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雅布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间。他捕捉到江白脸上的一行泪痕,从颤动的睫毛下划过脸颊,越过狂欢后留下的唇印,延伸到下巴的阴影里,在闪烁的节日彩灯中反射出一道亮光。
雅布突然就感觉到心口一阵锥刺般的疼痛。
他扔下背后的登山包,几步穿过人群,跳上舞台,把江白整个人抱在怀里。
江白还在唱:“如果过去还……”
后面的歌词被雅布的亲吻堵了回去。
雅布将江白推在舞台后面的墙壁上,近乎贪婪地吻着他的嘴唇,如同数天未曾进食的狮子,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凶猛,护食一般将江白圈在怀抱里。
刘乾星从座位里倏然起身,方垣砰地把啤酒瓶顿在桌子上。陈立杰从吧台后面抬头,见状立刻上前招呼乐队救场,然后走上前和方垣一起拉着雅布和江白,一人一边把他们从舞台后面拽了下去。
乐队的主唱是个能控制住气氛的主儿,回头看了看陈立杰几人,站在台上调侃几句,将酒吧里客人们的注意力拉回舞台,又选了一首欢快激昂的歌,很快便将刚才那场意外的混乱摆平了。
江白被方垣扶进二楼小套间的浴室里洗脸。外间卧室里,陈立杰双手环抱,一脸愤怒地瞪着雅布这个始作俑者。
雅布的眼睛死死盯着浴室的门。
“你还看什么看?一声不响就跑了,也不和我们说一声!主要是也没告诉江白!你现在给我透个底,你是不是只拿他当床伴来着?想睡一次两次就不玩了?”陈立杰问。
雅布沉默了片刻,收回视线转过身道:“我以前出去也从来没有特意告诉过你们。”
陈立杰仔细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样。雅布以前满世界各地跑,偶尔会和他们提一提,大部分时候都会像这次一样,一句话都没有就突然不见了。
“好吧,你不告诉我们也正常。”他无奈道,“但是你怎么也不和江白说呢?还是在你们睡过之后第二天就消失了!我当初打算撮合你俩,可不是想把他送到床上给你折腾的!”
这一次,雅布沉默的时间更长,等到浴室的水声和呕吐声渐渐停了,他才开口:“我也是今天才意识到……他不一样。”
陈立杰扶额:“所以,你之前也只当江白是床伴?”
雅布承认:“是的。”
浴室那边传来方垣一声极具爆发力的:“操!”
江白一把拉住要往雅布那边冲的方垣:“别冲动别冲动,犯不着打架哈,乖!”
他现在清醒了不少,头还有点晕,听声音嗡嗡嗡的,但思维还算清晰,也能看明白眼下这是个什么状况。
方垣还要往雅布那边冲。
江白本就身形不稳,被他带得一个趔趄,拌在浴室门外的衣篮上,把衣篮踢倒之后自己也没保持住重心,直接往地上跪去。
雅布一步上前搀住江白的胳膊,把他扶稳。
方垣扶着江白的另一边胳膊,确定江白站稳了之后,回身一拳就往雅布脸上招呼。
雅布下意识地一拨手,把方垣的拳头挡开了。
江白按着额头怒道:“别闹了!给我安静!”
两人立刻噤若寒蝉。
“方垣,你……你和立杰都出去,我跟雅布有点事说。”江白道。
“你和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方垣怒。
江白不回答。
陈立杰扳着方垣的肩膀,好言相劝地把他哄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演员法语版:弗雷德乐队·《Au bout de mes reves》
☆、《旅行的意义》
屋里,雅布沉默地垂头看着江白。
江白洗脸的时候打湿了头发,水痕从他的鬓角流下来,顺着他脖颈的线条淌进他的衣领里。催吐之后,他的眼睛有些泛红,还水汪汪的,看起来就像刚刚痛哭过。
雅布抬起手想要抚摸他的脸。
江白忽然笑了出来。
他问:“你当我是床伴?”
雅布沉默。
江白扯出一抹笑容,问:“那,我的身体,你还满意吗?”
雅布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真心实意地低声赞美:“你……无与伦比。”
江白抬起手将身上的卫衣脱掉,又一把拽下里面的背心,走到雅布身前开始解腰带,一边笑道:“那我们来做吧,就现在。”
雅布看着江白亮得吓人的眼睛,有些心惊,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江白把自己脱得只剩一条底裤,伸手环上雅布的脖子,低声问:“你不想要吗?”
“我……”
雅布只觉得一阵心悸,伸手攥着江白的手腕,把他的胳膊放下来,嗓音里带了一丝痛苦的沙哑:“对不起。”
江白的眼里蓄起泪水,但他固执地扬着嘴角笑:“连我的身体也不想要了吗?”
雅布急促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抱得紧紧的。
他怎么会不想要,他想念江白的身体想念得都快疯了!但是,他想要的早已不仅仅是这具年轻的躯体,他无法忍受江白如此脆弱受伤的表情,只能将人抱进怀里,不看他的脸,如此自己的思维才不会受打扰。
“对不起,我的手机在我刚到阿尔卑斯的时候就掉进悬崖了。我说这句话不是为了推卸什么,你可以当做一个无力的辩解,我只是不想让我们之间有太多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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