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陆云盼冲好奶茶,回过身看她,“怎么了?”
“你说实话,是不是很累?”林潮汐仔细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
“你是不是有病?”陆云盼匪夷所思,“半夜三更问我洗碗是不是很累?我寻思我平常也没让你洗碗啊!不都他妈是我洗的吗?”
“所以我才问你累不累,”林潮汐一挑眉,一副你今儿不说累就别想好好睡觉了的表情瞪着她。
“累累累,”陆云盼敷衍道,“累!行了吧?满意了吧···”
“你大爷的陆云盼!我就知道!”林潮汐指着她喊道,“洗碗累不会说嘛!怪不得儿子一回家就拉肚子!合着是你碗没洗干净啊!”
陆云盼:!!?
陆云盼用一种很难形容的眼神看着她,好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舌头:“你怎么不说我在菜里下毒了呢?”
林潮汐嗖地瞪大眼:“你在菜里放什么了?”
陆云盼忍无可忍,两步走到她跟前,一脚踹到了她的屁股上,咬牙切齿道:“给老子死!”
林潮汐不服,正要一脚踹回去,就被开门声打断了。
她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洗手间的门开了条缝,紧接着,是陆时晏狗狗祟祟从缝里探出来的脑袋。
陆时晏头发有点乱,眼神也很乱,尤其目光扫到她和陆云盼这里的时候,更乱了。
老母亲们对视一眼,无声交流。
林潮汐:这是咋的了?
陆云盼: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陆时晏清了清嗓子:“你们还不睡啊?”
老母亲们鬼使神差般地跟着清了清嗓子,异口同声道:“要睡了,怎么了?”
怎么了?着火了!
陆时晏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忘在卧室里的润滑,状态堪比热锅上的蚂蚁,但又不敢嚣张的支着帐篷出去,再支着帐篷手里拿瓶油回来,只能催促道:“不早了,赶快睡,熬夜容易变老,晚安。”
说完,用一种“你懂我意思吗?”的眼神瞅着厨房里两位老母亲。
老母亲们当然不懂他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于是,陆云盼小心翼翼地曲解道:“我们打扰你们拉肚子了?”
陆时晏:“···”
陆时晏一咬牙,一跺脚:“对。”
陆云盼目瞪口呆:“我们碍你们什么事儿了?你们拉你们的,我们又不进去!”
陆时晏把脸往地上一扔,理直气壮道:“我拉裤子了!没裤子穿了!要果着去卧室拿裤子!你们站在这儿我怎么拿!”
老母亲们:“···”
老母亲们用一种震撼我全家的眼神盯着他看了几秒,奶茶一拿,灯一关,飞速冲进了自己的卧室,并且“啪”地一声拍上了门,顺便上了锁。
陆云盼隔着一道门喊:“你可以果着出来了!”
林潮汐隔着一道门补充:“晚安!”
“晚安,”陆时晏松了口气,以百米每秒冲刺的速度刮进卧室,又以百米每秒冲刺的速度从卧室里拿了两瓶油刮出来,临进洗手间前还不忘冲着老母亲们的房门喊了一句“晚安!没事儿别出来了!”
“我要是我妈,今儿就必须得出来看看,”浴室里,林以忱靠着墙,目光松散地看着手里举着两瓶油的陆时晏,“不为别的,就冲你那句没事儿别出来了,我也得出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陆时晏扬眉,两瓶油往他手里一塞,冲到了洗手间门口,开锁拉门:“你们也可以···”
说话间,他猝不及防和卧室门口狗狗祟祟探出脑袋的两位老母亲撞上了视线:“···出来。”
被捉了个正着的老母亲们:“···”
老母亲们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呵,呵呵。”
陆时晏回了个微笑,无声谴责:呵,女人。
浴室里,听到外边儿动静的林以忱差点儿笑软了。
他边笑边喊:“陆时晏。”
“哎,”陆时晏应了一声。
“关门,进来,”林以忱说。
“好的,”陆时晏看着那边重新关上的卧室门,再次关门,落锁。
“选一个,”林以忱看了眼从浴室里进来的陆时晏,“热感还是凉感。”
陆时晏的视线在他手里的热感和凉感之间转了个来回,很认真地选上了,并向有经验者丢出了一个疑问:“热感什么感觉?”
“很凉,”林以忱挑唇。
“不是热感吗?”陆时晏不满地眯了眯眼,“广告词骗人玩儿呢?”
“后面是感觉热了,”林以忱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的表情,有些想笑。
“但是?”陆时晏抬眼看他。
“但是···”林以忱勾了勾嘴角,慢条斯理地转着那瓶热感道,“我不知道是摩擦起热了还是它的作用。”
“我靠,”陆时晏笑了起来,“那凉感是不是更凉?”
“不知道,”林以忱把润滑放到了旁边的置物架上,“但我感觉后面都会热。”
陆时晏:“···”
陆时晏:“我们一本正经地研究润滑真的好吗?”
“你哪儿一本正经了?”林以忱乐了,“手先从我家林小队身上拿下来再说话成么?”
“拿当然是不能拿的,”陆时晏想也不想道。
林以忱没吭声,视线往下滑了一截,落到他骨节分明轻缓动作的手指时,呼吸陡然快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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