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 林落凡也有一段时日不曾来了。
她竟有些不大习惯。
听见她的问话, 许星河始终沉默。
等了许久等不到回话,高妍叹了声不再问, 上前拍了下他的肩, “不管怎么样,见客户还是不要有情绪,你好好调整一下, 打起精神。”
许星河黝黑的瞳眸淡淡看着她, 很轻地点了下头。
今日他们要见的客户是位香烟公司的老板, 是高鹤鸣引荐来的。
今年开年以来, 有一款香烟在市场上小面积流传起来, 名唤“BR”。
这款烟据说技术源于日本, 国内一家香烟公司购了专利,因为公司规格小, 所以国内并未大面积销售, 只在一些网咖、KTV等场所销售试水。
南川目前有几家夜场曾试售过这款烟, 出乎意料的,竟极受群众喜爱。短短数周, “夜风里”的客流量都被一定的分流。直让他们好奇究竟是什么烟会有这么大魅力。
高鹤鸣从去年年初起就一直在日本,在当地有些人脉。
听闻了他们的诉求,他在本地打听联系过, 替他们同国内的这家公司签上线。
与对方约见的时间是上午九点,地点在一家星级酒店。负责去招待的是齐儒许星河与高妍。
齐儒是高鹤鸣的助手。说是助手,实际上算得上是高家兄妹的长辈。他在高家父母逝世后便照顾着他们兄妹俩, 后来高鹤鸣白手起家,就留在他身边协助他。
担心他们两人应付不来,高鹤鸣此次特意遣他从日本回来照应他们。
BR公司此次只来了两个人。
一位稍微年长些,大概三十五六岁,姓骆,据说是公司的最高负责人。
还有一个年纪小些,看上去二十多岁,对这位骆总“哥、哥”的叫着。
听闻齐儒介绍许星河是“夜风里”的负责人时,这位骆总还颇惊讶,“这么年轻?”
齐儒笑,“您别看他年轻,我们‘夜风里’要没他,那可就是没了主心骨,规格起码比现在小一半。”
骆昇就笑了,打量视似的瞄了许星河一眼,“年少有为啊!”
许星河嗓音沉淡,“骆总盛赞。”
开局良好,气氛和谐,骆昇和齐儒哈哈笑着斟酒闲谈。
酒过三巡,话题开始逐渐引到正事上,骆昇身边的年轻人摆出几盒样烟开始说起BR烟本身。
BR烟分两种,一红、一黑。
烟盒本身制作得便极精粹漂亮。黑色如男性的刚强冷硬,红色如女人的柔婉娆媚。
BR公司一直秉承的销售方案也与其他烟厂极为不同。虽市场知名度浅,但他们坚决施行“客找上门”而非“上门找客”。一来是他们公司烟厂规格不够,担忧大批量生产会降低质量。二来,也是为了保持BR烟的神秘度,加大品牌高端感。
报价、质量、产量。
一切都交谈得顺遂。
高妍目光有意无意轻扫着许星河,对骆昇笑,“骆总,质量和报价上我们倒是没问题,但是您也得答应我们,我们若是签,那你们在南川其他夜场,总供应量不能大于给我们的一个比例,毕竟你们要保持你们品牌的高端,我们也得保证我们‘夜风里’的客量。”
许星河从一桌人开始谈起烟本身时就没再说过话,拿起桌上的烟默默地观察。高妍极希望他说些什么,见他一直一言不发,只能自己开口。
正当对方正笑着说这些条件都好商谈,又对赞着“夜风里”的规格言称极希望跟他们合作的时候。许星河蓦地将烟盒丢回在桌上,另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放下将碾碎的烟沫丢在地上。
“不做。”
他说。
桌上忽然陷入静默。
“……什么?”对方公司的人明显更是愣了下,那年轻人看向他。
“我说这合作,”许星河面无表情,“我们不做。”
他语气也淡,说完起身便要走。
“你等等!”那人愣了愣意识过来,疾声叫住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得够明白了。”许星河头微偏,正眼都没瞧他一眼,迈开脚步径直出门。
许星河离开包厢之后,饭桌上的气氛稍有些微妙。
骆昇在他走了之后就没开口,唇边噙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倒是他身旁那个年轻人气急败坏。
“他什么意思?齐先生,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说法?明明是你们先联系的我们!现在你们的负责人又这样,你们这是耍人么!”
高妍灰着一张脸。齐儒倒是淡定,浅笑着举杯,“是我们的不对,骆总,我向您赔罪。”
“你以为——”那年轻人刚想再斥什么。骆昇叫了一声,“阿乾。”
骆乾一顿,忍了忍气闷地憋了回去。
骆昇轻笑着举杯同齐儒一碰,“还是年轻,不懂事。”
他看似说骆乾,实则一语双关。齐儒语歉笑,“您见谅。”
酒杯递在唇边他悄声无息向高妍使了个眼神,高妍立刻会意,歉称道去卫生间起身出门。
高妍在包厢外的走廊尽头发现许星河。
努力深呼吸了一下令自己情绪平静,她才匆匆走过去,冷着脸问:“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许星河回身看到她。
高妍:“你知不知道刚才骆总身边那位发了多大火?星河,你什么情况?不生活情绪带到工作里来是你一直要求我们的员工必须做到的,可你现在是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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