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期考到了，姜郁又患上些考前焦虑。近来，认识她的人经过她身边都会对她说句加油拿下英语第一。她微笑点头，却觉得身边的人仿佛比他们本人还在意名次。
    同学让她加油，老师让她加油，父母也让她加油，周围的人对她给予了很高的期望。
    姜郁对他们过分关注的目光有些犯怵。她第一，他们捧她，若她不是第一，他们要开她玩笑。她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希望自己不是第一，守擂可比打擂累多了，她时刻得担心自己掉下去，而竞争擂台的竟然还是自己最喜欢的人。
    考前一天晚上，姜郁明明很困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第二天一大早顶着个熊猫眼来考试。开考前，大家四散找自己考试的班级时，姜郁看到了言禾。她没打招呼，下意识想从他身边绕过，却被他拉住带到楼梯间。
    “早饭吃了吗？”
    “嗯……”
    “没休息好？”言禾看她一脸疲惫，摸了摸她的脸。
    “睡挺好的……”
    他也不拆穿她，抱住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下，“你别有压力。”
    姜郁陷进他怀里十分安心，她软了下来，老实说：“我怎么可能没有压力？都是你给的。”
    言禾顺着她的头发说：“我多错几道题好吗？”
    姜郁抬起头，直直地看他。
    “别误会，我很心疼你，不是什么让不让的问题，我根本不如你。可我既不想你和我较劲也不想你因为考试有压力，名次对我来说不重要，你才重要宝宝。”
    姜郁没想到一大早就接收到他的心迹袒露，脸红润起来，心情也变好了。
    “不要！我就得凭本事超过你，你不许放水。你知道的，如果让我发现你放水，我会生气。”
    “好，不放。”他鼻尖蹭了蹭姜郁的，随后闭眼张嘴含住了她的唇。姜郁愣了下，他越来越大胆了，这可在楼梯间呢！她被他亲着，那份因考试带来的紧张逐渐平和，她抓住他衣裳回吻。
    直到——
    “啧啧啧啧……”吴桐慢悠悠上楼，就看到楼梯间里的两人。她揉了揉眼，确信自己没看走眼他们正做的事。
    姜郁忙松开他，脸红着偏过头。
    “我的天哪，这还有10分钟考试，你们要不要这么黏糊，考试前都不忘亲热，哎哟，太虐狗了！本来这英语考试就是你俩大型虐渣现场，开考前还不忘你侬我侬，不行，我得洗洗眼睛去……”说着，吴桐赶紧拉开楼梯门走了。
    姜郁转过头打了言禾一下，也慌忙溜了。
    进了教室后，姜郁找到位子坐好。以往等待开考时，她总是双手拧在一起，手心沁出细密的汗，盯着桌子发呆，旁人聊天聊得再大声她都听不见，只注意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声。今天她好多了，坐着的时候很轻松，手心也不冒汗了，晃着脚看着墙上的钟表等待考试。
    言禾真是神奇的存在。他凭一己之力让她畏惧、紧张、焦虑，却又是他抱她吻她让她冷静、安定、从容。
    心态稳住后，哪怕姜郁昨晚没睡好，今天的考试状态也不错，她对这次考试很有信心。
    结束所有半期考后，齐悦把姜郁言禾还有些同学叫到办公室，说市里有个演讲比赛，初赛在学校中分成A、B组分别选出两人，决赛和别的学校的同学进行比拼。
    姜郁虽然在年段英语很好，但那基本是指她的书面，放到口头上，就多了很多竞争对手。齐悦说别的班英语老师说班上有些人口语很好，因为之前没开过类似比赛，所以很难对他们的口语方面作出定论，只是让他们心里有个数。
    之后老师聚集所有参赛的，让他们抽签分出A、B组，姜郁和言禾都抽到了B组。
    抽完签各自如火如荼准备该组指定的话题去了。姜郁因为英语竞赛初赛输给言禾没能和市里其他学校更有力的对手较量，心里一直有疙瘩。而她鲜有锻炼口语、口才的时候，也没有参加过演讲比赛，姜郁十分重视这样一个绝佳的锻炼机会。她对进决赛几乎是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态，只不过组里有言禾。
    姜郁和他在一间空教室写演讲的稿子，写着写着，她揪住他抱怨：“为什么老是逃不开和你比，我们平时腻歪就好了，怎么分组也和你一起啊！”
    言禾叹了口气，“我不是你的对手。”
    “这还不是呢？B组就一个名额，要是我们不是一个组该多好，一起努努力进决赛……”
    言禾抓过她的手捏着，“姜郁，你不要这么防着我，我根本是心甘情愿输给你。”
    姜郁嘟了嘟嘴，这话她很受用，但过个几秒她说：“那也不行，现实就是我们分到一个组里头了。”
    “我可以弃赛。”
    “不可以，就得公平较量，你这样显得我很阴……”
    言禾不知道说什么好，本以为期中考这一茬过去了可以先让姜郁放下心来，可来了个演讲比赛，她又提防上他了。他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不去的话，姜郁自尊心那么高，她又以为是自己故意让她，去的话她赢了还好，她要是没进决赛那一定又不开心。
    “真的，你对我来说最重要，我在乎你的感受，更在乎你对我的看法，我不想被你看成对手。”言禾吻了吻她的手背。
    “知道啦，写稿子吧。”姜郁抽回手。
    姜郁很快写好英文的个人介绍，在言禾面前抖了抖自己的稿子。
    “自我介绍可以让你看，接下来的内容不让你看！”
    言禾摸摸她的头，她还是防他。
    姜郁迫不及待站上讲台，边看稿边模拟演讲。
    言禾看着台上自信的姜郁移不开眼。虽然她没脱稿，可演讲时坚定的眼神，到位的肢体语言，好听的音调，标准的英语为她渡上了一层金色的边。这样自信活泼的女生谁不喜欢呢，他真想紧紧拥抱住美好。
    姜郁的头发没绑紧，发绳掉了下来，她蹲下捡起，撩了下头发绑好。
    言禾起身朝她走去，把她抵在了讲台边上。
    “干嘛？”
    他把她发绳摘了，捧住她的脸手指插入她发间，喃喃自语：“你真好看。”
    姜郁被他猝不及防的夸奖弄得有些害羞，“这我也知道……”
    “不用比，我输给你了。”
    “少来，我都还没看过你的表现呢。”她看着言禾的喉结，下意识伸手摸了摸，摸着摸着她抬脚舔了舔。
    他眸光变深，脸上现了些红，声音不稳，“你这么挑逗我可没好下场。”
    姜郁一脸无辜，“这是哪门子挑逗？”
    他不作解释，弯下身舔了舔她的耳垂，姜郁立刻推他，用手护住自己的耳朵，神色羞赧。
    “同理可得。”
    姜郁撅着嘴，言禾又抓她的手放到裤裆，她摸了摸诧异极了。
    “怎么可能，我就动了你的喉结你硬成这样……”
    言禾自己也很诧异，看到她在讲台上自信演讲的样子和她撩头发就能硬成这样，那以后看到她更美丽的样子呢？
    姜郁转身，小声说：“不要，你最近欲望好大，你不是节欲吗，该学着忍忍了，啊……”
    他把她托起来放到讲台上，快速解了腰带放出自己的东西戳在她膝盖上，蘑菇头昂得老高，正眼巴巴地看着她。
    “以前没和你有过我怎么样都能忍，可尝过你之后，口味变刁，再也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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