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生咽了咽口水,这语气飘忽,仿佛他已然想好了法子对付自己。
“你会生不如死。”
她:“……”
俞秋生喘了几口气,随后他竟再次压上来,破了洞的袖子甩到她脸上,打的眼睛一闭。
阳光衰弱,桂香飘进来,俞秋生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身上压着一个人,他像是极没良心,时而会调整体位,故意磋磨她的怒气。
傍晚金钱蟒先回来,不知木沉香是怎么找的人,竟替他镶了两颗大金牙。天色黯淡,他的牙倒是亮闪闪的。
就见金黄粗壮的身体爬过门槛,金黄大蟒蛇最后停床前,尾巴将另半边的纱帐撩开。若是一般人这时候大抵是要惊呼,可金钱蟒就是要慢上半拍,双眼睁大了,张开了嘴。
“这……”
纪素仪冷眼看着他,牙齿虽醒目,不过痴傻一条,随即一脚踢飞了他。
粗壮的身躯撞的墙上卷轴纷纷下坠,噼里啪啦响。
“哇,欺负蛇,狗、狗仗人势。”金钱蟒甩甩头。
仗着俞秋生在,他再次爬回来,直起蛇身慢慢靠近,道:“你这只毛狐狸怎么敢、怎么敢在我姐姐醒了之后还欺负我?你是仗着那个混蛋给你撑腰吗?悄悄告诉你一句实话,他快不行了。”
金钱蟒高兴地眯起眼睛,摆尾巴,暗沉沉的光线里视野是模糊的,他靠着热量来辨别人的位置。
“请来的大夫说,他大抵是个要绝后的男人。照、照我行医多年经验,这样的人十有八九这儿有问题,疯癫而变态。”
他尾巴尖尖指着自己的脑袋,咧嘴笑。
而俞秋生竖起耳朵,忍不住偷偷打量坐在她腰。上的男人,看着依旧是挺拔的。视线下移,可随即就被纪素仪察觉到,他阴沉着脸,敲她脑袋。
嘭嘭嘭。
“一个个都瞎了眼。”声音一出,金钱蟒才迟钝地有所反应。
“原来……”
是你。
话也没说完整,便听到外面金桂被拦腰折断的声响,不久还有木沉香的声音,他好奇问:“你盘在树底下产蛋?怎么一点动静没有,我第一眼还以为你被纪素仪打死了。”
“不过就算打死你那也是活该。省的我动手,正是好时节,把你做成蛇羹。”
“怎么不说话了?”
一连几问,毫无回应,木沉香似乎是明白什么,当下拎着食盒进屋来。不比他狐狸形态那样矫健,人形时瞧着风流俊俏,那模样身段落在俞秋生眼里,久违地令她想起曾经在树洞里与他独处时的情形。
他进门便看到如此场景,也不多说什么,走过去先倒杯茶给俞秋生。青绿的水滚过杯底,“今儿白天不在,秋秋受累了。”
俞秋生伸手,泪眼朦胧。
来得太及时,简直及时雨,末了她使了个眼色,木沉香哑然无声,半晌才看向纪素仪。
他有时候别扭的木沉香也看不透。
就拿今日来说,明明早就醒了,非要等着他不在再出来,换了身旧衣裳,故意使然。
“瞪我干什么?男人欺负女人,老百姓叫家暴,你这就是家暴。”木沉香昂着头,一转身狐狸尾巴就露了出来。
纪素仪却道:“要勾谁的魂?变回去。”
屋里三个人,神情各异。
而俞秋生不悦,手趁机用力拧到了他腰上的肉,解气道:“没见过你这么霸道的人,他是人是狐,如何变幻都是他的自由,就算是勾我的魂那我也乐意,不像你,又丑又蛮横,如今压在我身上,你是腿断了不成?”
木沉香呼吸一滞,心里四分五裂,不必回头便也知晓俞秋生将是什么反应。
抓着手里的茶杯,他喉结微动,正欲言道:“秋秋她不过是被你逼急了,凡事总得给人一点退路才好。”
谁知纱帐哗啦一声裂开,俞秋生短暂地大叫,随即被裹成一道蚕茧。衣着破烂的少年抗在肩头,不时因她的扭动挣扎而对着屁。股扇几巴掌,从眼神看,是生气了。
黑沉沉的眼眸没有一丝笑意,眉尾锋利,昏昏暗暗中棱角若隐若现,行走间步履生风。
“你要带她去哪里?”
木沉香嘭的一下变作棕红大狐狸紧跟着,嘴巴不住道:“秋秋比你小这么多,怎么就不能容忍她一时最快而说的错话?你明明知道自己是个美男子,非得要姑娘承认才好么,你想听我说给你听!”
“纪素仪四海八荒风采无双。”
“纪素仪太极之上六极之下容貌独绝。”
“闭嘴。”走在前面的男子脚步一顿,低低斥道。
原来从小巷子里再走几步便到了长街歌楼人烟鼎沸之处。木沉香抖了抖胡须,绿眸里显然浮出一丝不屑,可看着俞秋生那双杏眸,他垂下一双耳朵。
太岁头上动土,可俞秋生死不求他,任凭木沉香怎么暗示。
最终,纪素仪停在南风馆。
夜间丝竹齐飞,笙歌燕舞,好不快活的地方他却在门口被拦住了。
“公子,咱们不做男人的生意。”
纪素仪懒懒抬眼,门口的小倌面皮干净,见他不应,似有些犹豫。
“钱够了,什么生意不做。”
他瞥了木沉香一眼,后者眨了眨眼,从尾巴里抖出几片金叶子。
“让开。”
少年声音冷淡,肩上扛着一个女子,乍一看不明其意,可他话里意思确实如此,于是弯腰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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