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一旦命中,后果便是当场毙命。
霁雪飞快地想着可以多开的办法,可是她的身体被强大的威压限制,动弹不得,根本无力去抵抗,连声音都不能发出来!
难道就这么死了?
那柄剑在她的眼底逐渐放大,像是在预示着她的生命正慢慢地消失。暗处突然出现几道暗影,霁雪看见了,那是明辰安在她身边的影卫,但是这已经太迟了,男子的修为和他们不在一个境界,他们无法阻止。
已经太迟了……
这就是你布的局?还是和从前一样。
她心底苦笑。
来仙城的路上她想过命天星会用哪种方法来杀她,料到了无数种阴谋,却唯独没料到竟会是这般简单。
她的脸被剑尖上的寒芒刺得生疼,握剑的男子双眸暗红,眼底的仇恨将他的理智击溃,他已经收不回剑,也没想把自己的剑收回来。
倒下的人只能看到一道残影刺破长空,下一瞬便直取那个女子的心脏。
意料之中鲜血四溅的场面并未发生,霁雪的眼睛看着距离自己胸口仅剩几寸的剑尖,上面凝聚的杀气阴冷,缠绕在她的身上。
剑势没有停止,还在向前,只不过被一道无形的力量阻挡,不管男子怎么运转灵力,这柄剑也无法前进半分。
无生突然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威压在一瞬之间消失殆尽,他来不及细想,取出自己的剑,挡在霁雪身前。
周边的杀伐之气渐渐淡去,有几株光秃秃的树慢慢地伸展枝干,横斜的树枝上绽开一朵朵海棠花,花开刹那,花瓣飘落,洋洋洒洒,如一片暮雨,把所有的戾气都化去。
“古家主。”清柔的女声从人群后面传了过来,人群自动让开一条宽阔的大道,让神医的主人通过。
那是一个容貌倾国的女子,眸若秋水,唇点朱,穿着一身广袖流仙裙,乌黑的长发上缀着红色的海棠花钗,垂落下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拂动,珠玉流光溢彩。
“是尊后。”有人惊呼。
“大家远道而来,何必伤了和气。”秋海棠脸上带着笑,对着所有人微微颔首,“让大家受惊了。”接着,她的眸光落在霁雪身上,在看到她的脸时,脸上的笑意却突然凝住了。
“尊后应该记得吧。”古易冷了冷地道。
霁雪不言,望向秋海棠,那双好看的眼睛满是震惊,像是看到了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
她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是她的脸!
她这辈子的脸和前世一模一样!
之所以一直没有发觉,是因为她忘了自己的前世长的是什么模样,只知道容貌顶多算清丽,不是绝色,所以这一世便没怎么注意看自己的脸。
中仙界能流传出来的她的画像,大多画的妖媚,或是奇丑无比,总归是一个魔头的形象,所以也没人注意到她的样子。
但是在这里不同,这里有曾经和她朝夕相处的人!
“你还活着?”秋海棠身上的淡雅消失,不敢置信地问,“你为什么还活着?”
知道了原因,霁雪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了解秋海棠,秋海棠顾及家族颜面,做事滴水不漏,在这种情况下,决不能承认。
光凭长得像,他们也没有证据证明她就是白长安。
如果他们强行说她就是白长安,那就是对上任玄尊的质疑。
“我不知道你们再说什么。”她茫然地道。
“你还想装!”古易道。
“装什么?”她疑惑。
似乎是察觉到这里的不对劲,本是在讲坛中心的家主都过来了,都是被古易刚刚爆发出的杀气引来的。
“怎么回事?这里发生了什么?”秋家主从法器上下来,眼睛看向自己的女儿。
秋海棠没有说话,失了魂一样看着一个人。
“秋家主,你可认得她?”古易指着霁雪。
秋家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脸上的神情刹那之间变了,放在身侧的手立刻取出自己的法器:“白——长——安……快掩护大家撤退!”他吩咐道。
本是围在霁雪身边保护她的人,不知何时都躲了起来,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说一个女子是白长安是不可信的,可当这是几个人同时在说,而他们在中仙界的地位,无人能及。
仙剑宗的弟子也赶了过来,见到古易用剑指着霁雪,风竹生气道:“古易,你这是做什么。”
她取出剑,对着古易袭去。
古易被迫只能接住她的招式,两人打了几回合,各自后退了十几步。
“尊后,为什么要派人围着霁雪?”颜流道。他此刻也很生气,但身为宗主,情绪不可外露,即便再生气的事,也要顾全大局。
“你刚刚叫她什么?”秋海棠问道。
“这是我那明辰师侄的新婚妻子,贪玩了些,才没有去讲坛前面坐着,谁知道竟转到了这里。”颜流道。
“你说她就是剑圣的妻子?”秋海棠神色沉沉地道。
“正是。有何问题?”颜流道。
秋海棠没有说话,颜流总算觉察出周围奇怪的地方了,他目光从周边所有人的脸上扫过,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带有憎恶和恐惧。
“她是白长安!”古易道。
“不可能!”风竹道。
“你年纪小,白长安死了之后你才出生,认不出来也是情理之中。”秋家主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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