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疑惑的看向四周。
他长得乖巧俊秀,又经常笑眯眯的,周边护卫也都挺喜欢与之交谈。于是解释道:“皇太弟的府邸自然是不用跟的,而且叶郎君小心些,这位大人脾气可不算太好。外国人到我们这儿都想要拜见大人,宋人还好,有几个他勉强抽出时间见见, 听闻不少西夏人都直接被扔到街上。”
叶安缩了缩脖子,看看自己的细胳膊,心中升起道悲壮之意。本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原则, 大义凛然的向前走去。
果然,听到来意门房的态度就非常不耐烦, 刚想开口呵斥, 突然抬头看清了叶安的脸。
“你等一下!?我这就去禀告。”揉了揉眼睛, 门房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叶安:“……?”什么鬼?摸摸面皮,暗道难道辽国当真全员颜狗?自己的美貌就这么管用?
没过多久,就见方才的人点头哈腰的回到这里,身后还带着个女婢。
女婢看了他两眼, 温和道:“小郎君来的不巧, 主子带着小主出门骑马,如今不在家。”
“无妨,那我改日再登门拜访。”叶安回答的彬彬有礼。
“倒也不用, ”女婢笑了笑:“夫人如今在家,听说郎君你他日在汴梁,曾指导过百艺。如今宋国许多杂剧都传了过来,夫人喜欢听《阿芸传》,特意请你去指点一二。”
如此简单的要求,叶安自是点头答应。他早就听包打听萧静静说了,这位夫人虽说出身低微,以前只是元帅府上的下人,却不知怎的让耶律重元瞧上了眼。若有她在旁吹枕头风,想必事情就好办多了。
元帅府很大,叶安跟在婢女后面走了一会儿,便来到几个连廊前。这属于很有辽国特色的建筑,没到开春或暑伏中,辽国贵族们便以此为厅,内设坐具,召亲朋好友金甲做客。不但通风保暖,还可以请艺人表演曲。
叶安见正中间有纱绮相隔,便知那是王妃,连忙上前行礼。心想这王妃还挺讲究,要知道辽国虽已汉化,可还带着草原习性,男女大防不怎么严重。所以叶安才敢在耶律重元不在家的时候见女主人,但看王妃的做派,自己好像还是冒失了。
“叶郎君不必多礼,这次本是我请你观戏,放松些便好。”
因有纱幔挡着,叶安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还是能从语气中察觉善意。看来王妃还是蛮好说话的,他有些乐观的想着。
连廊外的艺人卖力的表演着,叶安仔细听了会儿,似乎唱的是辽国自己的故事。讲的是辽太宗耶律德光,在太后生病的时候,亲自照顾她,并不断祈求苍天的孝道故事。
虽然艺人们十分尽心,但节目编排上还是有些问题。叶安尽责的一一指出,可王妃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而是一直问他“冷不冷,渴不渴,要不要吃果子?”
……这是把自己当小孩了啊,叶安汗颜,自从穿越以来,他便一直是家中顶梁柱。哪怕叶婆仁宗王安石这些长辈,对自己也颇为严格,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觉得吃不消的他连忙将话题扯回戏剧,并在脑海中思索怎么能让枕头风大计奏效。
此时王妃突然开口道:“听闻朝廷有人上疏,想让法天皇太后回宫奉养,此事叶郎君怎么看?”
他能怎么看,辽国皇室内部的伦理大戏,与他一个宋朝小人物有什么关系……但王妃问了又不能不说,想了想,他开始打太极道:“法天太后老人家毕竟是陛下生母,此为家事,还是让陛下做主便好。”
估计辽兴宗肯定不乐意,这母子俩基本属于不死不休。听说即使不得不碰面,也要隔着几十里远。
然而对方却没那么容易放过他,而是再次开口道:“但法天太后从未抚养过陛下,陛下又为何要接她呢?”
听到这里叶安坐不住了,无论如何在人家地盘上都要给辽王说些好听的,于是解释道:“虽说如此,但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相信就算这样,陛下心中也一直记挂这法天太后。不是有那句话吗‘母苦儿未见,儿劳母不安’。”
品味了一下这句诗,王妃似乎感慨颇多,半晌才道:“小郎君莫要多想,我不过是看戏触景生情。你……很好。今日身体不适,暂时先到这儿吧,等改天定去请您做客。”
“是,”叶安依言退下,还是由那个婢女带出府。路上,他越想越不对,心中隐隐有所感,但又无法确定。
还未到门口,便与归来的耶律重元撞个正面。而这位兵马大元帅的怀里,还抱着个两三岁的小胖娃娃。
见到胖娃娃的正脸,叶安脑海中“轰”的一声,不顾旁人阻拦,立刻拔腿就往回跑。
此时连廊中的王妃尚未起身,见到气喘吁吁的叶安,她也明白了,马上让周围下人都散去。
一把掀开纱幔,看着后面与自己有几分相像的中年女子,叶安神情复杂的叫了声:“娘亲。”
而对面的叶婉容,已经泪如雨下。
……
“当年我为了去找那人理论,被歹人所虏,在醒来已经到了辽国。我被卖给当地商户做婢女,后来商户犯了事,又被卖到王府,再后来……”
“再后来我就与婉容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耶律重元突然插嘴,得意洋洋的打断了母子间的谈话。
叶婉容斜了他一眼,耶律重元立刻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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