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师这是在搭讪吗?!啊?
那个除了在舞台上光芒万丈,其他时候能不张嘴绝不哔哔,走到哪儿都像是行走的冷冻柜,冷淡散漫到几乎查无此人的飏神竟然也会搭讪?
所以,刚刚问的也不是称呼,是寂寞吧?
果然,男人本色,再冷的冰雕在好看的小仙女面前都能化成水儿!
吃瓜众人神色各异,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就通过电梯里各种反光面偷看。
苏夏心里刚要启动的小广播又失了灵。
快要漫到鼻尖的压迫感却因为他的声音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抬头看向正侧脸垂眸盯着她的人,这才确定他真的在跟自己说话。
不过他问的什么?
今天天气不错?
苏夏想起今天来的路上阴沉的天,飘零的雪和刺骨的寒风,盯着他优越下颌线的眼睛一眨。
良心暂时就喂了狗。
“嗯,天气是不错。”
京尘滚滚日眯眼,心豁郊原初雪晴。
可不是个好天气嘛。
嘶——
苏夏说完,又带起一阵吸气声。
大概是觉得两人太能睁眼说瞎话了。
简直为了尬聊,无所不用其极!
齐鸣甚至被自己的冷气呛到,咳个不停。
盛飏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视线逡巡而过,见她只唇色稍微白一点,脸颊却泛着粉,一时拿不准,只能又张嘴问了一句。
“你也喜欢这个牌子的香水?”
这个问题就好回答多了。
苏夏点点头,心情彻底放松下来:“这个牌子的香水香调比较清新,像是落了雪的松林,后调又如晨间草木凉风徐徐环绕。虽然品牌成立时间不长,但用料制作都很用心……”
说到一半,想起什么,苏夏忽然嘴软的一咬舌尖,紧急打住:“盛……老师也喜欢这个香水吗?”
盛老师低垂的眼睫颤了一下,终于收回视线。
“嗯,是我唯一在用的香水。”
唯一。
苏夏的心被这两个字轻轻撞了一下。
一点不知名的情绪倏然冒了尖儿,又被她捂着心口按了回去。
“怎么了,不舒服?”
头顶又响起他的声音。
苏夏这回连他的脸都没胆子看,只慌乱的摇头:“没有没有,就是能get爱豆同款好开心。”
盛飏:“……”
那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真的是开心吗?
三十几层的大楼,电梯一路走走停停,很快停在了顶楼。
苏夏看着缓缓打开的电梯门,终于呼出一口气,赶紧走了出去。
看着跟在绿头苍蝇身后,往最里面的办公室走去的女孩,盛飏眸光稍沉,突然开口:“苏夏。”
“……嗯?”
苏夏本来克制着回头的欲望,这下跟被踩到电门,猛地转身。
盛飏看着她:“待会儿跟我一起下去,跟你交代一下主题曲练习的事。”
“……哦。”
万万没想到他是说这个。
苏夏点头,有点懵的转身踏进已经打开的办公室。
倒是一手撑门的绿头苍蝇意外的朝盛飏看了一眼,然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跟着进去。
“飏哥,他笑什么?”
齐鸣被那笑渗到,搓着胳膊问。
盛飏看了他一眼,突然冷不丁的开口:“你在这等着,五分钟后她还没出来,就去敲门。”
“哦。啊?”
齐鸣本能的点头,点完又觉得不对劲儿。
“飏哥你不会是担心……”
然而他飏哥向来懒得解释他的各种傻问题,除了心情特别好的时候。
显然,不是现在。
“以防万一。”
扔下这四个字,盛飏径直推开了眼前的门。
看着已经走进去的人,齐鸣摸了下脑袋,后知后觉“她”是指谁。
齐鸣抬头往最里面那扇关着的门看了一眼,觉得自己越来越糊涂了。
这小仙女到底什么来头?
他怎么觉得他飏哥快要移情别恋了?
哥,你还记得隔壁家的妹妹吗?
苏夏倒不知道外面的人给她上了几层保险。
她看着坐在皮沙发里的人,眉心猛地一跳,惊呼出声。
“哥?你怎么在这?!”
靠着窗边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绣着暗纹的白色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松散的敞开,露出冷白的脖颈,袖口挽到小臂,腕骨分明的手正转着一只高脚红酒杯。
酒杯里的暗红液体映衬着头顶的灯,晃出琉璃的光影。
酒杯的主人就这么疏懒的靠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翘着二郎腿,抬头朝她看过来。
“这话该我问你吧?你为什么也在这?”
苏夏看她哥那副腐败腹黑的样子就眼睛疼,闻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一扭头,叛逆的开口:“不要你管。”
“……”
“抱歉何导,家里小孩儿青春期,让你见笑了。”
被当头一噎,夏飞凡倒也不恼,只指尖轻点着杯身,扭过头朝沙发另一端坐着的人淡声说道。
“夏总客气了,是我们眼拙,竟然不知道苏……小姐是您妹妹,有不周到的,还望夏总多担待。”
被叫何导的人是《女团》的总导演何进,平时对着手下的人呼来喝去,苏夏倒还第一次见他这么礼貌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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