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幅皮囊不是连你也打动不了?”
沈蠡北无奈地摊了摊手:“我都说了我没办法,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没钱,没法养你,也没办法在精神上引领你。”
“哦。”
容郁心想,这人醉了,还不忘钱,真像个十足世故而贪心的女人。
可他忍不住给她披上一条毛毯,不至于在空旷的大房子里着凉。
就在他俯身盖上毛毯的时候
沈蠡北忽然一把抱住了自己。
沈蠡北这时真醉了。她分不清自己眼前的是男人还是毛绒公仔,可沙发上无论是什么抱一个就不会被硌到肚子,有任何的不舒服了。
就算是容郁,她也不怕。他这还没遇到女主呢,一片痴情又没被唤起,他这么迫不及待要利用自己,就不怕被自己给欺负了?
反正,就当是给眼前这个人一点教训也好。
省得他以后想方设法压榨自己。
她,沈蠡北,也不是吃素的。
容郁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在此之前,他要做一个彻底的恶人,毫不犹豫地通过沈蠡北走一条行不通却具有挑战的捷径,可从这个怀抱开始,容郁不知道他的前路是什么。
容郁向来失眠。
这事情发生以来整整两年,合上眼那一刻他心中都是无比的烦躁与不耐,这一瞬间,他有种异常的安心。
她抱着他。
他似乎随时会被推下滑落到乡下老旧的喜庆地毯上。
可他闭上眼,竟然就能睡着。
一夜无梦。
次日醒来,他真的就在那张朱红色刻着“喜”字的地毯上,惺忪揉眼,只见沈蠡北惊讶诧异溢于言表,面孔天真到无以复加,语气还有几分担忧,“你怎么睡在那里啊?”
第11章 你好,马赛克
她惊讶的嘴角露得恰到好处。
有那么一瞬间,容郁都快信以为真了。
但容郁知道十有八\九自己是被这位看似无害的沈大小姐亲自踹下去的,大抵酒醒就想赖帐的意思。
也是穿戴间的功夫,他恍然明白了古代那些贵公子一夜风流不认账的情形。
“可我记得你昨天非要抱我……”
“昨天吗?”沈蠡北耸肩,转身打了个哈欠,一把捡起地面上掉落的毛毯,“我怎么不记得了?”
沈蠡北酒后记性未减,想起昨晚那个小小的“教训”,她装聋作哑,及时岔开话题道,“我煎了两个鸡蛋,一起吃早饭吧。”
一个鸡蛋就打发掉了他?
容郁站在老式轰轰作响油烟机,从身后为沈蠡北系上粉色围裙,他能感受到沈蠡北背脊的僵硬以及屏住的呼吸。
“怎么了,昨天抱也抱过了,北北你又忽然不好意思了?”
“过去之事,皆为过往,”沈蠡北一笑置之,对过往小事不屑一提,“你也知道,人酒后总是不清醒的,况且何必纠结浪费时间呢。”
沈蠡北当然分得清容郁此人的居心。
她能踹他下去。
当然也能脸不红地在他身前。
“啊呀,有点焦了。”
容郁的假笑准备待续,却见这个女人把最焦的那块挪在自己的餐盘里,笑容凝固,却坚持体谅道,“没关系,北北你能为我做早饭我已经很感动了。”
“我其实还能做一件让你更感动的事——”沈蠡北双手托着白色西餐盘,面朝容郁微微一笑。
“我今天要去收租了。”
肉眼可见,容郁的一贯温柔眉眼渐渐失去了温度。
她怎么能不提醒他?在经人们赖以生存的经济这一项上,他们永远都站在了对立面,她是没有感情的包租婆,而他是个倒贴不得摸ney的可怜租户。
“没关系,你记得你拖延了七个月的事实就好。”
女人没有半点温存的意思。
她直接强行一盆冷水,浇醒了他。
容郁在室内吃这个加盐加了双份的鸡蛋,索然无味。
而沈蠡北则是三两口,直接放下碗筷去了门外。
这还意味着她负责烹饪,默认了他会去洗碗……
容郁一边带上手套,将昨夜和今早的碗筷放在冰冷的水里洗干净,一边接到他合伙人的电话,“郁哥,忙什么呢?人家公司订了我们两个压力感应式安全系统,你这也不催催账到了没?”
“有事。”
“什么事?这可是一笔七位数的净利润……”
容郁沉声:“洗碗。”
“不是吧?你容公子会洗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识过,”林拢一会儿又忽然想起这件大事,“哦,对了,你和那小富婆相处得怎么样了?”
一言难尽勉强洗着碗,在冬天容市没有暖气和热水的水池里瑟瑟发抖的容郁强装淡定,“很好。”
“那要不问问她新年要不也换一套我们的安全系统呗?”
容郁烦躁,不假思索地拒绝,“是你做营销还是我做?如果你不擅长营销,或许代码交给你来写。”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容郁没心情搭理谁,抹布还没来得及一扔,就听外面一阵喧哗。
然后一阵热浪似的笑声。
容郁与欢闹声格格不入,他习惯带上面具,微笑着穿过人群,交际永远是淡薄的,关系不过是用以维系生存的手腕。
可沈蠡北不同,她站在一群大妈中央,开玩笑嗑瓜子的样子一点也不虚假,她甚至融入其中主动讲起了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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