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会压下去的,甭管!后宫如今权柄尽在太子妃之手,咱们出去压下去算是个什么事儿?越俎代庖了。”
做事儿得有分寸,哪怕再是亲密。
何况她与太子一家,本身就是互惠互利的盟友关系,有些事情,可做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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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府书房,纳兰明珠以及大阿哥还有几个清客在那儿坐着。
“近日都传,汗阿玛有意要立弘皙为皇太孙,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你们觉得,这事儿有几分可信?”
其中有人捋着胡子,皱眉摇头道:“鄙人私以为不大可能。”
见大阿哥微微颔首,他继续道:“皇上素来重嫡,哪怕是太子所出,毕竟只是庶子出身,生母身份也未见多高贵,不是出身世家大族,更非大姓之女,我朝循先朝之礼,立子以嫡以贵不以长,太子妃还年轻,皇上尚有些春秋,不会如此着急,此举,只怕是在警告。”
“若只是一时,警告诸位有夺嫡心思的阿哥们,收敛一下,还有那些见风使舵的朝臣。”
“可若是长久了,就怕皇上听着听着,也动了心思。”
大阿哥眼神当即一凛,“所以,现在还是要观望,不能轻举妄动。”
纳兰明珠捋捋花白的胡子,“有些道理,早年我还能猜透皇上的两三分心思,现在啊,半分都极难,人老了,想的也多,他一个举动,我就能想到种种可能,倒不如捡着最简单的来。”
“至于弘皙阿哥,皇上的确喜欢,但也看不上他的身份,因而十分矛盾纠结,且他实则还不如九阿哥家的小世子来得宠爱,但若真有那一日……”
他眼神蓦地狠厉,“我自有办法铲除劲敌!”
大阿哥点点头,“多谢外祖帮衬。”
“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些话不必多说,我看着这时间也差不多了,你此番来这儿,说是探望,那现在,也该走了。”
大阿哥点点头,就要离开,底下一众坐着的,也纷纷起身告辞。
他走到门口,才听到纳兰明珠又是道:“郡王,太子现在,被皇上猜忌打压,只要弘皙阿哥这则流言不攻自破,咱们无需将心思放在他们身上,但是宫中的靖贵妃母子,你要小心。”
闻言,大阿哥不由皱起了浓密的粗眉,更显狂放,“叔外祖这是何意?老九还未曾上过几日的朝,今儿被父皇调去户部,明儿被调去刑部,一直吊儿郎当的,靖贵妃与世无争,在宫中就不曾见到几次与人针锋相对,可您这是……”
纳兰明珠笑了起来,不以为意,“那您有没有听过,不争即争?”
“他们母子不愿强出头,跟在太子身后,那是因为他们现在在朝中根基不稳,没有足够的资本,前些年,他不是也跟着去军营了?如今还入朝了,你该小心他才是。”
“叔外祖说笑了,这若在旁处,不争即争倒也有些用处,可这牵扯的是皇位,难不成还会有人直接送到他眼前?老九是聪慧,但就目前而言,我还没看出端倪。”
“不过,您所言,我会叫额涅注意的。”
说罢,便退了出去。
徒留纳兰明珠坐在屋子里,长长地叹气。
这孩子,还是没听进去,吃亏了就知道了。
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靖贵妃坐在后宫第一人的位置上多年,稳稳当当的,压着几妃,连他那个侄女都翻不起来,这手段,哪是一般人能比的?
也就是个女子了。
他一直信奉,便是女子不被看重,也是不可小觑。
能在后宫熬出头的女人,心性又怎会是与世无争?
若是当初下手的人是他自己,绝不会留下半分把柄,那时候事发,叫人几乎将脸皮撕了下来,伤筋动骨。
皇上不信重他了,都快二十年了,他虽有着高位,却也不得重用,他若走了,纳兰家,这几个儿子,如何支应得起来?
若是容若还在,哪里会是如此情状?
夺嫡,哪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索额图,快要完了。
想到这儿,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原本几年前,皇上是想要收拾他的,却没想到收了手,这次,看他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高士奇,的确是好用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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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舜华被人搀扶着,走在御花园的小路上,四处看看,最后坐在了万春亭里。
“真是无趣,还不如在园子里呆着了,至少景色不会如这里一般古板无趣,这御花园与畅春园相比,仿佛拿尺子比着做出来的一样,少了灵动之感。”
她拿着泥金缂丝扇子微微摇着,“唉,无聊!”
秋云笑道:“听说南府那边儿又排出了新的曲目,还有折子戏,不然等哪一日,奴婢去叫人把他们叫来,给您表演一下?也乐呵乐呵?听说有几出戏,是拿了民间的话本子排的,相当有看头。”
富察舜华一下子来了精神,“民间的,总归要活泼有特色些,我是惯不爱看那西厢记窦娥冤的,看了百八十遍了,腻歪的不行。”
她们主仆这边儿说的高兴,那边悠悠地来了个人,还是个众人都不待见的。
直直朝着富察舜华的方向来了。
“妾见过贵妃娘娘。”
富察舜华微微耷拉下眼皮,都没看她,“起来吧。”
德嫔唇角微勾,坐了下来,“想不到,我竟与贵妃在同一日,有了游赏御花园的兴致,还真是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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