他妈不是男人干的事儿!
嗯,费了牛劲,成了眼前的惨不忍睹。
林天爵清了下嗓子说:“去找韦公公梳头!”
韦一城瞪了瞪眼睛:“……”我他么不是公公!我他么会翘兰花指,但我不会给宝宝梳头。
最后,还是童装店的店员伸出了援助之手。
给林嘟嘟盘了个复古的花头,搭配襦裙。
复古的花头,跟皇冠不搭。
但是林嘟嘟执意,别上了她的小皇冠。
她又跑到镜子前照了照,这次终于满意了。
但是很快,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小耳朵。
林天爵诧异地问:“要戴耳环?”
林嘟嘟点头。
大礼的女孩子,都是要扎耳洞的。
那年寒冬腊月,她在宫外冻麻了耳朵,纬公公用两颗豆子揉薄了耳垂,然后一针穿透。
纬公公的手艺很赞,一滴血都未曾流。
先戴玉棍棍,一个月后,她就戴上了心心念念的漂亮耳坠。
林天爵的眉头皱的很深,一把抱她起来,吓唬地说:“很疼的。”
林嘟嘟摇头。
“不怕也不行!”林天爵斩钉截铁地说完,抱着她上了汽车。
小小的耳朵上要是破了个洞,老父亲的心也得破个洞。
很快到了医院。
林天爵让韦一城带着林嘟嘟先玩一会儿,他单独进了病房。
其实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面对苏芷兰。
但是成年人不应该逃避问题。
苏芷兰看了林天爵的直播,情绪激动了很久。
林嘟嘟是她的女儿,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秘密。
可是林天爵轻易而举就向世人揭开了这秘密。
她知道的,林天爵一定会抢走嘟嘟。
苏芷兰听见门响后,抬起眼睛,看见他的那刻,恍惚了一下,紧跟着脸色一瞬间白成了纸。
“爵爷,我……”
她想要解释。
她生下嘟嘟,真的什么都不奢求。
她还想求他,千万不要抢走嘟嘟。
“两个问题?”林天爵并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五年前,我参加森瑞集团的酒会,不甚醉酒,是不是那一次?”
他这半辈子,醉酒的次数,也仅仅是那一次而已。
他思来想去,嘟嘟的存在,八成是他断片的那晚。
苏芷兰紧咬着下唇,点头。
“是我先起意,还是你?”林天爵又问。
如果是他的话,他就是酒后乱X,实打实的畜生。
但是他不记得自己有这种坏毛病。
苏芷兰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美人落泪,看者理应心醉。
林天爵别过了眼,“算了,我不提过往,只谈眼前。眼前,你自己照顾自己都困难,照顾不好嘟嘟。还有,以你的经济,也不能给她良好的教育……”
来之前,林天爵从来没有想过亲自跟她谈林嘟嘟的抚养权。
可是刚刚,林嘟嘟在镜子前只是摆了一个舞姿,他便知道,这个女人有在好好教养她。
他想,就当是为了孩子!
房门吱呀一声响,小小的身影闪了进来。
林天爵不准备再停留下去,他硬声说:“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
他转身,从林嘟嘟的身边走了出去。
林嘟嘟看了看他的背影,缓缓地走到了苏芷兰的床前。
她的腿吊的很高,还裹满了白呼呼的东西。
林嘟嘟皱吧着小脸问:“疼疼吗?”
苏芷兰一见女儿,抱住就不撒手。
“嘟嘟,谁让你乱跑的!”她泣不成声。
要不是她乱跑,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苏芷兰高高举起了手,想要揍她的屁股。
可是对着女儿纯净的眼睛,她实在是拍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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