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人只有江慈宣,她他的妻子,他们生同衾死同穴。
他对她完全对别的女人不一样,她是他的皇后,她得到了作为正妻应该得到的尊重,他从来不强求她,他要发泄找别的女人就够了,而别的那些女人存在的唯一价值也是供他发泄。
可是她明明都看得到他对她的好,她就是一直不做回应,她的冷漠简直让他伤透了心。
他不知道他究竟是哪里做错了,就像八岁的时候他明明已经做到自己能做的最好,即便他让自己伤痕累累,可是父皇还是不喜欢他,而现在,他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去对待江慈宣,换来的也是伤痕累累。
母后说,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要去期待,期待越多失望就越大,对于其他的东西他都不想期待,也没有兴趣,可是对于江慈宣他不得不期待。
他已经在这条路上寂寞得够久了,终于遇到一个跟他散发着相同气息的人,他不想这么轻易就放手,他相信若是她能跟他在一起,他们会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过得快乐。
他深深的期待着这一点。
他对她的爱小心翼翼,他不逼迫她,他用尽全力去呵护她,她不想看到他他就不出现在她面前,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一定是第一个出现,即便这样的生活将他折磨得疲惫不堪,可是他依然孜孜不倦的守护着他对她的爱,生怕一不留神他期待的美好就会彻底破灭。
然而,最终,现实还是将一切的美好彻底击碎,他无法形容这种梦碎的感觉究竟痛苦到什么程度,他只知道当他意识到江慈宣已经爱上齐景的时候他把他写给她的那些“入骨相思”的诗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他甚至差点杀掉了几个不懂眼色在他跟前争论不休的大臣。
她跟齐景在一起了,而且她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他不知道他在她生命中究竟算什么,或许是一个过客,或许连过客都不如。
他不知道齐景会将她带到哪里,而他也不想去想象这两人会有的生活,他开始充实后宫,不断让新鲜漂亮的女人来到他的宫殿中,他冷眼看着这些女人为了他争风吃醋,冷眼看着那些失败者的鲜血染红今年看得最烂漫的木槿。
偶然一次他漫步到未央宫中,这里的主人已经离去,原本华丽的宫殿荒凉得可怕,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这里,可是当他置身于这如冷宫一般的宫殿中时他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空洞得可怕。
他一直走着的那条路湿漉漉的渗透着污水,黑暗又潮湿的路上只有他一个人,原本应该是两个人的,可是她不见了,她已经走到尽头,彻底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他一个人在黑暗中挣扎奔跑,然而费劲了心力他依然还是无法摆脱。
无法摆脱周遭的一切。
齐瞻第一次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孤独和寂寞,后宫中有那么多女人,他一天睡一个不重样也睡不完,可是这些女人依然无法填充他的寂寞。
他是尊贵冷傲的帝王,可是他却孤独痛苦的活着,身边美女如云,儿女绕膝,可是他依然能感受到那种高处不胜寒的苍凉和恐怖。
他越来越觉得他真的成为孤家寡人了,没有人懂他,他也不想懂任何人,生命就这样日复一日的往前走,能走到什么时候他不知道,就是因为这样的未知他才觉得可怕。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度过多少孤寂可怕的日夜。
从未央宫回来之后他大病了一场,他一直刻意压抑自己不去想江慈宣的存在,但是现在他无法自欺欺人了,他发现原来他心中一直对她存着一个疑问,而这个疑问随着时间的增长,越来越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驱逐着他去寻找答案。
他想着,是时候去找江慈宣索要这个答案了。
第120章 齐景番外
齐景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那个丫头的,要知道在他的印象当中,这丫头总是扎着两个小圆髻,傻乎乎的叫嚷不休,“阿景哥哥给我买好吃的。”
若是说不给买,马上就能哭鼻子。
在齐景看来,这样的女子跟京城中所有的大家闺秀都一个样,完全是一条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他从小就眼高于顶,对于太过寻常的女子他根本就看不上眼,所以他对她也没什么更深的印象。
直到那一次,她出现在御苑中,条理清晰思路敏捷的给自己和黎王洗刷冤情,她面对的可是金汉国至高无上的帝王,然而她却丝毫不畏惧的孤军奋战,并且将对手打得落花流水。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齐瞻被堵得无话可说的怂样,说真的,当时的感受,何止是一个爽字了得?
那时的他就躲在御苑的一丛灌木后面,看着她英姿飒爽又骄傲的为自己争辩,这是他第一次仔细的看她,即便他们从小就认识,但是江慈宣这个女人却并没有在她生命中留下多深刻的印记。
她穿了一件华丽的凤袍,梳着一个复杂精致的发髻,头上戴着让人炫目的钗环,她雍容华贵的站在那里告诉所有人,她这个皇后做得当之无愧。
正是海棠开得最鲜艳之时,可是齐景觉得,那满树的海棠在她跟前黯然失色,他的眼中只余下那一抹赤红色的身影,灼得他心口发烫。
从此以后他的关注力便不知不觉的向江慈宣身上倾斜,他发现她跟他一样,都是齐瞻的眼中钉肉中刺,可是她很聪慧,一次次的从齐瞻的计谋中逃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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