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有气无力:“亲,你是想让我出不了隔离室才使劲调戏我吗?晚点还要量体温呢求放过。”脸上的热度再蒸腾下去她能烧坏体温计。
徐瑛忍不住问:“那你怎么想啊?”
“什、什么怎么想?”
“答应他还是拒绝他?”
“……我不知道……”
徐瑛卡了半天:“……你还想答应啊?这才见了几回啊?”虽然她总猜他们很有戏,但速度也不该是这么快的吧!
“我们都认识十四年了。”谢致说。
宋涵对他的逻辑很服气:“可中间空了十三年啊,你就那么笃定人家会答应你?”
谢致搁下杯子,松了松领口,淡淡:“不笃定。”
宋涵一噎,满腹吐槽没地儿下口。
他与谢致一块儿读了初中高中,大学被亲爹押着去读了商科,“不好好学习就回去继承家产”的典型代表。所幸他对从商也感兴趣,读得不算痛苦,又去英国镀了层金,回来就进家里公司“打工”了。
这次他投资了这部电影,请谢致来出演也是他给的建议,谢致也很给面子地应了。最近难得空闲,他便特意过来剧组看热闹,结果被一句“我跟陈望求婚了”砸傻眼了。
两人虽没到“生死与共”的程度,但也是能为对方两肋插刀关键时反插对方两刀的交情了。这么多年,他晓得谢致心里隐隐记挂着陈望,知道他们重逢也替他高兴,只是这进展,前面磨叽得令人窒息,现在超速得叫人懵逼。
他瞧着谢致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手腕上的红鲤,还是忍不住要吐槽:“不说别的,你这四舍五入是求婚了吧,是吧?花呢?戒指呢?蜡烛呢?都没有的话,单膝跪地呢?你好歹拍了这么多年戏,求婚的套路再烂俗也是个仪式,你就这么——糊弄过去啊?”
谢致不答,许久才说:“等她平安出来。”什么都会补上的。
他没有半分敷衍陈望的心思,想着什么都要给她最好。昨日的话的确是他冲动,后来他也有些后悔,却不是后悔同她求了婚,仅仅是因为觉得太草率。
但,也好,至少说出口了。
现在只求她好好的。
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亮,他垂眼,是一个微信好友申请。
对面的宋涵也看了眼屏幕。
谢致解锁了手机,宋涵正巧看见他桌面,后槽牙酸了酸,作势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
谢致没理他,点开了那个好友申请。
“谢先生您好,我是陈望的朋友徐瑛,她让我加您一下。”
他立即通过了申请。
“徐医生您好。”
好友申请通过的通知和谢致的消息一齐抵达徐瑛的手机,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她赶紧回:“谢先生您好。”
她是个知情识趣的人,不待谢致问就噼里啪啦地打字:“陈望用不了手机,托我转告您一声,她没事,您安心拍戏,有什么问题我会帮她转告的。”对自己传信青鸟的身份认识得相当清楚。
“她今天怎么样?”
“很正常。”
“大概还要隔离多久?”
“这个说不准,毕竟其他人有出现发烧的症状,一切都要等他们的诊断出结论了再说。如果后续结果不乐观,那她相应的被感染的可能性就更大,观察的时间要更长些。”
很久,那边才回复:“我知道了,谢谢徐医生。”
徐瑛这才感觉自己的语气太像“保大保小”一样生硬了,赶紧亡羊补牢:“但谢先生您也不用太担心,到目前为止,与患者血液接触最多主刀医生并没出现什么症状。陈望是一助,首当其冲的也不会是她。”
“但愿如此。”
她继续试着补救:“她屋子里的电话坏了,今天接了新的,这是新的号码。”又赶忙点开联系人,复制了号码发给他。
谢致存了号码,想起凌晨时,玻璃后扭开脸举着缺胳膊断腿的电话机时羞窘又无措的姑娘模样,轻轻笑起来,回复:“谢谢徐医生。”
“客气了。”
两人的对话告一段落。徐瑛松了口气,翌日把对话记录转述给陈望听。陈望:“……你吓他做什么?”
徐瑛:“???”胳膊肘这么快就往外拐了?
不过今日传来了好消息,小赵和器械护士都陆续退了烧,各项指标数值也都正常,没有被感染的迹象,喜得陈妈妈又立刻去上了好几炷香。
而陈望被“求婚”后,凌乱了两天也就淡定了,抽出几本“砖头”里的书签,继续写论文。没有再听到同事出现疑似被感染的症状的消息,隔离室里好吃好喝地养着,她的论文进展颇顺,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好找老师修改,她写着很是有些没底。
谢致没再打电话来,她估摸着时间,猜他差不多该出国拍戏了。这样也好,她——实在不知道如果听到他的声音,该对他说些什么。
徐瑛也很头大。谢致每天固定要问她陈望的情况,即便一周后出了国,也算着时差掐着点来问,自己却一个电话都没打过去。现在的年轻人,操作太迷幻,徐瑛很困惑。
但她很快就把这个疑惑丢爪哇海里,赶去接“刑满释放”的陈望等人了。
是的,手术室里的所有医生护士都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观察期,可以离开隔离观察室了。
陈望才到家门口,就被一个火盆挡住了脚步。陈妈妈坚持要她跨了火盆才能进家门,去去晦气。她哭笑不得,乖乖照做,然后才把为她担惊受怕了许久的爸爸妈妈抱住。紧接着,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等一大家子亲戚又挨个来看她,家里热热闹闹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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