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何清茹奈何不了陈百万的原因之一。
    但是陆知秋不一样，陆知秋跟陈百万是死对头，而且陆知秋实力这么强，或许会比她更有效果。
    “陈百万做事一向小心，想要找到他留下的证据真的很难，但是我听说当年你师父为了追查他，损失了一个小队的同伴对么？”
    嗯？
    何清茹眉头紧锁，一下子脸色变得有几分阴沉起来，拳头紧握，眼里丝毫不掩饰那一份仇恨。
    “当年陈百万还没有现在的权势，那时候我师父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刑警，当时我师父看不惯这些罪犯，连着破坏了他的很多宗交易，后来我师父听说陈百万会亲自跟境外的一批人做一宗违法交易，我师父便带着人赶过去，只是没想到中了他的圈套，我师父他们中了埋伏，那是一群境外的雇佣兵，我师父带去的六个人全都殉职，虽然杀了对方几个人，但是还是有一个跑了。”
    说着何清茹的脸上除了仇恨，还带着无尽的感慨：“当时是我师父太想抓住他，这才中了他的圈套，六个同伴也是因为我师父的冲动才会丢了性命。”
    何清茹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们都是英雄。”
    听了何清茹的话，陆知秋也是感慨了一句，接着道：“若是可以证明这件事是陈百万指使的，我想他永远都不会有翻身的机会了吧？”
    那可是六个警察的性命。
    陆知秋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谈何容易。”
    只是陆知秋说完何清茹再一次叹气：“这么多年来我都在追查这件事，但是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证据，当年给我师父提供假消息的人已经死了。”
    这等于死无对证。
    或许这也是何清茹无奈的原因。
    陆知秋在一边听着，他这次来找何清茹就是为了收拾陈百万，他不会放弃。
    在他心中，只要是陈百万做过的，那就一定会有什么证据。
    何况是这么大的事情，当年陈百万一定指使过很多人。
    “当年需要这样的计划，陈百万一定还指使过其他人，不然他上哪里找来那些雇佣兵，当年跟这件事有关系的，还有谁？”
    只要有任何一点机会陆知秋都不会放弃。
    何清茹微微皱眉，想了一会又接着道：“当年跟这件事有关系的人我都查过，除了当年陈百万的一个秘书，其他人都已经死了。”
    “人在那？”
    秘书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差事。
    身为陈百万这种人的秘书，除了要有绝对的能力，还有就是要取得陈百万绝对的信任。
    “在海州市精神病院，以前疯了，现在得了老年痴呆，跟个植物人差不多，就算你找到他，怕是也没有什么意义。”
    当年的事情，何清茹知道得很多，所以这时候没有什么保留的说了出来。
    “只要人活着，那就有机会。”
    陆知秋并不赞同何清茹的话。
    如果是别人，或许会跟何清茹一样觉得没有意义。
    但是他不一样，他是楼兰女皇的传人。
    身为楼兰女皇的传人，楼兰御术已经到了第二重，他能够从阎王爷手里面抢人，自然有信心治好这个所谓的老年痴呆。
    “可是，就算是你有本事让他开口，怕是没有太大的意义。”
    陆知秋变得有几分兴奋，何清茹又是叹了一口气：“除非能够找到当年逃跑的那个雇佣兵，不然的话，真的没有太大的意义。”
    逃跑的雇佣兵？
    陆知秋眼睛眯成一条缝。
    当年的事情毕竟是当年的事。
    现在要追查起来的确没有那么容易，接着道：“人在哪里？”
    “当初只知道是往金三角那边请来的雇佣兵，具体的只有那个疯了的秘书知道。”
    何清茹淡淡回答。
    这些事她都追查过，但是没有任何的收获。
    陆知秋要去做，他自然也不会阻止。
    “很好。”
    陆知秋听完也是微微一笑：“那些死去的警察都是人民的英雄，那我便还他们一个公道，我需要那个秘书的一切资料。”
    只要还有人活着，那就还有线索。
    只要有线索，他就能找到让陈百万完蛋的证据。
    “祝你成功。”
    最终何清茹没有拒绝陆知秋。
    这不违反她的任何原则，而且跟陆知秋这层关系，她相信陆知秋。
    她自然希望陆知秋能够做到说的那样，然后干掉陈百万。
    “我一定还他们一个公道。”
    虽然跟那些死去的警察不认识，但是他们确实是人民的英雄，给他们一个公道，陆知秋一定要做到。
    半个小时后，何清茹给了他资料。
    王玄，四十岁。
    也是当年陈百万的秘书，只不过现在在精神病院，还得了老年痴呆，资料上面还有老年痴呆的诊断证明。
    连警察都认定王玄得了老年痴呆，看来是真的得了老年痴呆。
    不过陆知秋还是要去试一试。
    有着楼兰御术第二重的修为，他有自信可以把王玄治好。
    去办这件事陆知秋并没有叫上李新月，也没有带陈水遥，一个人开着车到了海州市的精神病院。
    因为有何清茹给的一些证明，所以陆知秋办起一些事来更加的方便。
    简单的跟精神病院的人做了沟通，陆知秋便见到了王玄。
    比实际年龄要显得苍老，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迟暮老人。
    满脸皱纹，一脸呆滞，这倒是一个合格的老年痴呆的症状。
    四十岁就得了老年痴呆，怕是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
    跟医护人员说是要跟王玄单独聊聊，医院人员也没有说什么，毕竟陆知秋手里拿着的是何清茹给的证明。
    加上王玄本就是一个老年痴呆，所以陆知秋跟王玄聊什么，他们并不敢兴趣。
    打量了王玄一圈，目光呆滞，没有任何的波动。
    只是……
    在看向王玄眼睛的时候，陆知秋嘴角微微上勾。
    楼兰御术第二重看眼观心，王玄不过是个普通人，所以他能够探测出来王玄心中所想。
    只是一瞬间，王玄心里的秘密已经被他探测的一干二净。
    “王先生。”
    终于，陆知秋笑了。
    笑得如菊花一样灿烂：“你不觉得，这样活着很辛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