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即便是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个嗓音在落入泽之耳中的时候,依旧如初见时那般。
“泽之。”泽之简单报上自己的姓名,与那时候不同的是,那时候是他一口说出自己名姓,而今是自己主动上门。
山洞里渐渐显出一人身影,待到光线打到了他的脸上时,泽之眼中出现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即又觉得理所当然。原因无他,这位与当年见面时,容颜无二。
即便是经过了投胎,也毫无改变吗?
“许久不见,天皇风姿不减当年。”泽之眉目温润,倒是与眼前的人气质上有些相像。
不过本就是神仙,修炼到了差不多的地步,气质相仿也是自然。
“过誉,我倒是不记得,何时与紫霄宫有过此等渊源。”伏羲只轻拱手,尽管眉目如画,气质温和,言辞中却掩不去他的锋芒。
见伏羲露出一副陌生的表情,泽之倒是不意外,转世投胎本该忘记所有的记忆,只是,这个准则在伏羲这个精明的神仙身上是否奏效,还有待考究。
“不过是拜访故人罢了,阁下缘何如此不待见泽之?”挑了挑眉,泽之问的兴味盎然,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准圣多虑,吾等自避世后,便不再参与洪荒诸事,逢此多事之秋,准圣还是莫要为难吾等才好。”伏羲再一拱手,似乎没打算和泽之多言,他这样的举措倒是让泽之更好奇了。
伏羲难道连封神之战的后果都已经料到了?从他那么逆天的八卦来看,确实不是不可能。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态度,莫非他以为自己来是请他帮忙的?
泽之心下一番计较,也不再多言,只是等到那人的身影快要被山洞的暗光吞没的时候,懒洋洋地抛出一句:“祝融已修炼出肉身,想必不日将来拜访天皇。话已带到,既然你无言多叙,这便告辞。”
伏羲的脚步一顿,冷然说道:“吾等避世之地,岂容尔等任意来去?自今日足下离去始,封山结界便会开启。”
伏羲的恶劣态度让泽之有些郁闷,投了个胎回来,人没有变,咋脾气变得这么大?伏羲你是吃火药了还是被祝融穿了?
本来听到这里打算提醒下对方,同样的东西最好不要用两次。但是一想到伏羲这样的恶劣态度,就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呢!
好期待他被祝融x翻的那天。在心中愉快地得出一个结论之后,泽之欢快地奔向朝歌。
一个时辰之后——
在入朝歌城门之前,泽之终于想起来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据说外来人口是不能随便进城的,在他从不知道哪里弄来的记忆里头的众多剧告诉他,这种时候要么拿出通关文牒,要么拿出路引,要么拿出什么腰牌。
不然,大概是望着城门到天黑的节奏。
长琴,你现在在哪里?
泽之当然想过直接闪身进去这种可能性,最后还是憋住了,衣服也没有变,一进去万一和本地的风俗不同,引起大面积围观的可能性很大,可能还要进局子里喝茶。
唯一认识的跟这里的人有点关系的好像是黄天化,听说他爸是当朝大官,泽之想了半天没想起来这人是谁,干脆掐指一算,瞬间黄飞虎的一生从他的脑海中飞快略过。
同时还隐约知道了,长琴好像是按照正当的手续进城的。
如果让截教和阐教的弟子们看到,他们师尊最爱的师弟正因为如何进城这种简单的小事在朝歌城外徘徊了将近半个时辰,也不知他们是何表情。
恰逢此时,一只眼熟的仙鹤从远方飞来,还未等飞近便直接化作一个火红灿烂的身影,白鹤绛绡衣,来人的身份昭然若揭。
“……师兄?!”完全不知道通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泽之惊讶地可以吞下一个鸡蛋。
“还真是长大了,掺和进此等天地大事全凭个人喜好?”通天眉峰一扬,气势流露出来,无端让泽之一缩脖子。
“上次紫霄宫齐聚的时候,老师就已同意我参与。更何况,师兄们乃圣人不可插手,我可只是个准圣,如此洪荒盛世,怎能置身事外?”有道祖做靠山,泽之理由充足,顶嘴妥妥的。
“你倒是还记得你只是个准圣?”通天气的直接伸手捏住泽之的脸,手下的力道让泽之觉得他这简直就在破自己的相。
疼痛让半边脸都要麻木了,可见通天使了多大的力气。
泽之疼的只能倒吸凉气,根本不知道哪里踩了师兄的底线。
“此次相约封神,三圣已定不可插手,然帝辛来日所做之事,触及女娲,届时妖族为祸人间,二教相争就此展开,那二人必寻隙挖角以充佛教。你倒好,直接送上门?”通天就差直接开口说一句,你智商被你吃了么?!
泽之完全状况外,这个封神不对吧!怎么感觉像是三个师兄这是要联手弄死西方那俩人的节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师兄,他们俩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们?”泽之摸着通天松开之后红通通的脸,一边龇牙一边好奇地问。
“你不是说他们俩要来抢地盘吗?”通天有些疑惑地转头看着泽之,脸上分明写着,敢说一句之前是逗我们的,分分钟让你被揍的很有节奏感。而且这一次还可能是混合打。
泽之很感动,这种感动通过语言表达了出来:“师兄,要不是我有主了,我真想亲你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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