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摇显然没有在意，只是嘱咐道，“是酒局吗？那你少喝点，别伤身？”
    “好。”蒋执腔调里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电话挂断。
    姚摇在沙发上躺平，不知为何，她居然有点儿轻松愉悦，又赶忙给莫子嫣打电话回去，“晚上带我一起呀一起！”
    莫子嫣嘎巴嘎巴咬着苹果，含糊不清的，“怎么，你家那口子同意你去了？”
    “他晚上有事儿。”姚摇爬起来，去卧室搭配衣服，“而且这三天我没少跟他腻歪，总不能今天还腻歪吧，你说的对，我得嗨起来。”
    就这样，两人一拍即合，莫子嫣说晚上七点过来接她。
    姚摇看了眼时间还早，就顺便做了份意面吃。
    等到五点的时候，北城某个奢侈品家具城的员工打电话给她，说蒋先生订做的沙发和床马上就要到了。
    姚摇有些懵逼，给蒋执发信息问怎么回事。
    然而直到那些员工进来乒乒乓乓把新的床和沙发安装好，旧的拖出去扔掉，蒋执才回她的信息。
    蒋执：【没什么，就是觉得沙发和床都太小了，不耐操。】
    如果是别人说出“不耐操”这三个字，姚摇不会觉得有什么，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莫名多出一股搞yellow的意味。
    因为他最喜欢的两个地方，就是沙发和床，一般都是床上滚够了，他再抱着她来到沙发，所以……姚摇捂住脸，命令自己不要多想。
    看了眼刚刚安装好的2米大床，奢华又舒适，姚摇拍了张照片发过去，【那也没必要搞这么大的吧。】
    蒋执：【结实。】
    蒋执：【之前的床，我都不敢用力，怎么发挥？】
    看到这两条信息，姚摇：【……】
    不是，是她的错觉吗？
    为什么自打两人正式打了第一炮以后，这男人张口闭口都带着色气？而且她也起奇奇怪怪的，好像他说什么，都会不由自主朝那方面想。
    双颊开始发烫，她慢吞吞地打字：【那你还是换回去吧……】
    顿了两秒，蒋执回复：【这就承受不了了？】
    姚摇：“……”
    够了，你他妈够了！
    然而事实证明，什么都阻止不了这个男人的骚话。
    蒋执：【不想睡这张也行，跟我回去，那边的床更舒服。】
    姚摇被他几句话弄得火烧火燎的，疯狂打字：【你闭嘴，闭嘴！！！】
    这回蒋执没再那么快的回复，过了几秒，才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包。
    好欠。
    真的好欠。
    为什么她看上的人这么欠。
    但又欠得好让她喜欢……
    姚摇忍住喷血的冲动，气哄哄地放下手机，开始化妆。
    蒋执再发来信息的时候，她已经坐上莫子嫣的副驾驶了。
    蒋执：【晚上打算吃什么。】
    早就习惯他这有一搭没一搭的问法，姚摇翘着唇角给他回信息，【我吃了意大利面，现在跟子嫣在一起，去她朋友新开的清吧捧场。】
    莫子嫣瞥她一眼，”哎呀，你这恋爱的酸臭味，快快快开窗子，给老娘放放！”
    姚摇白她一眼，“闭嘴吧你。”
    手机叮咚一响，蒋执发来一条语音，“男的？”
    姚摇和莫子嫣同时噎住，两人对视一眼，莫子嫣把手机抢过来，对着听筒道，“是男的，但是是我新瞄准的小哥哥，轮不到姚摇，她想都不要想，你就放心吧！”
    闻言，姚摇扑哧一乐。
    蒋执听后，没再发来语音，但发来一条微信。
    蒋执：【那你们好好玩，早点回家。】
    姚摇知道他刚刚是紧张了，心里甜滋滋的，乖乖回了声好。
    莫子嫣没有开玩笑，她的确是看上了清吧的小老板，所以才带着好几个朋友过来捧场。
    她其他朋友姚摇也认识，所以呆在一起并不紧张。
    因为刚刚营业，酒吧里大多都是熟人，不算热闹但气氛很好，许久都没这样放松过，姚摇喝了两杯不算烈的酒。
    许久没喝，她本就不好的酒量好像又退化了点儿。
    有点儿迷糊，她拿着手机去洗手间，想要洗把脸。
    楚潇潇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过来的，“摇摇姐？你在哪儿呢。”
    姚摇擦了擦脸，重新补妆，为了方便回话，把模式按成免提，“我在朋友开的清吧呢，你子嫣姐也在，要不要过来？”
    之前莫子嫣说过想叫她，但姚摇看了眼她的朋友圈，好像最近在搞学校的什么项目，挺忙的，就没问。
    “你在哪儿干什么？”楚潇潇有些纳闷儿，“你今天怎么没跟我哥一起回来。”
    “回来？”姚摇愣住，“回哪儿。”
    “老宅啊。”
    “……”
    “今天小树生日，外婆弄了个party，来了好多客人，我哥也刚回来，我以为你会跟着一起，”话到这里，楚潇潇停下，似是反应过来什么，吞吐地问，“你不会不知道这事儿吧……”
    她知道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对着镜子，姚摇看到自己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虽然补了口红，却还是能看出面色里的苍白。
    楚潇潇以为她没在听，念了几声她的名字。
    姚摇回过神，抿了抿唇，“小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