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与她争起来,他们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我们就是实事求是而已。”有人闷着声开口,虽气焰不再,但还是不服气,“再说了,我们没打他们,也没骂他们,只是等公安来,让公安说话而已。”
方园长冷笑:“公安?你还真以为公安会管几个小孩子之间的破事?”
“那是肖厂长喊人去报公安的,又不赖我们!”
“就是——肖厂长也站在我们这边。”
眼看着托儿所里又闹腾起来,郑老师连忙维持秩序。
而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公安来了。”
这是周秀秀的声音。
几个家长面面相觑,半晌之后才回头去看。
只见周秀秀与裴希平一起,身旁跟着两个公安,看起来倒像是他们主动报案将公安请来似的。
至于杨姐,这会儿老实巴交地跟在他们后头,东张西望的,看起来心虚得不得了。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几个家长们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嗓子干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年轻公安表情严肃:“是谁报公安?”
有人指了指小年和小碗:“这俩小孩偷东西。”
“偷窃?”公安问道,“偷的是什么?”
“钱!抽屉里荷包都被打开了,钱全都没了。”
“对,我们刚才搜过身了,兜里没东西。但他们虽小,却不傻,肯定早就已经把钱转移走了。”
听着这几个家长如此斩钉截铁,周秀秀几乎气不打一处来。
她走上前质问:“谁准你们随意搜我两个孩子的身?”
裴希平也冷下脸,语气低沉:“同志,他们在没有经过孩子父母同意的前提之下私自给孩子搜身,你看应该怎么处理?”
公安一听这话,严肃地走上前去:“你们是公安吗?谁给你们的权利这样做?既没有人证,又没有物证,就动手给孩子搜身,如果是你们自己的孩子被人这样对待,你们能接受吗?”
几个家长一下子就懵了。
公安虽然正直,可更多时候对于这些小案子还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不会太上纲上线。不过是两个孩子而已,搜身就搜身,哪有这么多讲究?
他们刚才不过是一时冲动,当着大家的面就摸了摸小年和小碗的口袋,确认没东西,心里还不太乐意。
现在居然被人当作批评教育的典型,劈头盖脸一顿责问,一时之间,他们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格外难堪。
这里头的家长们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但也自诩为体面人。被公安同志口头上警告一番之后,脸面都挂不住了。
最后,公安同志问裴希平:“您看这事怎么处理比较妥善?”
裴希平蹲下来,揉了揉小年和小碗的脑袋瓜子。
“两个小家伙,刚才害怕吗?”他温声问。
小年摇摇头,代表妹妹发言:“妈妈说过,只要没做错事,就不用害怕。”
裴希平的唇角弯了弯,他点点头:“那些大人错怪了你们,小年和小碗能原谅他们吗?”
几个家长面色尴尬,孩子们生气地甩开他们的手,站到一旁去。早就说过小年和小碗不是坏孩子,他们不相信,现在好了,害得自己的小伙伴伤心!
“不能原谅。”小年认真地摇头,扬起脸,清澈的双眼盯着他们看。
他们一开始只不过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可没想到事情闹大了,不单是园长和公安,就连自家的孩子都怪他们。
这下子里外不是人了。
一时间,家长们下不了台阶,咳了一声,胡乱说了几句话,想要把这事糊弄过去。
可不想小碗居然脆声声地开口:“除非他们道歉!”
小年赞同道:“妈妈说了,做错事情要道歉的,就算是大人也不能例外。”
他漂亮的眼睛黑白分明,仿佛能生生看到人心底里去。
谁都没想到这一个不到四岁的小孩子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很显然,就算他再早慧,这些话也不是凭空生出来的。
小年是向周秀秀学的。
周秀秀的怒气因为小年说的话而逐渐消散。
她微微勾起唇,欣慰地看着这两个孩子。
他们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被人污蔑之后弱弱地躲在角落里的那两个孩子了,现在他们开始成长,即便每一步都走得缓慢,但至少慢慢地,他们将不再是那个被人揉圆捏扁的软柿子。
她突然有一种老母亲看着孩子们进步的心情,心里头感慨地不得了。
“道什么歉啊?就只是一个小误会而已,更何况,还不能证明究竟是不是他们偷的呢。”
“就是,两个小孩子还这么较真。要知道我小时候,大人说一,我可不敢说二。现在的孩子真是没教养,对大人说话颐指气使的,啧啧……”
几个家长不愿意低头,嗤笑一声,冷嘲热讽起来。
“安静!”公安严厉地说了一句,转头看了看,最终将目光锁定在方园长的脸上,“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吗?”
方园长立马走上前:“是的。今天早晨,打扫卫生的杨姐说丢钱了。几个老师打开抽屉看了看,也发现荷包里的钱丢了。这是在托儿所,平时来来往往的都是我们几个自己人,所以从来不会锁着抽屉,杨姐说是小年和小碗一直在抽屉旁边玩,拿了钱,就把肖厂长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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