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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我爸是失踪的豪门继承人[穿书] 第39节

第39节

    身边的傅瑾行一听到声音,立刻安慰她:“别怕,你在做梦而已,没有人打断你的腿。”
    “你说你梦到有人打断你的腿,这个梦究竟是怎么样地?”
    一开始还没有反映过来的傅瑾行逐渐意识到苏黎的梦境是不是意味着预知梦,立刻追着她问起了梦里所发现的事情。
    “我,我梦到一个长卷发的女人打断我的一条腿。
    “好疼,真的好疼。”
    重新回忆起刚才梦境的苏黎浑身上下抖个不停。对她来说,梦里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可怕了。苏黎知道她梦到了什么,她这是梦到了自己的上辈子,不幸绑架后让绑匪硬生生地打断了一条腿。
    因为房间实在是太黑暗了,她看不清楚哪个绑架她的主谋长什么模样,只看到那个女人有一头长卷发,说话的声音有些像男人,还喜欢用左手夹烟。
    只要一想起断腿的痛苦,苏黎忍不住就抱住了小脑袋,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那样蜷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
    傅瑾行想要拍拍苏黎瘦弱的背脊,但手指还没有碰到的时候,就听到苏黎情绪崩溃地大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好,我不碰。”
    傅瑾行不由得担心起了苏黎,察觉到她从梦境中醒过来的后,满脸的惊恐,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原本想要把苏黎送到酒店的傅瑾行临时地改了一个主意,让司机开车去了京都的第一医院去找苏泽翰。他知道现在这个时候的苏黎,只有在苏泽翰的怀里才能安静下来,消除恐惧。
    连日的劳累,加上背着黎老先生跑了一段路的苏泽翰最终在跑到医院的时候,由于体力不济的原因彻底地虚脱了。
    医生安排苏泽翰挂针恢复体力。
    他看着缓慢的点滴,克制住想要拔掉的冲动,心里充满着对女儿的担心,一边又安慰自己黎家的司机跟顾家的司机一样,同样都是忠心耿耿,不会让阿黎产生一丁点的危险。
    苏泽翰把手放在了脑袋边,眯着眼睛脑袋顿时变得浑浑噩噩起来,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忽然听到了一个异常熟悉的声音:“爸爸……”
    快速睁开眼睛的苏泽翰用另外一只没有挂点滴的手擦了擦眼睛,发现这不是在做梦后,他立刻拔掉了手上的针管,跑过去迎接出现在输液室的女儿。
    “阿黎,你怎么在这?”
    苏黎一看到自家爸爸后,立刻亲昵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撒娇着:“爸爸,我想你了。”
    像小时候那样依偎在爸爸怀里的苏黎从心底油然感到了一股安全感,这让她从刚才可怕的梦境中慢慢地恢复了往常的状态,不断地安慰着自己这辈子的她有爸爸跟瑾行哥哥的保护,肯定不会像上辈子那样被人断腿。
    苏泽翰拍了拍女儿瘦弱的背脊,察觉到了和女儿一起出现的傅瑾行,微妙地感觉到了女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等到苏黎安心地在苏泽翰的怀里再次睡着的时候,傅瑾行这才一五一十地告诉苏泽翰,苏黎被司机绑架。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绑架阿黎?”
    “嗯。”
    “我觉得可能不仅仅是绑架那么简单吧?我问过那个司机,他说他老板让他把阿黎带到一个地方去,至于要干什么他也不知道。”
    “那黎家的那个司机现在在哪里?”
    “我给了司机一笔钱,我叔母应该会在那笔钱上面留下什么记号。到时候如果他用这笔钱的话,我想警察他们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嗯,我替阿黎谢谢你。”
    这是苏泽翰第一次用感激的目光看向了傅瑾行,摒弃了从前的偏见。如果不是因为傅瑾行残废了双腿,苏泽翰还真的觉得眼前的这名少年可以列为女儿以后的追求者之一。
    把内心的怀疑说给苏泽翰听以后,傅瑾行看着已经熟睡的苏黎暗暗地发誓,这辈子一定不能让她受到像上辈子那样的惨事。
    他知道断腿之后的痛苦,不仅是从身体还从心里。可是和他不一样的是,他是出了车祸才断了双腿,而阿黎却是被人硬生生地打断了一条腿。前者是属于天意,后者则属于人为,性质不一样,所承受的痛苦也不一样。
    何况被断了一条腿的苏黎不仅性情大变,最后也是年纪轻轻地死于酒精中毒。如果一开始苏黎的腿没有残废的话,傅瑾行想苏黎的人生一定会很美好。
    苏泽翰看着再次在他怀里睡着的女儿,越来越怀疑幕后凶手是想要杀害掉自己的女儿。如果只是单纯的绑架案的话,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负责,直接就让黎家司机充当帮手了,而不是让黎家司机把阿黎带到某个地方。
    至于幕后凶手具体想要做什么苏泽翰不敢想,一想他就变得愤怒异常。他女儿才4岁,任何一点伤害对年幼的女儿来说,以后将会是一辈子的阴影。
    苏泽翰的脑海里罗列出了很多想要伤害女儿的人选,想来想去他不由得怀疑到了一个人身上,目光立刻幽深了起来。
    他的公司刚成立,拿下的单子也仅仅是顾翰霖给的那个大单,生意往来上没有和人结怨,而且顾家最近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了顾太太身上,想来想去顾家这边可以排除。
    阿黎是个小孩子,根本就没有跟人结怨的可能性。那么想要谋害阿黎生命的人只有可能是利益相关的人,结合阿黎现在是黎家唯一的血脉,黎老先生说什么也不会让唯一的小外孙女没有遗产继承,那么就只有一个人的嫌疑比较大。
    傅瑾行也是,从刚才到现在,结合阿黎做的梦,他怀疑上辈子的阿黎是被人故意弄断一条腿的,而且那起的绑架案摆明了就是冲着阿黎一个人精心计划好地。当时的苏泽翰由于自身不断增加的财富,对唯一女儿的安全问题尤其重视,不仅聘请了一位从部队退休的军人,还给女儿悄悄地戴上了追踪器。
    这种情况下,苏黎还是被人绑走了,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肯定有内鬼,而且这个人说不定跟苏黎的关系还十分不错。想来想去,傅瑾行怀疑到了一个人身上。
    “叔叔,你最近要小心点黎邺,凡事多留一个心眼。”
    把心里的怀疑说给苏泽翰听以后,傅瑾行仿佛如释重负。除了这个人,他找不出任何一个人可以跟苏黎的利益相关这么大。而且上辈子的时候,傅瑾行就觉得黎邺这个人性格有些偏激,不止一次在公开的场合里劝着黎老先生夫妻要回苏黎的抚养权,明面上是说要把苏黎接到黎家当成小公主那样的宠爱。可是真的等到把苏黎接到黎家后,黎邺这个人宠爱是真的宠爱,可是他这种宠爱完全是不分黑白,是非地宠爱。只要苏黎高兴,哪怕是做一些违法的事情他都愿意帮她善后。这已经不是宠了,反而像是捧杀。哪有爸妈会把孩子用这种方式给杨废掉?
    苏泽翰英挺的眉毛忍不住挑了挑,第一次用欣赏的语气对傅瑾行认真地道谢:“臭小子,谢谢你啊。我得承认一句,你很聪明。”
    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单单只是凭着他对黎家的了解就能怀疑到黎邺身上,这让苏泽翰觉得眼前的这名少年很聪明,非常聪明,目光慢慢地变得欣赏了起来。
    第五十六章 二更合一
    “黎老先生, 您最近有按时吃药吗?”
    刚检查完病患身体情况的主治医师疑惑地问着黎老先生最近是否按时吃药?照理说,黎老先生的身体经过治疗,病情已经逐步地稳定下来, 可是当他再次查房检查黎老先生身体情况的时候, 却莫名其妙地发现黎老先生的病情比刚开始住院的时候要更加严重一些。
    这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让主治医师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把病情恶化的状况归结到了黎老先生本人有没有按时吃药?
    黎老先生“嗯”了一声,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最近他老是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脑海里想着要尽快地把自己的身后事情安排好。同时他又觉得愧对黎邺,原本黎暖离家出走以后,他曾经当着所有的亲朋好友的面宣布以后黎氏未来的继承人便是黎邺。
    可是比起对黎邺的愧疚, 黎老先生更多的是对女儿黎暖以及小外孙女的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固执,黎暖肯定不会这么早逝,那么阿黎从小就不会失去妈妈。这些都无法用金钱来买到的, 所以他觉得自己把家产分一半给小外孙女一点都没有做错。
    “黎老先生, 那您最近要放松心情, 知道吗?不要想一些让自己心情难受的事情, 记得凡是都不要动怒。”主治医生一一吩咐着黎老先生, “您的心脏上次经过手术后,现在已经受不了巨大的刺激了。”
    身边的黎老太太赶紧握住了黎老先生的手, 面对医生的嘱咐都一一答应了下来。
    等到主治医生出门后, 抽出时间来看望黎老先生的黎邺紧跟着出门。他赶紧叫住了主治医生, 问起了黎老先生的病情:“医生,我想问您一下。我爸的话, 他的身体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主治医生选择把真相告诉家属:“好好养的,只要不受到任何刺激,老先生再活几年的话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现在的情况我看了一下并不是很好, 我有些担心他的心脏病再次复发,到时候抢救不及时,老爷子真的会一辈子醒不过来。”
    黎邺垂下了眼睛说了一声“谢谢”,神色复杂。
    黎老先生看到再次回到病房后的黎邺,决口不提起自己的身体状况,反而催促他:“小邺,我想出院回家静养身体。”
    继续待在医院里,只会让他觉得心情抑郁,还不如尽快回家休养身体。黎老先生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家,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希望回家。他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心脏病复发死在了医院里,这是他极其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黎邺答应了下来,开始着手让几个助理去办黎老先生的出院手续。
    等到黎老先生彻底回到黎家时,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本就劳累不堪的黎老太太一回到家就沾床睡着了,黎老先生则安排在了主卧静养休息。
    黎老先生夫妻这些年分房睡在黎家早就不是秘密。因为黎暖择偶的关系,黎老太太不止一次地跟黎老先生发生过激烈的争吵。黎老太太认为女儿既然喜欢那个叫什么苏泽翰的男人就应该成全她,而黎老先生则固执地认为女儿跟黎邺不清不楚地被那么多媒体拍到,那么就应该跟黎邺结婚。
    京都上流社会的豪门哪个不注重自己的家风以及门面,黎老先生固执地认为他这样做是为了女儿好,何况黎邺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人品方面他是信得过。
    然后黎暖选择了和苏泽翰私奔了以后,黎老先生的夫妻再也恢复不到从前亲密的模式,再加上黎老先生那段时间一直忙着谈合作谈生意,常常选择在公司过夜。久而久之,这对夫妻很自然地开始了分房睡的模式。
    钱唯由于是黎邺的得力助手,常常出入黎家,有时候甚至会寄宿在黎家方便黎邺的工作,所以黎家的所有佣人一点都不见怪钱唯跟着黎邺去了书房。
    偌大的书房里只有黎邺跟钱唯两个人。
    黎邺坐在书房里吸烟,而钱唯不断地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显得心情烦躁。
    过了一会儿,钱唯总算是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她双手抱胸地看向了坐在椅子上吸烟的黎邺,脸色早就恢复到了平常的冷静,完全跟刚才急躁的模样有着天壤之别。
    “黎总,要不晚上我开始行动?”
    黎邺不吭声。
    钱唯苦口婆心地劝着:“黎总,不能再这么耽搁下去了,反正老先生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早点走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幸运的事情。最主要的是,他现在立下的第二份遗嘱只有苏律师一个人知道。苏律师这个人见钱眼开,早就被我收买了。只要他现在立刻去世了,那么第二份遗嘱就永远不会被其他人知道。”
    面对眼前这个眉眼冷峻的男人,钱唯是真心为他考虑。她一点都舍不得最后让这个男人和多年来的情敌分享黎氏江山。在她眼里,黎氏江山是黎邺的,也只能是黎邺的。黎邺的优秀是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男人都不能比的,这样的男人别说是一个黎氏集团了,就算是送一个王国给他也是应该的。
    黎邺吐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围绕在他身上,越发地让他的眉眼冷峻。
    越是到了关键时候,他反而越是犹豫了起来。不知怎么地,只要一想要黎老先生要彻底离他远去,他的心脏就不舒服了起来。
    这些年,黎老先生确实像父亲那样对待着他这个失去父母至亲的孤儿,而他也如黎老先生所希望的方向不断成长着。黎老先生不止一次地对他说,以后整个黎氏集团会是他的,而黎暖也会是他的。
    黎邺也一直认为黎氏集团以后的董事长位置是他的,谁知道这一切在黎老先生有了苏黎这个小外孙女时一切都变了。
    面对黎老先生立下的第二份遗嘱,黎邺对养父的感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恨。如果说这辈子,他最讨厌的人是,苏泽翰绝对排第一位。只要一想到以后就要跟苏泽翰一起共事,还要屈居在这个昔日的情敌手下,黎邺的心里忍不住多了几分对黎老先生的恨意。
    黎老先生的心始终是想着苏黎,给她的股权比他这个养了二十多年的养子还要多。
    呵呵。
    “再等等,暂时不要去伤害老爷子了。”
    “算了,你不要去动老爷子了。他也没有多少年可以活了,一切就这样吧。”
    过了好久,黎邺嘶哑的声音慢悠悠地传了过来。最终,他还是伤害不了养大他的老爷子。
    得到回答的钱唯目光炙热又迷恋地看着黎邺的五官,私心里认为她的黎总实在是太善良了,居然就这样放过了黎老先生。
    为了黎总,她一定要扫清楚黎总以后道路上的阻碍,还有黎氏集团以后的当权人必须是她的黎总,钱唯暗暗地想。
    深夜,万物寂静。
    黎老先生所在的主卧漆黑又安静,四周安静地让人能听到黎老先生打的小呼噜。
    忽然,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漆黑的屋内,一个人影悄悄地移动着自己的脚步。她慢慢地走到了床边,悄悄地打开了抽屉,拿起了抽屉里的药瓶,把怀里的药瓶调换了一下。
    在医院里,她用钱收买了某个护士,把黎老先生吃心脏病的药换成了一些维生素。但在黎家,她发现照顾黎老先生的护士忠心耿耿,丝毫不为金钱所动,这让她不得不亲自出马把治疗心脏病的药丸换成一些维生素。
    或许是第一次做这种缺德的事情又或者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刚把药丸置换好的钱唯一不小心弄出了动静,一下子吵醒了浅眠的黎老先生。
    打开灯一看,黎老先生发现自己的房间内多了一个带着面罩的女人,心脏深处立刻传来了阵阵的不舒服。他强忍着不舒服,严厉地呵斥:“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房间里?不老实交代的话,我报警抓你。”
    一边说,黎老先生一边找着身边的大哥大想要打电话求救,却被眼疾手快的女人抢先了一步拿走了大哥大。
    被发现的钱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摘下了面罩,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她的目光直视着黎老先生,勾起了嘴角的一丝微笑,长长的波浪卷发垂在了胸部边,看起来像蛇蝎美人那样:“黎董,是我呀。”
    黎老先生一惊,怎么都不想不到出现在他房间内的人是钱唯,儿子事业上的得力助手。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钱唯一番,黎老先生很快发现钱唯手里的药瓶,顿时察觉不妙。
    “你,你,你是不是换了我的药?”
    难怪最近查房的主治医生老是问起他有没有好好吃药,难怪最近他老是感到胸闷气短,他还以为是自己身体的原因,原来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有人换了他的心脏病药丸,这分明是想要他死啊。黎老先生看向钱唯的目光开始带着不善,怎么都不想到为什么这个女助理想要他以这种方式死去?
    钱唯大大方方地晃动着手里的药瓶,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没错,你眼前看到了就是事实,我换了你的药丸。哦,还有在医院里的药丸也是我让人给你换成了一些什么维生素。”
    黎老先生心里“咯噔”了一声,不想把钱唯做的事情牵扯到某个人身上,仍旧强撑着镇定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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