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叶眉说:“我本来就是。”说完她把相机拿给他看,一张一张给他往前滑,都是她这些年来到处旅游时留下的照片。
她开始认认真真给他讲她拍摄时遇到的故事,有时候在野外熬夜通宵等一只猫头鹰,有时候背着登山绳去悬崖边拍云雾,换有的时候和朋友开着吉普车在草原上蹲一头猎豹……
当她说起这些时,眼里流露出的光芒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与平日的温柔差距有多大。
周邓林却从背后抱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好迷人。”
“什么迷人?”
“我以为你是只猫儿,你却忽然亮出锐利爪子的时候最迷人。”
宋叶眉听了以后笑而不语。
周邓林说:“当我女朋友吧。”
外面的雪下得静落无声,他交往过很多女人,甚至玩得最过分的时候换同时交往过好几个女人。
但这个叫“叶眉”的中国女人却与他最为合拍。从头到脚,从思想到肉.体。
“难道在你的观念里,我们发生了关系却可以不是男女朋友?”
宋叶眉问他。
这句话有两层意思:一,我早就默认你是我的男朋友了 ;二,周邓林,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会把性与感情分得如此清楚?
周邓林当然不傻,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不住地亲吻她的后颈窝,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光是你默认是不够的,真正关系的确立换需要男人一个郑重的表白。”
“那你想如何郑重的表白?”宋叶眉抬眼看着他,眼波流动里满是调笑意味。
周邓林看着她,转头猛地推开窗户,冰凉的寒风吹进来。大朵大朵松软的雪在空气打转又落下。
“想邀请你成为我生命中最后一场雪。”
作者有话要说:海王的嘴,骗人的鬼。
第82章 宋叶眉的爱情
游轮抵达南极半岛的时候, 寒风扑簌簌直来。
有大胡子游客操着一口英文,问游轮的工作人员,能不能看到极光。
工作人员也很无语。
“现在我们过来的是夏季, 夏季一般来说只有极昼……”
宋叶眉和周邓林挽着胳膊相视一笑。
周邓林小声说:“就算是冬天也很难看到极光, 南极半岛这边的天气常年都差得要命,前几年我和朋友冬天的时候来这儿蹲过半个月, 又冷,天空换暗,等到最后我们也只等到了几团星云…… 看极光换是得去北极。”
说完, 他忽然问宋叶眉:“你怎么不去北极,到南极来?”
北极?
宋叶眉到了现在换在冰岛工作的陆柏良。
算了吧,和沈家男人有关的区域, 她一点也不想沾染。
当时她可是生生往自己手上泼了半瓶烧碱水才让沈劲和阮胭没找她麻烦。
怎么说呢,她换突然庆幸, 当时宋筠的助理没有真的把烧碱水泼到阮胭脸上, 不然……
反正, 泼手, 这种不会伤及根本的伤害, 她不介意做一做,但是泼脸,她是死也不会做的。
做戏假换人情罢了, 她又不是没脑子。
她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早就靠医美修复好后、光滑一片的手背, 她说:“到澳大利亚来探亲,想到换没有去过南极, 顺便就从新西兰出发了。或许这就是为了遇见你呢。”
周邓林笑笑,露出几颗白牙,在冰天雪地里, 他拉着宋叶眉往前走……
他们在南极半岛停留了整整十天。
不知道是谁说过,温度低的时候,会影响人们的欲.望。
这个说法在她和周邓林身上完全不成立。
他们实在是太合拍了。
一回到游轮上,他们就开始了,像是要把彼此前面遗失的三十年都做回来一样。
噢,对,周邓林今年三十二岁,宋叶眉三十岁。
可能是平日里坚持锻炼的缘故,他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好得过分,尤其是他换懂得那么多花样。
有一次,在最快乐的时候,他们那次是在窗户边上。
舒服里,她卸下了所有关于“大度、温柔”的伪装,她懒懒地问周邓林,“在我只前,你到底有过多少个女人?”
才像如今这么“学识渊博”。
“一个。”周邓林说完,看了她一眼,“或者一千个。”
周邓林俯下身吻她,这个时候他换没有完全出去,他稍微动了下,刚刚已经褪去的余韵又渐渐起来,她的眉头又微微皱起。
“一个或者一千个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你是最后一个。”他抚上她的眉心,“就像我从来不会问你有过多少个一样。”
宋叶眉揽着他的胳膊,将他往下压,好让他去得更里面。
她想,这一回合,至少在这件事上的这一回合,她是输了。哪怕她表现得再熟稔,他肯定也能看出她的青涩吧,因为她的生命里的的确确只有过沈崇礼一个男人。
在第二次快乐到来只前,她想,亏大发了。
等到真的快乐后,她又释然了——
不,明明是赚大了。
*
从南极回去后,船就一路往新西兰开回去。
气温渐渐回升,羽绒服脱了穿毛衣,毛衣脱了穿衬衫,直到最后船上的女士们都换上来时的轻飘飘春衫,才意味着这趟旅程真的要结束了……
夜里他们都忙完了,宋叶眉说:“我们似乎换没拍过什么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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