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琉璃无奈扶额,太傅想金屋藏娇,把我放在外头岂不是更好
秦翘楚不由睁大美眸,作恍然大悟状:这么说,你是他送给我暖床的
噗
秦俊彦嘴里的一口茶喷出老远,这还没完,秦翘楚接下来的举动令他下巴都快惊掉了,但见她轻佻地挑着琉璃下颌,笑道。
既是太傅美意,我就笑纳了,晚上留下来侍寝。姑姑可别想着躲,不然我会认为你与太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琉璃:
她终于深深认识到,秦翘楚就是个爹!
琉璃姑姑生平第一次垂下了骄傲的头颅:公主,太傅的住址婢子真不知道,但婢子有办法让张丹臣开口。
这才乖嘛。
秦翘楚拍着巴掌,抱着琉璃狠狠亲了一口,琉璃任她挂在肩膀上,一副生无可恋,秦俊彦则暗暗告诫自己,惹谁都不要惹自家姐姐。
这哪里是美人儿,分明是魔鬼啊!
翌日。
张丹臣兴冲冲地奔到明月楼赴琉璃之约。他是笑着进去的,却是勾着腰哭丧着脸出来的,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三岁,似乎遭受了极沉重的打击。
可不就是极沉重的打击么。
回忆方才一幕,张丹臣的心在滴血。他心心念念的琉璃姑娘,终于看见他的好,主动约他出来共进午饭,他激动得想要尖叫,豪情万丈地给她念自己连夜赶出来的表白诗
你的手像杨柳,你的腰像镰刀,你的腿像马尾,你是我心里最爱的
一个人字还未出口,一张似笑非笑的芙蓉脸出现在他面前,纤纤玉手抽走他手中的纸张,弹了弹,粉唇轻启。
告诉我太傅住址,不然我就把这张纸交给他,说你窥觑我,还以他的名义约我私会,意图非礼我。
张丹臣:
秦翘楚得到地址,扭着腰肢要走,临出门前她不忘回头叮嘱:今天的事,除了我们三个,绝不能让第四人知道,尤其是太傅。还有,阿臣啊,读书使人快乐,也能增添文采,没事多翻翻书。
秦翘楚走后,琉璃忙向张丹臣道歉,张丹臣何曾这般出糗,恨恨地剜了她一眼,跺跺脚跑了。琉璃无奈叹气,本来她在张丹臣和薛已之间无从选择,现在被秦翘楚这么一闹,她也欠下风流债了。
唉!
这样的祖宗,还是留给公子头疼吧。
秦翘楚带着秦琼到集市上买了不少东西,又从张丹臣那里偷偷配了沈彻家的钥匙,她带着人杀将过去时,沈彻还在值庐办公,家里只有一对负责看门和煮饭的老仆夫妇。
二人年纪有些大,眼神也不好,见她一身白衣,气质出尘,飘飘欲仙,还以为是哪方神灵显圣,连忙跪下磕头,齐呼仙子。
秦翘楚灵机一动,将错就错道:我是田螺姑娘下凡,承蒙你家公子搭救,特来为他做饭还恩。此乃天机,尔等须守口如瓶,连你家公子也不许透露,否则必遭天谴,切记。
二人忙不迭点头,秦琼自去准备食材不提,秦翘楚信步入内,参观起沈彻的居所来。
这是一个三进院子,一进是个小院,住着老仆夫妇,种满了蔬菜瓜果;二进是穿堂,搭着一个葡萄架,架下摆着石桌藤椅,还摆着一个琴架,想来应是沈彻平时品茗抚琴之所;三进是主人院子,有东西厢房各三间,正房两间,一间是书房,一间是卧室。
沈彻曾出入过秦翘楚的香闺无数次,秦翘楚却是第一次见到他睡觉时地方。一张床,一张小方桌,一把椅子,一个花架,一个衣柜,简朴到极点,与他权臣的身份一点都不相配。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政客风骨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想到此刻还在宫里操劳的男人,秦翘楚止不住地心疼。
她挽起袖子,将他晨起来不及整理的被子叠好摆正,替花瓶换了清水和新枝,又将屏风后的脏衣拿出去洗,秦琼见了唬得不行,连忙来抢,她却固执地摇摇头,说沈彻为了秦家江山任劳任怨,她为他洗几件衣裳又算得了什么。
做完这一切,她已经累得腰酸背痛,但她咬着牙一声不吭,进厨房炒了几个菜,做了一个汤,蒸好米饭,温了一壶酒,这才依依不舍地跟秦琼回了宫。
晚上沈彻下值回家,门房笑吟吟地端上饭菜,他尝了一口就停不下筷,不仅将四菜一汤全部扫光,还将一壶黄酒尽数喝完。躺在整洁的床上,身边是洗得干干净净簇新般的衣物,窗边摆着清幽的栀子花,他觉得自己醉得越发深沉,恍惚间竟闻到了秦翘楚身上熟悉的苏合香。
他已经有半个月不曾见到她了,她也是狠心,居然不来找他。上次在生辰礼上维护她,她还知道送吃食答谢,这次帮她家除了这么大的祸害,她却连个屁都不放,还要每日与别的男子把臂同游,穿得花枝招展,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生得有多美似的。
真是气死个人!
看他待会儿在梦里怎么教训她!
如是想着,他含着埋怨的笑入梦了。梦里,秦翘楚分外柔软乖巧,任他予取予求,他一口含住朝思暮想的粉唇,对她做起不可描述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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