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胤礽猫焦急的叫着。
“顾问行,跟随御猫进去!朕只怕院子的主子就在屋子里。”康熙面色阴沉,大步向前冲入屋内。
一入屋内,扑面而来的难闻气味就让他落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在见到床铺上那个瘦削的身影时达到了巅峰!
康熙呆立在原地,只觉得背上沁出一片的冷汗,他紧紧捏着拳头,目眦尽裂也难以置信眼前的一幕。
下一秒钟他猛地扑上前,仔细端详着床铺上男童的容貌,颤声呼喊着:“奇绶……?”
康熙伸手,在距离奇绶露出的苍白手腕一寸的地方停止,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抓住!
还好,还好!
他松了一大口气,向后怒声喊道:“快,快!快宣太医!”
“是!”顾问行看了一眼便咬住牙齿,赶紧推着梁九功:“快,快去请太医!”
而康熙立在原地,心中的寒意却是一阵阵的上涌,若不是有御猫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他是不是要等奇绶死了才知道这里的一切?这些狗奴才怎么会有如此这般的胆量,竟然敢作践他的兄弟!?
康熙的愤怒让众人心惊胆战,顾问行拉开厚重的幕帘,试图让屋子里增加一些阳光。可未曾料到劈头盖脸的是一大片倾倒的灰尘,登时让众人齐齐色变,咳嗽不止,更不要说病重的奇绶阿哥,一瞬间便整张小脸青白。
眼见着环境如此糟糕,顾问行连忙出身请康熙离开,又使着侍卫将病弱的六阿哥搬出屋子,按着康熙的吩咐送往最近的延禧宫。
延禧宫中无人居住,环境也并不好,但是比起六阿哥奇绶先前住的小屋那已是一个天一个地!
安顿好奇绶,又令太子仔细为他查看,康熙面带焦躁之色,抬头看向顾问行:“你派人去看看,四弟、六弟和七弟现在如何?六弟的额娘又在何处?”
养育在宁寿宫,也就意味着奇绶的生母尚存,生母尚存怎么会让奇绶变成这样?康熙那是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是愤怒的他重重一拳砸在桌上,惊得太医等人都是肩膀一抖将头深深埋低。
黑白猫和胤礽猫蹲坐在枕头旁,那是一个叫做聚精会神的盯着太医,生怕眼睛眨一下那就不小心漏过什么。
太医苦着脸,偏偏他拿这两只猫也没法,屏息聚神把脉好,又匆匆下了单子让药童赶紧配药,完成诸多工作之后他才有心思到康熙跟前,小心翼翼的禀告着:“皇上。”
“张太医请说。”康熙收敛怒意,和颜悦色的望着张太医:“六弟的病情如何?”
“回禀皇上,六阿哥只是偶感风寒。”张太医苦笑着:“只是六阿哥的身体实在是虚弱过度,只怕许久都没有好好吃上一顿饭,导致肠胃虚弱体力更是极差,这风寒据奴才查验只怕已有半月有余,生生的将身体熬坏了!”
“半月有余?”康熙声音低沉,突然发问:“朕记得太医院每隔五日便要为宫中诸人把脉问案,为何没有人发现六弟的病情?”
“这……”张太医嘴唇一哆嗦,将头深深埋低:“奴才也不知情。”
“呵呵。”康熙冷笑一声,倒是没有定要张太医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意思,可想而知只怕不仅仅是那些太监在作践自己的兄弟,一些官员也根本没有把这些阿哥们放在心中。
闻讯赶来的还有太皇太后,走进屋子她的目光就落在躺在床榻上面容苍白的奇绶身上,心里是百味横杂说不出的复杂难安。
她百分之九十的心思落在康熙身上,另外的心思大多落在福全身上,至于其他几个孙子交由各自母妃养育,在她心里已是开了大恩,哪里料到居然会有奇绶这般的情况出现?
“唐氏在哪里?”太皇太后越想越是愤怒,声音低沉喝问。
“……”跟随在后走入的正是前去宁寿宫寻找六阿哥生母唐太贵人的太监,他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跪下就是一个磕头:“奴才该死!奴才未能将唐太贵人带来!”
“这是何故?”
“回禀太皇太后!唐太贵人和陈太贵人都在康惠淑太妃的宫室内……”太监苦着脸战战兢兢的回道:“康惠淑太妃大发雷霆,奴才们没能将唐太贵人带出来!”
“又是她!?”听闻太监提到康惠淑太妃,康熙面容上顿时闪过一丝厌恶,当着太皇太后的面就是斥责:“皇令在前,她也敢违背?朕令你立即带人将她拿下!”
太皇太后也点了点头:“按着皇帝的吩咐赶紧去办!”
祖孙两人对于康惠淑太妃都有显而易见的不满,前者是多年以来的龌龊所致,后者则是因为康惠淑太妃仗着博尔济吉特氏的出身以及与懿靖大贵妃的亲眷关系,对自己指手画脚,不是嫡母倒是摆出嫡母的身份。
“喳!”见太皇太后和皇帝的脸色难看,这名太监顿时应了声,领着人匆匆朝后宫狂奔而去。
另一边还有同住在宁寿宫的隆禧和永干也被送进延禧宫,两名小阿哥面色惶惶躲在太监身后瑟瑟发抖,似乎连向康熙与太皇太后请安的规矩也全然不知。
令康熙气恼的是经过太医的检查:隆禧尚且只需要好好补养一番,而永干比起奇绶的程度竟是不相上下。
忙不迭将年幼的永干也安排好床铺休息,又将隆禧送往南三所的福全处安顿,康熙才再次将注意力放回到胤礽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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