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接过以后直接扔给了池雾:“你保管。”
“哦……”池雾看清楚上面的字——
朝天一个洞,里面热烘烘,进去硬邦邦,出来软绒绒。
随即,程砚见池雾露出个有些深意的笑容,他不由得开口问:“怎么了?”
“没什么,”池雾将金属牌子妥帖收进羽绒服内袋,边走边低声嘲讽道,“就这破路也能开车……”
耳力好的毕芙迎听到他的话,更是不解地望过去。
“你们不先看看吗?”居旭追着问,“上面写了什么?”
“这里不合适讨论,碰倒了东西麻烦,”程砚说,“换个大些的地方。”
他们小心翼翼挪动到购物中心唯一空旷的休息区,三三两两坐好,池雾将金属牌子掏出来放在玻璃桌上,程砚又把其余线索都放上去。
“我看看。”居旭直接抢了牌子,几个人就围在一起,池雾抿了抿嘴角,听他们一字一字将那句奇葩的线索念出来,“朝天一个洞,里面热烘烘,进去硬邦邦,出来软绒绒。”
飘飘迟钝了两秒,脸红德说:“你们不要念那么大声好不好!”
程砚大刀阔斧地坐下,两条长腿岔开,眼睛却没有离开店里的销售员。
“天梯给的提示越来越搞不懂了。”居旭懊恼地把牌子摔在桌上,“到底什么意思啊!”
牌子摔到池雾手边,他捡过来,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
“看出什么了吗?”飘飘问。
徐华池叹了口气:“你问池雾,还不如去外面肉食动物馆随便拎一只出来问。”
“我看出来一些东西了。”池雾说。
徐华池眼睛一亮:“怎么说?”
池雾“这天梯还挺色的哦,不是进进出出就是软软硬硬的。”
众人:“……淦!”
你不要顶着一张未成年的脸说这些可以吗?
唯独没有关注池雾的就是居旭,他正处于一种焦虑的状态,身体越来越疲惫,进店的时候觉得自己还算精神,但现在站一会儿都觉得全身酸痛,摸着椅子就要坐下蹲下。
“我……”居旭刚开口,就东倒西歪要跌下来,小小白给他把椅子拖回去,叹了口气说,“你还是别动了吧,说不定消耗越多,越快那什么……”
“你说什么!”居旭瞪着他。
“不吵不吵,”飘飘将桌上三张线索都拢好:“我们快想想怎么出去吧。”
“一共三条线索。”她将三个牌子按顺序排好,“第一条,浅入深出;第二条程砚解出来和山有关;第三条,是这张新的……我就不念了。”
陈良骏抓过第一张牌子和第三张,喉结滚了滚,说:“就,第一张和第三张,是不是那什么啊……”他合掌拍了三下,啪,啪,啪。
“……不会吧,”飘飘脸都皱到一起。
程砚颇为认真地摇摇头:“应该不会。”
“怎么说?”
知道程砚要发表见解了,他们立刻凑着脑袋聚在中间听。
程砚歪了歪头,露出一脸慈祥的笑容:“哪个男的是浅入深出的,”他耸耸肩,“活儿也太差了。”
他们听完均是一脸被强行拽上车的茫然:“???”,飘飘翻着白眼重新坐回座位上骂道:“程砚!你要死啊!”
一顿吵闹以后,程砚伸手在透明玻璃上写着:“第一条线索,浅入深出,还记得我们进来的地方,那个入口处的池子,水非常浅,如果我们是‘浅’入,那就对应“深”出,出口很可能就在深水边或者深水里。如果结合第二条两座山的线索,暂时可以试着找到两座山中间的深水区域。”
他语速不算慢,讲完在场几人还是有点懵,尤其是小小白,池雾则一脸“完全听不懂,已经放弃治疗”的模样,圆溜溜的眼睛把购物中心里看了一遍。
“我串起来了,”陈良骏一拍掌,“确实最有可能是这么个意思!”
徐华池问:“那这条新线索呢?”
“不知道,”程砚十分正经地说道,“在下在某些领域也不是很精通。”
众人“……”全场车速最快的就是你和池雾了好吗!
“你们讨论讨论,”程砚起身,顺便拉了池雾起来,“走,一起去精进一下某些领域。”
池雾挣扎着说不去,被程砚把两只手腕一掐,拽着走了。
“看出什么了吗?”程砚同他又逛到货架边。
池雾目光顺着毕芙迎的方向,然后抬头冲程砚挑了挑眉。
“毕芙迎,是叫毕芙迎吧,”程砚兴致勃勃地问,“喂?能听见是吗?”
毕芙迎当然不会回应他们。
池雾顺着货架慢慢走,低声说:“她听不听得见,影响都不大,我嘴里到底有几句真话,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停在一盒巧克力前面,挠了挠手,“我左手的无名指好痒啊……”
远处坐着的毕芙迎瞬间头皮发麻,仿佛锋芒在背。
“痒就剁了吧。”程砚忽然说。
池雾将手揣回兜里,转圈儿似的逛着,又重新回到收银台,167号对他微笑示意,池雾就说:“我想问问你们店里有多少个销售员?”
167号继续微笑,在某个瞬间,她胸口的工牌变成267号。
池雾眨了眨眼睛,确认她现在是267号,面不改色地继续问:“我想买东西,可以请一些人出来帮我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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