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胤禳更是苦了脸。
对他这样不爱抄书的人来说,这简直比打他一顿还难受。
想也知道,汗阿玛定然是被他们的吵闹声吸引来的,反正三哥四哥也不会下重手,可汗阿玛这一下子,可真要命啊。
三阿哥四阿哥尚好,乖乖领罚了,胤禳丧眉耷眼的,康熙越发想要斥责了,“你瞧瞧你,懒懒散散的,好好儿的天资都浪费了,朕和你额涅都没这堕习,你也是自小被名师教导长大的,怎么就这副性子呢?”
大阿哥等人从延禧宫出来了,六阿哥脱离了敬嫔的千叮咛万嘱咐,轻咳着,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五阿哥和七阿哥也探头出来凑热闹,五阿哥素来敦厚,看着哥哥弟弟这般模样,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被儿子围了起来,看他们青葱年少,康熙莫名有些心烦,挥挥手打发人,“好了,都回吧,什么热闹都想凑一凑!不过就是你们这三个兄弟,在这儿打闹,被朕训了一顿而已。”
大阿哥笑了两声,大掌伸了出来,一下子拍在了胤禳的肩膀上,那手劲儿大的,后者只差吐血三升了。
“小九啊,怎么混成这样了?用不用大哥给你支招啊?保准下次,他们二打一都打不过你!”
胤禳拂开大阿哥的手,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看着刚出来,实则御花园的事儿前前后后都知道个清楚。
他面色都扭曲了,“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力气多大,就不能省省你的劲儿?轻点儿拍不行啊?”
康熙点点这一群人,“正好逢着这日子了,一会儿都去骑射场,朕看看你们骑射功夫进益如何了。”
胤禳眼泪汪汪,“汗阿玛……儿臣还要抄写……”
康熙瞪他一眼,“再多说,再加一倍!”
他立时收回了表情,变得无比正经。
**
康熙三十七年八月,胤禳大婚,十月,小夫妇搬出阿哥所,进了新落成的府邸。
富察舜华尚未与儿媳多相处,就是宫里宫外的状态了。
早在几年前,在今年已是被封为直郡王的大阿哥便已搬了出去,虽然自己立府开销更大,可行动间,却更自由,更方便与太子打擂台。
尤其是分封诸子,惠妃儿子胤禔是唯二得到了郡王爵位的阿哥之一,他们一派更是春风得意,哪怕明珠打从二十七年被贬后,再没得到重用,但他们一党,在朝堂上,背后有着康熙的有心扶持,呼声竟也渐高了起来。
两党的人马,每日都有人落马,再有新人补上,便是中立派的官员,见此情形,都觉得心惊不已。
前朝都是如此,自然战火也会波及到后宫。
惠妃这回扬眉吐气,就连番在平妃面前炫耀,甚至找到了人家储秀宫,洋洋自得之态,叫荣妃看了,都是皱眉不止。
甚至今儿她气不顺了,跑来了富察舜华这儿蹭了个座位,私下里悄悄和富察舜华还有宣妃道:“这是找不到元后炫耀,就找人家亲妹妹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了皇后呢?就看不得这张狂样儿,谁还没个儿子了?谁儿子还没个郡王的爵位了?我儿子还是诚郡王呢,我说什么了?”
“就看不惯她那样子!鼻孔都要朝天了吧?”
荣妃这人的性子,实则才是更为张扬的,一般这等编排人、呛人的话,当面儿就会说了。
她这阵子没少和惠妃呛声,只是气没出够,就得私下里找人一块儿吐槽发泄了。
惠妃春风得意又如何,还不是在平妃那儿吃了闭门羹?
想起这个,宣妃就忍不住笑起来,“你们说说,这人还真是锲而不舍,明知道人家烦她,不见她,次次对着储秀宫大门干瞪眼,也不肯放弃,这都什么人啊。”
荣妃翻个白眼,“切!不就是想显摆显摆嘛?平妃又丧子,赫舍里家如今与叶赫那拉对立,给她扎刀子自然要快。”
她儿子她清楚,虽然也有野心,但是论起身后的势力,远不及大阿哥与太子,能力更是不及,所以啊,她也不急,现在,跟在太子身边,也没什么不好的。
“要不是当初我的……哪有她的事儿?哼!”
富察舜华知道她这是又想起了她早夭的长子了。
给她推过去一盏糕点,“好了,快堵堵嘴吧,惠妃原本是多沉稳的人,如今也越发飘然了。”
荣妃叉了一块儿玻璃冻,哼哼两声,唇畔是了然的笑意,却不多说,品起了糕点。
待咽尽了,宣妃催她,抻够了她才慢悠悠道:“你也不细想想,她那儿哪是一个一个皇子?不还有个八阿哥吗?八阿哥小时候就鬼精鬼精的,奉惠妃如亲母,便是如今已是封了嫔的卫氏,他对着也不过如此,皇上也颇为看重八阿哥,人家两副牌呢。”
富察舜华微微呷了一口茶,轻笑道:“八阿哥可不是他们母子能够轻易掌控的。”
“可不是?那孩子,我瞧着,许是因着出身的缘故,打小心思就深,年纪越大,越发看不透。”
说着,荣妃还摇摇头,一双狐狸眼中满是笑意,“别到最后,她养出一头狼来,倒把她们母子给吞了。”
富察舜华轻轻摇着手中的玉佩道:“这倒不能,还有纳兰明珠这老狐狸呢,必不会干看着,他又不是吃素的,八阿哥心思再深,也还算毛头小子一个,太嫩了些,可纳兰明珠那老匹夫,是实打实自己爬上来的,宦海沉浮几十年,哪会叫他轻易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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