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瞻已经穿戴好了出来了,也不多问,立刻快步往外面走去。
齐瞻走了,江慈宣倒是如释重负,将被子拉到身上盖着,她只觉得好似刚刚去了一趟阴曹地府,如今才重返人间。
翠竹在外面试探着叫了一声,“娘娘?”
江慈宣知道她要说什么,便道:“本宫已经歇下了。”
翠竹自是退下去了,江慈宣深深吐出一口气不由得感叹今日自己运气真是好,竟然在这种节骨眼上遇到漪兰殿失火,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这种好运气了。
就在她感叹之时,只见那未关上窗户外面又闪过一道黑影,当黑影稳稳落在地上之后,望着他脸上的青铜面具,江慈宣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她下意识将被子往身上扯了扯冷声道:“你……究竟是谁?”
男子慢慢走到她床边坐下,声音虽沙哑却透着温柔道:“不用怕,我不是齐瞻。”又从怀中摸出一瓶药膏递给她,“那里疼不疼?这是我给你弄来的,你擦一下吧。”
江慈宣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你……刚刚看到了?”
男子并没有否认,非常坦诚的点点头,“嗯。”
江慈宣又是羞恼又是气愤,刚刚被齐瞻那样对待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耻辱了,却没想到这个人一直在旁边围观,她简直怒不可遏,一时间脾气也上来了,猛地将他手中的药瓶拍开怒道:“你走开!”
面具男子却不生气,他双手放在大腿上,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她的床边凝望着她生气的样子,好半晌又道:“如果我们合作的话,我没准还能帮到你。”
江慈宣怒瞪了他一眼,依然是没好气道:“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现在一心注意着宫中人的一举一动,尤其不想放过差点将你害死的车婕妤,可是车婕妤身边的人都是齐瞻一手安排的,你根本无法摸清车婕妤的一举一动。”
江慈宣眸光猛地一紧,“你有办法?”她其实很早就想对付车婕妤了,但漪兰殿的人都太厉害,她着实打不进去。
“车婕妤身边有一个叫做青莲的丫头是我的人,我会让她暗中帮助你,还有……秦昭仪手上又一块皇后的腰牌,不过这腰牌是假的,她却一直以为是真的,她如今成了才人只认为是你一手造成的,所以她不会放过你,一直等着机会将你扳倒,而这块腰牌恐怕是她最后的王牌了。”
江慈宣简直目瞪口呆,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将皇宫中的一切事宜摸得这么清楚,而且连车婕妤身边他都能安插人,他究竟是将齐瞻当成傻子,还是说他的能力已经远在齐瞻之外,连齐瞻都不放在眼中?
他眼中带着明媚的笑容,“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江慈宣收回目光,继而想到什么又道:“你不可能白白就帮我的忙吧,你究竟图什么?”
“我图你的容貌,你的身体,还有你的心。”
江慈宣不由一愣,随即面色一冷道:“我是皇后,我的容貌,我的身体,我的心都是皇帝的。”
男子不以为然,“那么……我就成为皇帝。”
他说的干净利落轻松自然却隐隐透着不容人怀疑的坚定,江慈宣突然对他起了兴趣,下意识将手伸向他的面具,手还没有触及便被他逮住。
“如今还不是时候告诉你我是谁,等到时机成熟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江慈宣也没有勉强,将手从他手中抽出,“谢谢你今天告诉我这些,不过要打败齐瞻这个对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
“夜深了,你走吧,本宫也要休息了。”
男子却不打算立刻离开,只见他从大袖中掏出一个小瓶来笑道:“这个东西你拿着,如果哪天齐瞻再强迫你的话你就想办法让他吃下。”
江慈宣柳眉微皱,“这个是什么东西?”
“你不用担心,这东西弄得精巧,齐瞻发现不了,你每次用指甲盖大小就行了。”
虽然江慈宣还是有些疑惑,但想到齐瞻这种人的可恶,如果这东西真的能让她逃避侍寝,也不失为一个好东西,是以她便收下了。
“谢谢你,不过我这个人无功不受禄,如果哪天你有事求助于我,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会尽量为你做到。”
“如若我说,我现在就有一件事需要你做呢?”
江慈宣挑眉,果然这家伙不会无缘无故帮她,不过这样也好,她向来不喜欢欠人人情,正要询问,却见男子突然大袖一挥,只觉一阵冷风扫过,不过眨眼之间,房中的豆油灯竟然尽数熄灭。
江慈宣不明所以,正疑惑间,却感觉面前人影一动,只觉腰身一紧,下一刻嘴唇上便传来一阵温热柔软的触感。
待明白这男子究竟做了什么时江慈宣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想也不想伸手就向他肩膀推去,可手刚碰到他的肩头就被他握住,他的力道不是很大却也让她无法挣扎,温柔干燥的大掌就这般将她的小手包裹着,落在她唇上的吻却又更深了一些。
恐怕男子也怕将她惹怒了,只在她唇上辗转了片刻便将她放开,他却依然没有起来,滚烫的双唇在她的圆润的耳垂边轻啄了一下,温声软语道:“不用害怕,我会在暗中保护你的。”
此刻的江慈宣已经停止了挣扎,黑暗中他的话就响在耳边,软软的,就像一根羽毛轻轻扇动,语气中并没有带多少功利,好似真的只是想单纯的保护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齐瞻作践久了,乍然听到这样的只觉得好似有一方阳光照进潮湿阴暗的某处,熨烫着她尘封已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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