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一雯捏着烟,哑声道:“都怪我,如果我那天没有去修车,就不会遇见宋英和戚正山,我不该心软……”
“不是你的错。”
戚栩抽出妻子即将要烧到指尖的烟头,半拥住她,“宋英的问题我们都知道,跟她是说不通的,我让人去联系她的医生了,很快能拿到精神证明。”
“戚正山呢?”束一雯突然问,“联系上戚正山了吗?”
戚栩沉默。
要处理这件事也很简单,直接找戚正山证实宋英精神上的问题,就无需再绕一圈,去联系宋英曾经的医生。
可惜戚正山人不知道在哪,问宋英的弟弟,他完全跟宋英站在一边,也相信是他们戚家故意换了孩子。
“呵。”束一雯已经预见宋英会出什么招,“没有亲人作证,宋英和她弟又会说我们以‘从前的经历有罪论’,反驳我们用诊治记录鉴定宋英精神的问题,没完没了。”
这件事拖的越长,最受伤的只会是小妄。
“我们……”戚栩正要说什么,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束一雯下意识把堆满的烟灰缸藏起来,但只是徒劳,房间里已经化雾的空气说明了一切。
束一雯站起身,“小妄,你怎么过来了?我给你的英语作业做完了吗?”
有时候戚栩不得不佩服妻子的演技,完全比拟变脸的绝活儿。
有一个演员做妻子和母亲,做丈夫和孩子的永远别想骗过她,只有被骗的份。
“英语作业做完了。”
站在门口的儿子身形也雾蒙蒙的,戚栩只能听到他平静的声音。
“所以我们现在能去做亲子鉴定了吗?”
“……”
束一雯和戚栩都愣住了,视线努力穿过缭绕的烟雾,戚无妄的脸上不带情绪,清冷的很。
这个瞬间,束一雯和戚栩越发觉得他们从来没了解过自己的儿子。
“你都知道了?”束一雯涩声问。
戚无妄轻飘飘的嗯了一声。
从意识到宋英的精神有问题,他就从这点出发,延伸出宋英会做出什么事的种种可能。
恰好今天束一雯和戚栩给他请了假,用看似合理的理由让他待在家里,不准他碰任何数码产品。
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想瞒过去是够了,但他的芯子是重生后的戚无妄,稍稍一想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半饷,束一雯说道:“我要提前说一句,亲子鉴定这东西不会让所有人相……”
“一份不够就做两份,两份不够就三份,三份不够就四份,他们不愿意相信,是因为亲子鉴定做的还不够。”
戚无妄非常冷静,还有心情开一句玩笑。
戚栩和束一雯却笑不出来。
“一份就够了。”戚栩突然起身,眸光冷锐,“这份鉴定只是碍于曾经的情面,给宋英和戚正山一个交代,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他们还冥顽不灵……”
戚栩掌舵着戚帆集团,在家庭里处于弱势,不代表他是个省油的灯。
至于网友相不相信,与他们戚家有什么关系?
他们自己心里清楚戚无妄是不是戚家的孩子就行,不管别人觉得是真是假,都不影响戚无妄未来接手戚家的矿。
一家三口定下后,便让人联系做鉴定的机构。
他们的动作也瞒不住死盯戚家的媒体记者,很快网上的人便知道戚家要做亲子鉴定了。
阴暗潮湿的木屋,风穿过木板,呼啦啦的发出老旧风箱般的声音。
门外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随后,木门被轰然踹开,一个身上带着疤痕的凶悍男人走进来。
他正打着电话,“人呢?你他娘的确定把人放这木屋了?”
男人朝屋里走了两步,里头昏暗的很,“操!人溜了吧!我操你妈,我不是让你把他手脚折了——”
话音未落,男人猛地转身,避过被木板开瓢的结果,抬脚用力一踹。
袭击的人直接被踹出门外,趴在地上吐血不停,呼吸都微弱不少。
“哟,我还以为你逃了呢。”
男人咧嘴一笑,对着电话说了句,“人没逃,所以你小子是不想沾血,把人留给我处理?行行行!知道你要练习,操!璟哥现在不知道被送哪儿了,真不知道你还做啥子鬼的练习生!”
又对着电话骂了两句,才挂了电话。
男人上前一步,踩住地上爬着试图逃跑的人,“都这样了,还想跑哪儿去?我记得你叫什么来着,戚……戚正山是吧?”
躺在地上的人正是宋英的丈夫戚正山。
戚正山趴在地上,皮青脸肿,已经成了一个血人,“你……你想要、要什么……我可以给、给你钱……”
哪知男人嗤笑一声,“钱?你能给我多少钱?”
他问了也没等回答,猛地改踩戚正山的脑袋,用力碾了碾,“想用钱贿赂老子?有钱了不起啊?我他妈不稀罕这些!”
戚正山痛苦的呻吟着。
“现在知道疼了?知道后悔了?你小舅子让你作伪证,让你和你那疯婆娘做狗一起咬戚家的时候,你不是不愿意的吗?现在后悔,晚了!”
听到这里,戚正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妻子的弟弟和这个男人是一伙的。
“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你是说把你绑这儿的人?还是你小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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