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晚:“……”
她能不能咬死这个最会装的大尾巴狼,哼~
*
三日后,皇太极在盛京天坛祭天,然后“践天子位”,受尊号为“宽温仁圣皇帝“,定国号“清”,改元崇德,敕封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为中宫皇后。
*
崇德八年 六月
松锦前线告急,皇太极决定御驾亲征,这些年,他征战在外,因为不忍离别,叶晚晚总是不会为他送行,只是这一次,在儿子布尔舒的软磨硬泡下,这位主没办法,只能带着儿子一起为皇太极践行。
皇太极牵着踏雪,笑意盈盈望着身边的叶晚晚与儿子布尔舒,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女子依然是他最珍贵的明珠,是他心尖尖上的至爱,他对她的爱不但没有减少,反而与日俱增。
不过,皇太极皱了皱眉,“布尔舒,去找你十五叔,他有话问你。”
多铎:Hetui,老狐狸,我哪来的话,明明是你要支开你家崽子。
“布尔舒,来十五叔这里。”
布尔舒最喜欢十五叔,闻言小脸带笑,向多铎奔了过去。
叶晚晚哑然失笑,杏眸若水望着皇太极,他的容颜并无什么变化,一如当年,清贵俊雅。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待她如珠似玉,将她宠爱入骨,他的后宫只有她一人,除了她,他再也没有别的女人,当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皇太极,早些回来,我等你。”
皇太极将叶晚晚揽在怀里,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声音低沉醇厚,“小玉儿,盛京的第一场雪,我定会赶回来陪你。”
“好,我记下了,你要是赶不回来,我就再也不理你。”叶晚晚嫣然一笑。
皇太极笑着点点头,翻身骑上踏雪,神情肃然,“出发。”
崇德八年 九月
松锦前线战况激烈,皇太极正在营帐中批阅奏折,额登突然闯入,风尘仆仆,一脸悲戚,“皇上。”
皇太极心中突然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额登为何会从盛京赶来?难道宫里出了什么事情?
“怎么?”
“皇上,皇后病重,求皇上回去见最后一面。”额登跪下哭着说道。
“什么?小玉儿病重,怎么会?怎么会?”皇太极眼前一黑,瞬间晕厥过去。
良久,他悠悠醒转,见多铎满脸泪痕,跪在他的榻前,额登也跪在旁边,“皇上,您要保重身体啊。”
皇太极不由喃喃自语,“原来不是做梦啊,多铎,命济尔哈朗守住松锦防线,我要赶回盛京。”
“八哥,您如今身体虚弱,怎么能一路奔波,臣弟马上赶回去。”多铎哭着道,心如刀绞,小玉儿,小玉儿。
“不。”皇太极勉强起身,踉踉跄跄走到账外,翻身骑上踏雪,一扯缰绳,踏雪闪电一般奔了出去,多铎一怔,也翻身上马,带着大汗亲卫随后跟上。
皇太极昼夜兼程,一路上鼻血横流好几次,他不管不顾,只是擦了擦便一路狂奔,好在踏雪神骏,亲卫军们已经换了两次马。
谁料刚到盛京京郊,就遇到宫里赶往松锦准备通传消息的亲卫军统领,见到皇太极,立刻翻身下马,未语泪先流,“禀皇上,皇后薨了。”
皇太极用力扯住缰绳,怔怔望着前方,喉咙一阵腥味翻滚,哇的一口鲜血吐出,而后眼前一黑,摔倒在马下。
“皇上……”
皇后的葬礼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皇太极将自己关在崇政殿,整日不出来,朝臣们无论谁求见,他都不见,多铎又伤心小玉儿,又担心皇太极,还有扯住他不放手的布尔舒,无奈,只能带着布尔舒闯入崇政殿。
进去之后,多铎吓得心头一震,眼前的皇太极哪里是几个月前出征的那个俾睨天下的大清皇帝,像是瞬间老了二十岁,眼神苍老无神,形容槁枯,行将就木。
“八哥,你……”多铎哭得说不出话,小玉儿,你一走,把八哥和他的心都带走了。
皇太极确是微微一笑,眼神望向殿外,天空灰暗,看来要下雪了,“十五弟,我答应小玉儿,赶回来陪她看雪,只是她不见了罢了。”
“这些年,你是我的最看重的十五弟,你要好好照顾布尔舒,他是我和小玉儿最深的惦记,你一定要辅佐他登上帝位,入关,一统中原。”
多铎心痛如绞,这是托孤啊?他拉住布尔舒,跪倒在地,神情凛然,“臣弟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有违誓言,生生世世被长生天所弃。”
“好。”
崇德八年十月初九,皇太极驾崩于崇政殿,庙号太宗,葬昭陵。
*
叶晚晚觉得自己恍然如做了一场大梦,那一日她带着布尔舒与海兰珠和娜木钟在园子里烧烤,她正兴高采烈举着一个羊腿给到海兰珠的儿子福慧,小家伙长得和海兰珠很像,秀气极了,叶晚晚很喜欢他。
没想到娜木钟的孩子博果尔和福慧抢起了羊腿,“姨姨的腿最好吃,我也要。”
叶晚晚正耐心和他解释,这不是她的腿,是羊的腿,结果眼前一黑晕倒过去,莫名其妙睁开眼睛,却看到自己最要好的同事阿敏举着热咖啡,摇着她的胳膊。
“晚晚,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坐在长凳上睡着了,小心着凉,快喝口热咖啡。”
叶晚晚怔怔打量着周围的场景,十分熟悉,她愣愣望着阿敏,“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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