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轻巧的从窝里跳下来,懒洋洋的趴在地上伸了个腰,正在一旁扫地的下人笑道:“哎呦,虎爷,今儿起的早,不再睡一会儿。”
虎子斜了他一眼,舔了舔爪子,原地转了几圈。下人立刻明白, 虎爷这是饿了,于是连忙将食盆端过来。
狞猫是一种十分挑食的动物,不吃内脏、不吃皮毛爪蹄,还不吃腐肉。虎子每日的饭都是经元宝亲手调配过, 十分营养科学,吃得它油光水滑, 小小年纪就开始发腮。
啧啧啧, 这真是摊上好人家, 一只大猫吃得都这么丰盛。下人有些羡慕,想起自己打工人的辛酸,顿时觉得看不过去,拎着扫帚走远。
虎子不以为意, 继续埋头苦吃。
突然, 它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停下嘴,弓起腰, 对远处的身影发出“哈哈”的威胁声。
潘元青淡淡的看了一眼它炸毛的尾巴,没有说话也没有行动。但即使这样,虎子依旧十分戒备。
“老师,你这么早就来了,我还寻思着去找你呢!”就在此时,宅子的主人突然出现,打破了凝重的氛围。
叶安穿戴光鲜,脸上挂着大大的笑意,走到潘元青面前。看见自家宠物也在此处,便伸手呼噜了一下猫头。
“嗷呜!”虎子不满的叫了声,赶紧甩甩尾巴离开。什么嘛,那两脚兽不过如此。亏虎爷还把他当成劲敌,看到虎爷的仆人后一点气势都没有了,甚至还黏糊糊的,没眼看没眼看!
虎子一走,后院就剩叶安与潘元青,气氛顿时旖旎了起来。
“那……我们走吧。”叶安先说话,潘元青点头,两人出门去到街上。
外面人很多,不仅是汴梁本地,还有不少游客。小商贩们也趁着这个机会纷纷在街边叫卖,一时间生机勃勃,显得热闹无比。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又到了七夕节。
“王祭酒不是让闲着无事的学生回监里晒书,不去可以吗?”潘元青转身问向身边少年。
“啊?额……不要紧。”叶安回答的心不在焉,脑中不断思索着之后该怎么办。
算起来,他与老师,确定关系已经三个多月。虽说与之前比起来,亲近了许多。每天都能见到,时不时一起吃个饭,还经常去《大宋理学旬刊》处审审稿……按理说这样的日子也不错了,但叶小安依旧不满足。
无他,都这么长时间,他跟老师连手都没牵过!
叶安两辈子加一起才二十多岁,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对于怎么谈恋爱心中还是有数的。虽说如今的七夕更倾向“乞巧节”、“女儿节”这一类,但他依然秉持现代人的思维,将此视为情人节。
而今天,他就要趁着这次约会,跟老师达成初步目标,最起码也有牵手或者亲一下!
心怀鬼胎的叶安仔细规划了行程,带着老师来到自己精挑细选敲定的地方。
“这里是乞巧市的末尾,再往里走就是蒋少保的府邸。他老人家虽然已经致仕,但家学渊源,一到七夕,他家晒出来的书是最多最丰富的,甚至不少人都来这里借鉴。”
七夕有晒书的传统,大家都愿意分享书籍作感受交流,富贵人家更是许多借此来攀比,但不管怎么样,给穷书生们带来不少好处就是了。
二人来到蒋少保府外,发现已经有不少学子,蒋府家丁目光炯炯,紧盯着这帮蹭书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书弄破。
潘元青低头看了一会儿,拿起一本,称赞道:“蒋家不愧学养深厚,连前朝绝本的算经都有。”
“嘿嘿,是吧,”叶安笑了下,然后状似不经意道:“据传蒋少保与其夫人恩爱非常,是出了名的神仙眷侣,所以也有不少人到这儿沾沾喜气……”
说着眼神开始飘忽,慢慢的从暗处伸出手想要够住老师……
突然,瞄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叶安身子一僵,如同兔子一般蹲下身子。
潘元青带着疑惑转头,就见王安石穿着便服,面色凝重的弯腰挑书。
“这是……怕王大人让你回去晒书?”
“嗯,”叶安含泪点了点头,其实他今日是逃课出来的,还跟王安石说自己摔伤了腿,躺在床上起不来。这万一要是被逮到,怕是要让祭酒扒了皮。
二人在最里面,王安石在前,想要经过势必会撞见,所以只能等对方向离开。无奈王祭酒仿佛脚下生了根,从早晨到中午,看书看的极其入迷,半点没有挪步的意思。
反倒是叶安自己先蹲不住了,弓着身子一个时辰,他感觉腰要断了,老师的衣袖也被他扯的皱皱巴巴。
潘元青看着眼泪汪汪的叶小安,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轻轻把人揽在怀里,说了声“抱紧”。
叶安依然照做,然后就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飞了起来。
前方的书生都感到头上一片黑影,似乎有微风拂过,仰起脖子却什么都没发现,只有旁边的几个侍卫面露骇然。
落地后叶安抻了抻腿脚,忍不住抱怨道:“老师你可以早些带我出来。”时间久了他都忘了这个世界是可以飞的。
潘元青低头:“这是惩罚你逃课。”
叶安:“……”论有个一本正经的男朋友是种什么体验。
蔫了吧唧的保证过两天就回国子监后,二人来到瓦子,点了几分吃食,打算边看百戏边吃。
叶安已经打听好,今天的重头戏正是国子监当年在皇宫里演的《芸娘传》。经过不断的重映、改编润色,已经成为杂剧中的经典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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