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排了一切。
只是想与她共处一小时而已。
简单的要求,毫无过分之处,只是他也没想过,天气也在促成这一段他自以为精巧的游戏。
不过,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
可伞下的沈蠡北,安分得不像话,有一瞬间他想要给她披个小红帽斗篷,然后骗她多留一会。
一会就好。
有人分明看见黑暗里无法否认的自己,像他预料的一样迫不及待地推开他,告诫他不必再见面,可他是得了斯德哥摩尔吗?为什么还会想要在她身边驻足更长的时间。
被看破以后没有愤怒,只想哄好她。
坤银大楼。
顶楼的米其林餐厅,酒余饭后,人渐渐走散。
最后只剩下个莫尧,他忍不住又举杯,与周斯觉推心置腹道,“兄弟你要是后悔了不如早点追上去,我看沈蠡北眼巴巴等着你去追呢。”
周斯觉表情令人琢磨不透。
他沉住气,只是抿了一口白兰地,拍了拍他朋友,目送道,“你早点回去准备考试吧,别连个本科都考不上。”
莫尧一下子从伪装成年人勾肩搭背的成熟状态里走脱,毕竟无数张卷子还在桌肚里等待着他的临幸。
周斯在这里没尽兴。
心上有一块地方堵得发慌。
他领着保镖去市中心旁另一个区的酒吧,那里夜夜笙歌,灯火酒绿。他需要一瞬间的麻痹,来摆脱区区一个容郁带来的侮辱。
他好心劝容郁离开,不然那小子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一无所有的容郁竟然敢告诉他,“人心易变,要是沈蠡北的心在我这里,我也没办法。”
“没办法”。
轻飘飘的三个字,如同银光闪过的刀剑,直接戳破所有假象,横亘在他的心头。
男人隐藏的野心,在山水下显露。
可沈蠡北像是中了邪一般不搭理他,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说服她。而且现在大家都已经成年,如果那个表里一套的容郁真把傻乎乎的沈蠡北骗到手,那到时一切就来不及了。
周斯觉在困顿中推开这家隐秘的酒吧。
他在吧台上,坐了不到半小时,陆陆续续上前勾搭的女人就不少,妩媚动人的眼线,夸张到极致凹.凸的身材,穿着金光闪闪的衣服,糜烂或奢华的打扮从来不会让他多停留半分钟,在他眼中简直发烂发臭。
他只想着她。
想着她如何被另一个男人的花言巧语骗得团团转。
搭讪的人实在太多了,他要了个清静的包间。
身着暴露性感却有些拘谨的女侍应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靠近他,见到他后又吞吞吐吐犹豫要不要开口。
半分钟后。
“先生,买酒吗?威士忌的话,格兰菲迪是12年的,听说虽然这个年份虽近,但口感不错,喜欢喝白兰地的话,路易十三也不错。”
宋昭冬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她有些瑟瑟发抖。
怯生生的眼望向眼前看上去买醉的年轻男人,但今晚她急需用钱,不然他们一家四口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她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眼前的男人开任意一瓶都好。
对方像是早就看穿了她,“格兰菲迪和路易十三各一瓶吧。”
宋昭冬欣喜若狂。
可随机她又良心不安起来,她能拿百分之五的抽成,卖出任意一瓶,就能付上她1500的房租。
她又鼓起勇气,对着年龄相仿的男人转身微笑道,“先生,会不会太浪费,要不就只开一瓶?”
她能从他的眼底看到还未平息的愤怒。
男人抬起眼皮。
“你不缺钱吗?”
宋昭冬强忍着胸腔的起伏,“先生,你是在可怜我,所以才买酒的吗?你用这样的话侮辱我的话,我或许可以不卖给你。”
宋昭冬的语调柔和,说出口的话却毅然决绝,“我的确很缺钱,但我也不需要别人同情我。”
“我要是说我不是在同情你,你是不是又要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他故意用压迫的口吻告诉她,“来这里的人都有什么目的你分不清吗?”
宋昭冬小脸灼烧到滚烫。
他说,“但我只想喝酒。”
“那我在这里陪着你。”
她知道男人故意的嘲讽,但他精致而俊朗的外表下有一颗正直而不是色眯眯打量她的心。
“我给您开酒。”
宋昭冬半蹲下来。
“你好像不常出现在这里,你是有了什么困惑才不得不到这里来排解吗?”宋昭冬通知过送酒小哥后,就留在了这个包间。她看过一些成功女公关的做法,但当她开口的时候嗓子里就像是被空气里烈酒刺激着,她艰难地说完这些。
她要学会安慰人。
尤其是给她三千块提成能让她安心过两个月的客户。
“我没什么事。”
倨傲如周斯觉,他不可能对感情上的事流露半分。
“先生,你要是有任何不愉快的话,都可以告诉我。”
“我为什么非要告诉你?”
“你能帮我挽回什么,还是你能为我戳穿谁的假面吗?”
周斯觉说着说着,忽然心上一计。
也不是不可能,虽说容郁这人防备性很高,但如果是一个一无所有的贫苦女子和他命运多舛相似的经历和他们一起会不会同样有共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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