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用,是用豆豆自己的血肉换来的!”
说出这句话之后,马江敏终于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差点把豆豆的一根手指都给咬碎了啊!她只有三岁,她一直一直把手指往你的嘴里塞。她疼得浑身抖,还不忘把手往你嘴里塞啊!”
田建中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马江敏没有给他任何表述的机会。
用力的抹去眼泪,恶狠狠的望着他:“田建中,我今天就要你一句话。你是要我们还是要你那个老娘?
你要是要她,我立刻带着孩子们离开,你放心,不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拿!
如果你要我们,那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躺在这儿,没我允许,你动都不准动!”
“你要干什么?”田建中强压下内心的翻涌,终于说出了今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声音暗哑到几近无声。
“我干啥你就别管了,放心,我不会要她的命,但是,血债必须血还!”
田建中深深的看着媳妇。一直望到马江敏的心都快要彻底凉了的时候,才终于点了点头:“好。”
“你说啥?再说一遍?”她一时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田建中苦笑了一下:“那四榔头,已经将我欠她的命还回去了。我现在的命是豆豆给的,以后只属于你和孩子们。所以,我说,好。”
马江敏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她狠狠的点了一下头:“你放心,我不会要她的命。”
“我知道。”田建中的唇边闪过一丝苦涩:“我能做点什么?”
“什么也不用,给我躺着!我不回来不许动!”
“还有,”马江敏想了一下:“看着豆豆。”
将女儿留下,看着小闺女那裹着纱布的手,他就不会那么容易心软了吧?
马江敏在心里默默的想。
从医院出来,马江敏直接去了公社派出所。
只不过现在的派出所基本上可以算是已经被革,委会的人接手了。
一进门,她就将医院证明,还有早上出门特意带来的军属证,自己的劳模证,还有男人的军官证统统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大声的说:
“我要举报有人殴打现役军人,差点把人活活打死!”
反正她男人还没有去地方报到,工作关系还在部队没有转出,这说的也不是瞎话。
她的话一出,原本闹哄哄的派出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几个带着红袖箍的小将,原本看她一身狼狈正想出来将她撵走,却也被这话吓得直接缩回了脚。
这年头,地方上最让人头疼胆寒的自然要属革,委会,可要说革,委会最头疼的是什么,那自然是部队。
那可是属于最高领,袖直接领导的,他们也奈何不了。
军人这个字眼,对于他们,也是要表现出几分尊重的。
现在忽然听说有人差点把军,人打死?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很快,从里面屋子里走出了一个又高又壮的男人,脸上连肉丝都是横着长的,看上去就恶的要命。
可即使是这样的人,此时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慎重,面对马江敏的时候,下意识的收起了轻视。
他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一叠资料,看到那一堆的各种身份证明,就是一阵头疼。
无奈之下只得先拿起了医院证明。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份伤情报告居然那么严重,这个女人说的话里竟然没一点水分,全是事实。
这让他心里一阵发怵。
袭,军这种事儿,在他管辖县革,委会期间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这种事吧,没人告就算了,一旦有人告发,不处理好很可能就会变成他的严重失职。
他气得砰的一下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这是现行的反,革命!反,党,反政,府!这是要翻了天了啊,居然敢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作恶!小将们,抄家伙跟我走!”
说着,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朝着左右挥了挥手。
周围的人顿时群情激昂,摩拳擦掌的就要跟着他们的头目往外面冲。
直到这个时候,那头目才忽然反应过来。
他停下了脚步,看向马江敏,又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证件,这才问道:“那个,马同志,你还没说那个坏分子是谁,在哪儿?我们现在就去革她的命!”
“红星公社田家村,社员田王氏,也就是这个受害人田建中的亲娘。”
一句话说的头目的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出去。
他猛然转头,盯着马江敏,眼神一言难尽:“马同志,你这是来玩儿我们的?”
“这位同志,你为啥会这么说?”
马江敏一脸正色的站了起来:“主,席教导我们,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难道是亲妈就可以把我军的一个优秀干部给打残,甚至打死吗?
我们就应该坐以待毙,不能反抗吗?
主,席还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
这位同志,你说,难道我们不应该和恶,势力斗争到底吗?!”
她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将小将们的情绪一下子全都带动了起来。
那头目深深的看了马江敏一眼,朝她说了一声:“带路!”就率先冲到了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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